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問她,那你怎麼沒興奮啊?
她就笑,說,因為我的心太小,裝不下這麼大的青年才俊,哈哈。
這次交談起來,我們熟絡起來,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莫春,來自另一個城市。
她比我來這個公司早一年,在人事部工作,目前正在和她的領導跟蹤負責公司目前最大的動向——五月初將在廈門或者三亞舉行的模特大賽。
那個下午,工作休閒時間,我在她桌前喝了一杯咖啡,聽她說著模特圈內種種光怪陸離。
我的目光飄到她桌前的相框上,裡面是一個正太,十五六歲的模樣,眉清目秀,煞是好看。
莫春似乎看到我目光離的好奇,笑笑說,我弟弟。
我拿起來,端詳著,說,很好看的小男孩,現在該讀大學了吧?
木莫春的目光微微傷感了起來,但是瞬間收斂住,那是職場裡必需的控制力,她說,如果他還活著,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
我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斯文白皙的樣子,那種白是城市格子間裡捂出來的蒼白,那種斯文是長長歲月中剋制出來的內斂。
我連聲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笑笑說,沒關係。我當他永遠在我身邊。
短暫的交流後,我們又各回其位,繼續著既定的工作,就像剛才的悲傷沒有存在過一樣。
其實,我們的生命本該有諸多美好,看流雲,聽雨聲,漫天繁星,春花秋月享受生活中的每個細節,可是在城市高節奏的重壓之下,我們生活的全部幾乎等同於工作兩字。
太多這樣的人,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時光,奴役在所謂的工作中,為的只是每月活口的幾千元。
我們的一生,都給了它。
我到公司的日子,恰逢是整個公司最忙碌的一段時光。
整個公司,從上到下都在為五月三亞的模特大賽忙碌著。
我跟著西門總監,他是個已婚男人,所以對我這種單身女生,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但是,他人很盡職盡責,教了我很多東西。
莫春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變得多起來,我們一起吃飯,聊天,開玩笑,她工作桌上的照片依然保留在那裡,在這個城市之中給她最後的庇護和陪伴。
我看著他桌上的照片的時候,總會想起涼生。
那個眉眼淡淡的男子,我總覺得他天性寒冷,就連笑容觸控起來都是冷的。
他的婚期一天比一天近。我們兩極少見面,聽說,他年前回了一趟魏家坪,祭拜父母。
金陵和北小武私底下準備禮物以及參加婚禮時穿的衣服,但是他們從不在我面前提及。未央見到我得時候,雖然還有警惕,雖然依然高傲著,可是微笑總卻有了淡淡的柔軟,那份柔軟來自女人心底的滿足。
我想,最近她和涼生一定過得很安穩幸福吧。
朋友,就是一群愛幫你打抱不平的人。每次在涼生和未央面前,不知道是為了維護我的面子,還是怎樣,金陵總是愛提起永安和程天佑這個話題。
金陵說,姜生啊,你跟天佑在永安過家家過得可好?真受不了你們兩個了,在家中你儂我儂還不行,非要整個公司都要跟你們酸酸甜甜啊。
北小武在一旁不說話,一會兒看著我,一會兒看著涼生,眼睛跟要憋出血來一樣。然後,他會焦躁的起身,很焦躁的跺著腳罵著“**”然後離開。八寶就在他身後,衝我們笑,說,別理他,磕了藥似的。
我就更緊張的看著她的背影,生怕他突然回頭,對著涼生大吼一句,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啊。
下班時候,齊經理過來,囑咐了大家年會時,好好準備,並衝大家笑著說,你們夢中的大老闆,永遠確定要出席咱們的年會。
格子間裡響起一片雀躍。
莫春就對我笑,似乎很有感觸的樣子對我說,大家遇到鑽石王老五的時候,都拼了命的往前鑽,可是又會有什麼好結果呢?
我想起了自己和天佑,嘆了口氣,點點頭。
莫春拍拍我的肩膀,說,別多想了。明天有動人的容顏看,總歸是好事,走吧。
我剛走到公司門口,收到一條簡訊,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的語氣——
嵐會所3006室,陸文雋。
【涼生三46跟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嵐會所是這個城市裡比較高階的一個私人會所,很多商賈、政要談生意、談要事都會到此處,我以前同天佑一起到過此處,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