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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躲,涼生那一拳重重的砸在天佑的胸口,他吃疼的表情,微微的一晃,目光裡帶著幾許輕視看著涼生,冷笑,說,呵呵,我告訴你!你要這些都受不了,你就不配說什麼她是你的命!更不配她愛你!你不配她為你得病打掉我的孩子!

不配!

說完,他像是困境裡的獸,再也壓抑不住怒氣,狠狠的揮拳砸在涼生的面頰上。

天佑的嘶吼,痛苦而嘶啞,隱忍而哀傷,像綿密的針,直直的的扎入我的胸口,痛到不能喘息——

一句“我的孩子”,四個字,讓我悲辛無盡。

時至今日!時至今日!

他仍將這一切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不肯將那一夜的真相吐露在我面前。是怕我知道真相後痛不欲生嗎?

天佑啊,天佑

【35、我就是佔有了她】下

我淚眼朦朧,胸口像壓了千斤巨石,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

而涼生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如遭雷擊。

他眼裡閃過一絲碎裂的光芒,不可思議的望向了我,似乎是在詢問,又像是震驚之後回不過神兒。

那個孩子是為了我?

為了我?

為了我!

瞬間——

誤診,血癌,骨髓移植,姜生,孩子這一連串關鍵詞,似乎在他的腦海裡迅速流竄,連成線索,連成一段真相。

我望著涼生,在他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裡,往事一幕幕重現——那些屈辱!那些無助!那些掩飾不住的傷口!彷彿就在昨日,他們猙獰著鮮血一樣的顏色,衝我微笑。

我整個人幾乎崩潰,哭著轉身,推開那些保鏢,掩面企圖逃離小魚山這處傷心地,卻被絆倒在原地,只能抱著膝蓋放聲哭泣。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涼生從地上掙扎起來,他擦掉嘴角的血跡,慢著腳步,遲疑著,緩緩的走過來,彷彿每一步,都是一種驚擾,彷彿每一步,都抵足在刀尖之上。

我緩緩的抬起頭,淚眼朦朧中,是他蒼白而溫柔的面容,眉宇間糾結著濃濃的心疼,卻強壓在眼底,不肯過多暴露。

他走到我身邊,看著我滿臉的淚水,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要為我擦去眼淚,眼角掃向了身邊的天佑,卻最終沒有舉起。

那一刻,他的心中似乎是有千言萬語,可是在他認定的屬於我的那個男人面前,卻只能無望的站在我的對面,無法擁抱,也無法安慰。

彷彿一厘米的靠近,便會擾亂了方寸。

彷彿多一下肢體的溫柔,便會崩裂那些隱忍。

最終,他開口,清冷的聲音裡滿是疼惜,為什麼,那麼傻?

他一句話出口,我的眼淚便潰不成軍。那時那刻,我多麼想自己能多一份執拗,多一份不管不顧,哭到在眼前男子的懷裡。

那是我夢想了一生的懷抱,那是唯一能給我安慰的肩膀。

可是,我卻不能。

涼生幾乎是僵硬的站在我面前,不能進,也無從退。

彷彿進一步,便會是萬劫不復。

他似乎是控制了很久,才終於緩緩的開口,那麼艱難,他說,姜生,你可知道,你打掉的那個孩子,意味著是程家未來的繼承人。天佑他確實很難受。你要理解他作為一個男人的痛苦。

他幾乎是支離破碎的說完這些話。

我抬頭,警惕的看著他,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他的下一句話,隨時會出現一把鋒利的刀,刺穿我整個心臟。

果然,他說了。

他說,姜生,你如果放不下他,就別總是那麼倔強。說到這裡他似乎也被刺痛了,聲音有些抖,但還是說了下去,姜生,你這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能不知道,做這種人家的女朋友,將來還要做人家的妻子,你要懂得退讓,懂得認錯。如果,你開不了口,我替你去跟他說,我替你去跟他認錯。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涼生,久久回不過神兒。

突然,我笑了,喉頭間似乎有種血湧的腥甜的味道,散在我的嘴角,笑顏如花。

我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笑到噙淚,指著不遠處的天佑,對涼生吼,是啊,我愛天佑!我放不下他!他就在我的心裡!長了根!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他!每日每夜都想告訴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愛到我說不出口!愛到我變成了啞巴!愛到只能把他一輩子放在心裡!愛到永遠只能遠遠的看著他!永遠只能他在世界的這一頭!我卻只能在世界的另一頭!愛到他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