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取子彈的時候沒有張易這樣勇敢。
中年男子離開的時候,告訴張易,他叫吳悅,是個正宗華夏**人,退伍之後才機緣巧合之下遇見賈想的,這才一直在賈想父親身邊幫忙,最後誇了張易一句‘年輕人,有前途’的一句大實話之後,啟動直升機離去。
這個平淡得和寶叔有同一種軍人毛病的中年男子,給張易的印象還是很Hǎode,遠遠看著直升機消失成一個小點之後,張易和東方柔這才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一個拆掉了很久的工廠舊址,破舊的磚瓦和垃圾隨處都是,而幾百米範圍內都長滿了花花草草和一圈高大的樹木,有一條凹凸不平的泥路通向外面幾百米以外的道路。
走在泥路上,東方柔張開雙臂,有些唏噓:“沒想到這次東南亞之行會發生這麼多事,雖然經歷了很多危險,但是也是這些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我現在才Zhīdào無論是爺爺還是爸爸能夠成為京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多麼不容易。”
張易踩著腳下的爛泥,笑笑:“這個社會,那些有大出息有大成就的猛人誰不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呢?只有那些在溫室之中成長起來的鳳凰女才不會瞭解外面世界的寒風呼嘯,他們的世界僅限於那個將他們培養起來的溫室。”
“哦?這麼說,你是在說我咯?”東方柔側頭,頗有意味道。
“呵呵,絕對不是,雖然從前我不Zhīdào你是怎麼樣的,但是從我認識你開始,就Zhīdào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張易連忙擺手,生怕一時口快得罪了這個笑容暗藏殺機的姑奶奶,心裡卻是追加了一句:頂多你就是放在窗臺上的那朵,吹了一點風罷了。
東方柔卻是收斂笑容,仰起頭道:“你Zhīdào嗎?在所有人眼裡,我們都是富家女,官三代,耀眼的頭銜一個一個砸在我們腦袋上,但是有誰Zhīdào這樣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嗎?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爸爸幾次面,一直都是和媽媽生活在一起,爺爺是個軍人,因為奶奶去世得早,所以爺爺一個人孤單慣了,不喜歡和我們住在一起,獨自一人和幾個老戰友住在軍區大院裡。”
“爸爸總是在忙公司的事,總有批不完的檔案,總有出不完的差,總有視察不完的投資專案,對他來說,公司就是他的另外一個家,一年時間在公司住的日子起碼超過三百天。小時候,我就Zhīdào一個偌大的宅院裡只有媽媽和我,還有一個保姆住在一起,媽媽是典型的居家女,不喜歡和同年齡階段的婦女逛高階會所,做桑拿面膜,打高爾夫,買名牌包包,穿米蘭頂尖設計師專門設計的衣服,在媽媽的世界裡,有的只是一份堅定不移的守候,永遠是一個守著我長大,守著父親偶爾回家面對她微笑的樣子。我很為媽媽心疼,也很理解爸爸,所以我從小的願望就是快點長大,然後好幫爸爸多做點事,讓他有多點時間陪陪媽媽。”
“上中學後,因為學校離得家有點遠,媽媽為了讓我有多點時間學習,就讓我寄宿了。爸爸曾說給我配個專門司機每天接送,但是被媽媽拒絕了,她說,不希望我在我的學生圈子裡受到影響,所以,我就在學校寄宿了三年時期。後來上了高中之後,離家更遠,而我也逐漸明白了媽媽一個人在家會有多孤單,為了有時間陪媽媽,我悄悄學開車,只要學好了開車,我就可以自己每天開車上下課了,這樣也有更多的時間陪媽媽。”
說完之後,東方柔沒有了下文,張易興趣越發使然,可以說這是東方柔第一次主動說起自己的往事,當下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東方柔淡淡一笑:“後來在一次試車之中發生了一點意外,我悄悄開車上了公路,結果因為我車技還不太嫻熟發生了車禍,和一輛卡車擦邊差點掉進東湖裡,當時我被嚇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爸爸的臉色很難看,媽媽的臉上佈滿心疼,從那次之後,爸爸和媽媽再也不讓我開車了,直到我上了大學之後,這個心願也逐漸淡化,現在看到媽媽雖然依舊孤單,但是我Zhīdào她其實很幸福,也許這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吧,平淡,清新,與世無爭。”東方柔說著,微微一笑,似是在懷念。
聽完之後張易也有些驚訝,原本他一直以為東方柔和其他富家女一樣,是成長在一個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惱的壞境裡,是一個典型的富態公主。只是沒想到,原來從小她就失去了和很多同齡孩子不曾有過的歡樂,張易可以想象在那一個時間段的女孩,如果沒有歡樂,即使有再良Hǎode物質生活也是很可悲的。
現在的東方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