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也太殘忍了吧?”
張易一怔,他沒想到令東方柔傷心的是這個緣故,當下心裡一股莫名的火氣湧上來,自己拼死拼活保護他們父女,結果這丫頭居然說自己太殘忍了?如果是他們被那些黑衣人抓住,Kěnéng會更殘忍吧?張易好不容易壓下那股火氣,沒想到自己剛剛的血腥居然被這丫頭看見了,當下苦笑一聲:“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無情的人?那麼殘忍的人?”
東方柔搖搖頭:“不是,我從不這麼認為,只是看到你變成那樣,我很心痛。”
“心痛?”張易喃喃咀嚼著這兩個字,想要靠近東方柔安慰她,結果東方柔對他還是有些抗拒,當下張易緩緩坐在離她幾米遠的一張椅子上,眼神望向窗外,只是此刻的他,眼神逐漸變成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深邃,一種異常成熟的滄桑,還有一種淡淡的憂傷,一種久遠之前的懷念,一種看破紅塵的心無所念,總之,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腦袋,讓他腦袋一陣脹痛。
張易望著窗外之下的後花園,那裡,派來的人正在打掃現場,殘肢斷臂和沖洗過後的血水一併裝進一個龐大的洗水車裡,夜幕已經漸漸降臨,只是空氣中依舊殘留著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兩人誰都沒說話,靜靜沉默著,良久後,張易抽出一根菸點上,露出的側臉很是頹廢,緩緩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東方柔下意識點點頭,內心卻是湧起了驚濤駭浪,她現在很想Zhīdào張易的過去,究竟他是經歷過了哪些事方才有那種無情殘忍的眼神,在她的世界裡,只有小說之中的魔鬼才會有那種眼神。
也不看東方柔漸露好奇的美眸,張易道:“我沒有父母,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老頭子,從小就不Zhīdào自己是被老頭子從哪裡撿來的,只Zhīdào從有記憶開始就開始接受老頭子給我佈置下的各種莫名其妙的訓練,四歲的時候我就開始被他吊著練習身體柔韌性,他說骨骼的開發要從小開始,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懂這些,只Zhīdào哭,隨後身體上的傷痕是老頭子夜晚睡覺前悄悄給我上藥的。七歲的時候除了每天埋在龐大的書海里度過就是做各種超負荷的體能訓練,那個時候七歲的我每天早上都要跑上十幾公里之上的一座高峰,練習吸氣和吐納的內家拳功法,從不間斷,整整堅持三年。十歲時,我已經獨自完成了一般人需要學習十幾年的學習課程,開始接受各種雜七雜的知識吸收,從東方歷史,到西方歷史,文藝時期的復興,時代變遷,世界文理雜學這些簡單的知識到神秘無比的之道,頂尖車手的理摟習,複雜深奧的數學概論,還有樂器和舞蹈也是我閒假之餘需要學習的課程。”
“可以說,我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我的童年是在那些同齡孩子無法想象的學習中度過的,傷痕累累卻沒有得到過任何關心。十歲之後,稍微有些鬆懈的時間,但大半時間卻是在詭異幽深的叢林之中度過,記得有一次,老頭子將我扔在一個小峽谷之中,那裡到了晚上基本看不見一絲光明,只能聽見狼群的呼嘯聲,老頭子走時只給了我一把匕首。當時十二歲的我內心的害怕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的,我在那裡呆了三天,這三天裡,我用匕首殺死了三波要來吃我的野狼,餓了就吃他們的肉,渴了就喝它們的血,你無法想象,當我忍著恐懼用匕首將他們一塊塊切成肉塊的時候,已經對恐懼麻痺了,有的居然只是一點點委屈。”
童年的各種血跡斑斑的事件頻頻在張易腦袋裡回想,而他的語氣也越來越沉重,而此刻的東方柔驚訝的張大哲嘴巴,一句話說不出,張易接著道:“我在那個峽谷裡呆了三天後是踏著荊棘爬上來的,渾身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面板,期間還差點被一條巨蟒扔下去,不過當我將那條巨蟒切成幾段的時候我有一種很暢快的感覺。殘忍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代名詞了,我只Zhīdào,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對這些野獸更狠,更絕,而恐懼已經從我腦海消失了。我爬上峽谷的時候,看見老頭子一臉笑眯眯的望著我,眼神裡有著欣慰,他流著淚將他抱在懷裡,我在他懷裡暈倒了,後來我才Zhīdào,原來這三天裡,老頭子一直在峽谷上陪著我,只是我看不見而已。”
第九十一章刻骨的成長之路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同樣的,人的成長是需要各種各樣斑駁的人生歷程方才能夠成熟的,溫室中成長的花朵永遠不Zhīdào這些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和努力方才能夠在這個血肉橫飛的世界裡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空間。
東方柔呆呆的望著此時充滿頹廢和滄桑的張易,有種很想將他摟在懷裡的衝動,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