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撥出的氣息。
灼熱而急促的氣息噴灑在清秋臉頰,溫熱,卻讓人覺得刺骨地冷。
“我不知道!”
“那好,”他猛地鬆手,清秋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好不容易扶住桌子,才勉強站穩。
他細心地扯下玉簫上的玉墜,放下玉簫,緊拽著玉墜,絕然走向房外,在經過清秋身旁時,低低地說,“這玉墜是我送給她的,我拿走了,等我找到她,我會親自送給她。”
說完便毫無留戀地出了房門。
清秋無力地坐倒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地板,臉上滑過一絲冷笑。
她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竟然想要索取他純粹的愛,簡直是痴心妄想,不是早就想好要離開了嗎,為什麼還是如此不知自愛。
她狠狠地咒罵自己,卻見他又折了回來,坐在她的對面,望著她。
“告訴我,到哪才能找到她?”他期待地看著清秋,重複著那個令她心痛的問題,她回望他,竟有種想要說出真相的衝動,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不可以說,可嘴唇卻不自覺地開啟。
“不知道,便罷了!”他起身,徹底遠離了清秋的視線,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主子,主子!”此時燕兒衝了進來,身旁還跟著兩個人,抬著一個浴桶,進了房間。
清秋不解地看著急匆匆趕來的燕兒,才想起,身上那刺骨的冷,顫抖,彷彿要將整顆心都顫下來一樣。
在燕兒的幫助下,清秋坐入了熱氣騰騰的浴桶,身上的寒氣才漸漸驅散。
“主子!”
“嗯?”
“三爺其實是關心您的!”
聽到燕兒說起韓少辰,清秋的心一驚,轉頭看向燕兒,疑惑道,“什麼意思?”
“這浴桶是三爺讓我拿進來的!”
原來是他吩咐的,清秋原本涼透的心,竟突然暈開了一絲暖意。
“三爺似是很喜歡主子,您吹的曲子,讓我跟您說,幫他將今日的曲子,譜好!”
“是嗎?”
(52)奇叔
這夜狂亂的琴音和柔和的簫聲竟然驚動了府中幾個值夜的下人,他們在暗地裡遠望,雖然只窺探到兩個模糊的身影,但是他們肯定這兩個身影是府中的男女主人。
第二日謠言又起,有說皇子妃使計重奪三爺歡心,也有的說出入敕南院的男人觸怒了三爺,因此失寵,還有的人說,皇子妃去破壞了三爺與“愛人”的琴簫合奏
聽燕兒把現今辰青王府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謠言,逐個版本地講給清秋聽。
清秋聞之一笑,輕輕抿了口茶,拿出紙筆,暗自沉思。
“主子,您對謠言沒興趣,那燕兒說些您感興趣的吧!”
“哦,是什麼?”看著燕兒撲閃著大眼睛,清秋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清月的一顰一笑,每當清月向爹爹撒嬌時,總是像這樣撲閃著大眼睛,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讓人打從心裡喜歡。
燕兒燦爛一笑,“主子,燕兒已經找到一個可靠之人幫您去尋人了。”
“真的,太好了!不知道是誰呢?”清秋一聽,剛才還有些酸澀的心情,豁然開朗,眼中迸發出燦爛的光芒,嘴角亦露出了久違的笑。
“主子,他已經在外候著了!”說著燕兒立刻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奇叔”
房門大開,一箇中年男子低著頭一跛一跛地走了進來。直到他走到清秋跟前,才一點點抬起頭來,只見他滿臉風霜,右臉上還橫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
清秋為之一怔,隨即恢復正常。
“奴才劉奇,見過主子!”見奇叔就要下跪,清秋立刻扶住。
“奇叔不必多禮,不知尋到沈君傑此人,可有多少把握?”
奇叔始終半彎著腰,冷靜地說,“還請主子,細細講述一些細節!”
除去奇叔那其貌不揚的外表,還有那一瘸一瘸的腿,清秋仔細打量了一番,甚至懷疑起他的能力,直到望到他閃著精光的眸子,清秋在心裡嘲笑了自己一番,不都說不能以貌取人嗎,自己何時也變得如此膚淺了呢。
想到這,清秋回了回神,將沈君傑失蹤的一些細節說給了奇叔聽,奇叔始終半彎著腰在一旁不語,唯獨他的眼神變得越發晶亮,似是能夠看透一切事物般。
待到清秋說完,奇叔才不緊不慢地道,“奴才自當是盡力。”。
“那就有勞奇叔費心了!”清秋淡然地看著奇叔的表情,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