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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就算那只是隨口的貶低,可是為什麼他會氣餒得連喘氣都不想喘了?

電梯的門等得太久,幾乎要自動關上了,外頭有人好心的幫忙摁開。陳少蒙抬頭,對上那個女人俏煞的臉,居然難得幾分尷尬:“小盈,是你啊。”

不知她在那裡站很久了,還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他竟然全無察覺。

張若盈卻滿臉的冷笑,“陳少蒙,你是徹頭徹尾的王八蛋!”,好像為了徹底打擊他似的,後頭幾句話說的尤其緩慢,紅唇豔麗得一張一合:“不過這次你看上的那個女人,連眼角都不會瞟一瞟你,你就等著報應吧。”

陳少蒙那天早上又沒去上班,手機關機。安言找不到人自然給陳總報告,陳老頭效率也高,一個小時就回電話說找到了,不過要給兒子請假一天。安言笑著說“慈父多敗兒”,陳老頭在那頭更樂,“安特助對少蒙很關心麼。”安言嘴角抽搐,“您多想了!”

午餐時送花小妹又來了,和昨天一樣的黃玫瑰,附上的毛絨玩具倒變了個花樣,是一隻抱著紅心憨態可掬的小熊。這次安言想矇混過關可就困難了,被一群興奮得好像打了嗎啡的三八女們吵得幾乎想掀桌子,在兵荒馬亂中殺出血路衝到天台上,惱火萬分的撥通了電話,“林墨,你是不是想害我?”

那頭的人卻愜意的笑了:“昨天睡得好麼?收到花了?今天咱們去吃麻辣燙,好不好?”

安言憋氣,“不好!”

“那就吃旋轉壽司。”

安言咬牙,“不好!”

“去吃涼麵,XX街口那一家。”他繼續溫和如水。

安言這次不咬牙了,語氣冷下來:“你居然收買了方瑜打聽我的事?為了讓同事們幫腔影響我,你還造勢送鮮花禮物。你這就是逼我非要接受你不可了?林墨,你實在變了。”

林墨在那頭不由蹙了眉,揉揉額角沉聲反問:“安言,為什麼把我當成敵人?男人送喜歡的女人鮮花,這種事再平常不過;至於毛絨玩具,我這裡還積著好些,都是這些年偶爾去抓回來的,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只想讓你看著高興而以。你明知道我不會勉強你什麼,為什麼著急說這種話?是單純的想把我隔離在安全線之外,還是你其實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不肯接受任何外來的感情?”

他沒有一句不是切中利害,安言則活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

被看人穿的感覺實在難堪,何況是自己最軟弱的那一個痛點。安言覺得自己剩了外強中乾一個殼子,由不得惱羞成怒的回敬:“不錯,我就是無法接受你,因為你對我實在沒什麼誠信度可言。既然當年的你都可以選擇放棄了,現在又憑什麼非逼我選擇再次相信什麼感情?”

激憤衝口而出,好似真的吐了一段積結於胸的怨氣——那是她在瞭解他的苦難後,一直努力去埋藏的不甘心。

還是那句,真相往往最傷人。訊號那端驟然的靜默,靜得安言狠狠閉了閉眼。冤孽,為什麼一對上他,自己的自制就輕易飛得精光,她早上分明還能無所謂的放過了對她出言不遜的陳少蒙。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從過去就太過縱容她,所以她只要到他面前,就張牙舞爪的恢復了少年時候被他慣壞的性子?唉,無論如何,她方才也太尖刻了。

正有些後悔,那邊的人卻極輕的嘆息了,“安言,你終於肯說心裡話了?好,我不逼你。這一週你也冷靜的想一想,想好了我們再認真談談,你要生氣也可以,發洩也可以,我等著。”

她越發的愧疚,低了聲:“林墨,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心。”

“不用道歉,你沒有錯!”

安言怏怏不樂的離開後,從牆的背面閃出一俱惹火的輪廓。深緋的唇膏在熱氣裡薰久了,約有些乾裂,緩了緩,卻順著嘴角彎彎的勾起,是一個冶豔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想算一下還有幾章結文,結果是算不出,淚奔爬走

無良滴改錯字,於是。

命運

陳老爺子一言九鼎,陳家大少週二一早老實回了“新世紀”。不知道是不是他老爸給了醍醐灌頂的藥,他從此改頭換面,待人和藹謙虛,做事也肯兢兢業業,而且對張若盈也明示同事的態度,不再親親我我眉來眼去的。這樣上進帥氣的上司,引得辦公室裡頭幾個小丫頭那叫一春心萌動,一聽到要給陳副總送個資料什麼的,恨不得蹦起來搶,就為了聽他笑容有嘉的說句“謝謝”。

安言也驚奇,因為陳少蒙認真起來其實也算個頭腦敏捷的人,倒叫她有些刮目相看。至於他對她的態度問題,倒不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