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人似的,安靜地坐在吧檯上,一位穿著紫色衣服的男子,走過來,為夢影重新梳理頭髮,然後悄然退下去。夢影端起一杯盛著白色液體的酒杯,一口一口地倒進嘴裡,她的神志好像清醒許多。
她緩緩地站起來,優雅地坐回沙發,慵懶地神態,眯著眼睛,眺望著王清風,卻和張夫人說:“張夫人,我的未來,就不用你操心了,乾女兒,你也探望了,拿出你的誠意來。”
原來她卻是有一套玩弄男人的本事,她像是不動聲色,她那雙眸眼卻撩撥你的心,有幾個男人經得住她的挑逗呢?
張夫人站在那兒,懶得再和夢影對坐了,悄聲地對阿倫說:“阿倫,拿給她看看吧?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不過,孩子,今天我一定要帶走的。”張夫人說完以後,坐在一對休閒椅上,王清風順勢坐在她的旁邊。
夢影甩掉手中那張紙,盛氣凌人地嚷道:“不行,太少了,別說,孩子,你帶不走,連你們也要留在這裡。”
沒等張夫人說什麼,夢影嫣然一笑,嬌嗔道:“清風,你是大忙人,你忙去吧!我看在你的面子,我絕不會虧待你的妹妹。”
張夫人搖著頭,長嘆道:“唉,夢影,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連上海公安局都沒通知,我直接調遣的特警部隊,兩點整,見不到我的人,這裡將會是什麼局面,你應該能想象到吧?”
“哈哈,就憑你,嚇唬三歲小孩啊?”夢影撇撇嘴,她根本不相信,慈祥的老太太有什麼本事。
張夫人斜視著夢影那張妖媚的臉,正色道:“夢女士,我佩服你的膽量,卻我不缺不贊同你不擇手段,那樣會下地獄的,永不得託生啊!”
“哈哈,我不相信那些信仰,我只相信事實。”夢影伸著懶腰,向王清風拋一個媚眼。
“好吧,那我們靜靜地等待十五分鐘吧。”張夫人抬起左手腕,瞄了一眼時間。
張夫人過於鎮定了,夢影有些懷疑,她笑道:“呵呵,你,你不會拿你女兒的命,做賭注吧?”
“一百萬,對於你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數目了,算是禮文的一夜情的費用,不過櫻蘭的死,我們就要另算了。”夢影行為放蕩,在這樣的場合,還不收斂,張夫人覺得夢影不值一百萬。多年過去了,她的骨子裡,還是一個賣肉的女人而已,只不過手段高明一些。
夢影點上一根菸,煙雲繚繞,她的嘴角上揚,譏諷道:“張夫人,我走不出上海,你的新港就亂成一團,你信不信?”
張夫人搖著頭,沒有看夢影那張妖嬈的臉,嘆氣道:“唉,不就是幾個女人嘛,拿人錢替人消災,我出的價碼自然比你高了,難道你沒聽說強龍抵不過地頭蛇嗎?”
張夫人的話音還沒落地,從門外匆忙走進一個年輕男子,趴在她的耳邊嘀咕幾句,夢影臉上的肌肉扭動一下,她揮揮手,強硬道:“我持有美國護照,你能把我怎麼樣?”
張夫人撇撇嘴,懶得看她,王清風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信封,走到夢影身旁,摟住她的肩膀,輕描淡寫道:“夢姐,和氣生財,我呢,對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我為妹妹的安全擔憂。”
夢影貪婪地盯著王清風手裡的信封,嬌嗔道:“看你清風的面子,那你有兩全其美的答案嗎?”
王清風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現金支票,遞給夢影,曖昧地望著夢影,沉聲道:
“夢姐,這樣吧,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厚禮,您還是儘快離境吧,怎麼樣?”
王清風從阿倫使了一個眼色,阿倫乖巧地走過來,遞給夢影白色信封,夢影接過來,厲聲喊道:“來人!”
兩位身著紫色衣服的男人接過夢影手中的信封,快速離去,夢影狠狠瞪著王清風,嗔怒道:“清風,你不會騙我吧?”
王清風就像是這裡的熟人,獨自一個人走到吧檯前,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舉起酒杯,戲謔道:“夢影,哪次我們倆個人合作不愉快呢?”
張夫人懶得欣賞王清風和夢影倆個人打情罵俏,她一直在擺動著手機,快速發著簡訊,夢影那雙眼睛不時瞄著她。
阿倫一直在靜觀其變,此時他非常佩服王清風逢場作戲的能力,察言觀色的能力厲害,看來他是久經沙場了。
十分鐘以後,夢影抬起手腕,吧檯上的座機響起來了,夢影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她衝身後揮揮手,樓上立刻就有了響動。
王曦兒被兩個女人帶著走下來,王曦兒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夢影的那張臉,“怎麼小丫頭,還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