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痛了二十多年;我一直再問自己;當年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後悔?”張易突然冷笑起來:“你也會後悔?在我死的那一刻?你後悔過嗎?在我母親含恨而死的時候?你後悔過嗎?在你勾結教廷和制定陰謀的時候;你後悔過嗎?如果你會後悔;為何不自己了結?這二十多年來;你非但沒有後悔;而且還在圖謀自己的大業;你現在給我說後悔是不是很可笑?”
皇甫懿望著張易;默不作聲;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
看到他這毫無表情的模樣;張易心裡的再一次竄出來;上前一步;拎住皇甫懿的衣領;怒聲道:“你說啊你真的後悔過?”
皇甫懿突然一笑:“如果我不這樣做;我皇甫家幾十口親系人命早就被殺了;就算我後悔又有什麼用?就算中央不殺我;教廷和刺刀集團也不會善罷甘休;我早就是他們腳下的一條船;我翻了;他們不一定被淹死;但是如果他們達不到目的;我也達不到目的;甚至還有自己沉掉的Kěnéng;如果當初是你;你會怎麼做?是繳械投降還是將錯就錯?”
張易死死盯著皇甫懿;狠狠一把將其推開;走到視窗深吸口氣;正如皇甫懿所說;如果換做是他;肯定也會將錯就錯;也許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親情;不止是他們;歷史上任何一個失敗的人物都會被親情所牽絆;正因為這樣;才會有那麼多人冒天下之大忌;出賣尊嚴和忠誠;為的就是守護他們心中那一片親情的淨土;或許這樣的人算不上真正的梟雄;但是也絕算不上真正的大奸大惡之人。
這一刻的張易有些相信他了。
看著張易;皇甫懿突然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華夏國精銳之師張雄將的孫子;我家那不成器的和你比起來;真的太差了;敗於你手也不算冤枉。”
“他和你一樣狡猾和不擇手段;至少現在應該是還沒死。”張易冷笑道;他Zhīdào皇甫懿說的是。
“能答應我一件事嗎?”皇甫懿眼神一暗;此刻的他沒有了往日的銳利鋒芒;沒有了那上位者的磅礴氣勢;只是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寡老人:“小宇他沒有錯;錯的都是我;我希望你能放過他;他現在和你一樣;沒有了父母;你張家的大仇我皇甫家已經全家陪葬了;他是皇甫家唯一的香脈;我這一輩子沒求過任何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求求你;放過他。”
說著;皇甫懿就欲從搖椅上站起來;不過剛剛一離開搖椅;他就直接趴在了地上;痛苦的用雙手撐著;掙扎著;只是無論如何都站不起來。
張易這才發現皇甫懿的雙腿不能動了;當下連忙走過去;提著他的雙腿;猛然發現;他雙腿的所有經脈已經全部被挑斷了。
看著掙扎無望的皇甫懿;這一刻的張易心裡萬分糾結;皇甫家倒了;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其實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還有些悲涼;一將功成萬骨枯;其實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著想;為自己的目標不擇手段;只不過歷史永遠是勝利者來書寫罷了;根本沒有誰對誰錯;錯得是這個殘酷的社會;它矇蔽了所有人的雙眼。
最後張易還是將皇甫懿扶上搖椅;站起身淡淡道:“我答應你;不殺皇甫宇;但是如果他還要不擇手段的來對付我;那個時候我也絕不會手軟。”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謝謝你你果然有你爺爺的魄力;有你父親的度量;我很慚愧。”皇甫懿由衷道。
張易冷淡道:“你不必謝我;我不殺他是因為當年這個國家有你皇甫家一半的功勞;我為我爺爺給你皇甫家的報答;該還的你皇甫家也還得差不多了;從此以後我也不再追究。”
皇甫懿閉上雙眼:“你走吧;你能來見我我也算了了這一樁心願;從此再無遺憾。”
“你自己好自為之。”張易轉身;朝著四季閣之外走去。
這時;皇甫懿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然睜開雙眼:“你等等”
“還Yǒushì?”張易皺眉道。
“呢?當年我派她去島國接洽北道組織;之後她只是給我回了一個訊息;說是在島國見過你;還說藍重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也不Zhīdào她當年回華夏國沒有;你沒有殺她吧?”皇甫懿突然道。
“?”張易皺皺眉:“我當初的確在島國見過她;但是我並沒有殺她;至於她後來如何我也管不著。”
“你千萬不能殺她;因為她是你表妹。”皇甫懿突然道。
“你說什麼麼?”張易心裡一震;的回頭望著皇甫懿;箭步來到皇甫懿身前;再次緊緊抓起他的衣領;怒道:“你到底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