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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惡感纏得我無比難過,現在我和涼生在一起,卻在此時,又同這個男人這樣糾纏不清。

想到這裡,我無比悲傷,我抬頭,看了看他,我說,放我離開這裡吧。

他回頭,看著我,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放棄了他原先的執拗。歐陽嬌嬌的出現,似乎是讓他,明白了,可能那個“自薦枕蓆”的原本不是我。

他幽幽地問,為了他?他可命真好。

我沒做聲,心裡卻難受的要命,他的命是真不夠好,天佑,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我不離開他。想到這裡,我低下頭,難過的表情在夜裡,清晰而鮮明。

天佑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他起身,關掉了所有的燈。

我驚恐的抬頭,說,你要幹嘛?

他走上前,靜靜的站在我的身邊,那一刻,只有心跳的聲音,應和著窗外的海潮聲,應和著窗外寂寞的月光。

他的聲音很軟很溫柔,微微的寂寞,淡淡的疲倦,他說,姜生,陪陪我。

他像一個疲憊的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對我說,姜生,陪陪我。

陪陪我。

就一個晚上。

我們不說話。

我更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

我只想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在海浪聲中,聽聽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氣息。

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幸福,對於往後的日子是奢求。

留不住你一生。

我只留下這個夜晚。

供我此後漫漫餘生,取暖。

所以,姜生,陪陪我。

好嗎?

那一刻,幽暗的夜,因為他的話,我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彷彿靜默之下,那潮水就將漫過海岸,溫柔地將我們淹沒。

可最終,我還是硬起了心腸,我說,該陪你的是寧信。

程天佑顯然愣住了,他說,姜生,你說什麼?

我冷笑,說,難道不是嗎?你們一家三口都在才是最好的陪伴。

程天佑不可思議的望著我,說,你在胡說什麼?

我推開他,我說,放開!我要離開!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直僵持到第二天清晨。

最終,他疲憊地倒在沙發上,阻止我離開這個房間,我裹著酒店裡的被子,被他“囚禁”在床上。

昨夜,他怎麼也不肯放我離開這個房間,彷彿明日就是末日,而他,只想擁有一個有我的夜晚,多一分鐘的存在,多一分鐘的溫度。

這溫度、這存在,可以讓他在明天,多一份離開我的力量。

而關於他和寧信,關於他們的那個孩子,我再不願同他說起。

吃醋也需要資格。

很顯然,一個心裡裝著涼生的我,沒有這個資格。

就在我們倆精疲力盡、昏昏欲睡的時刻,突然門前有敲門聲。

ROOM SERVICE?

我飛身起身,趁程天佑放鬆的那一刻,從床上跳下,衝到門前,與其說是開門,不如說是逃離!可是,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我呆成了石雕!門前居然是涼生。

他那清俊的面容,溫潤如玉的眉眼,此時此刻,就在我一伸手的距離。

他看著我驚愕的表情,有些小得意,衝我笑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餐車,給了我一個很英式的微笑,矜持有度。然後他的目光裡卻是充滿了法式的柔情,他說,早啊!小懶貓!該吃早飯了,我的姑娘。

我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眼前。

我哆哆嗦嗦卻無從掩藏,我說,你你怎麼會會在?

他笑,很溫柔的模樣,聲音歷史那種能融化掉冰雪的溫度,他說,我問過你酒店和房間號啊,小傻瓜。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站在原地,極度煎熬。

他看著我,微微有些不解,說,姜生,你不是被感動到不會說話了吧?

說完,他就推著餐車往房間內走,微微的笑,那麼美好的模樣,他說,姜生,我答應過,要給你做一輩子早餐的,差一頓也不算是一輩子了,你說對吧。

他的話說到這裡停住了,因為此刻,程天佑走了出來,衣衫凌亂,一身疲憊的模樣,像是經歷了一個很縱情的夜晚一樣的模樣。

那一刻,我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涼生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著我,又不敢置信的看著房間之中那一室的凌亂,是清晰到不能在清晰的曖昧。

他的臉微微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