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敵當前,您可不能”
“你放心,不過一區區女人,何足掛齒。”林麟的話沒有說完,魏子楚便冷聲打斷,那逼人的王者之氣似乎不知從何時又散發了出來,令聞著生畏。
“王爺,那此女子如何處置?”林麟想知道後路。
“我自有打算。”他同樣的一句話,使得林麟再次擔憂起來,但依然只能微皺著眉頭,保持沉默,聽候安排,曾幾何時,他竟是連他都防備了起來,於是他不禁的為這麼多年的信任而嘆息。
一曲言罷,大殿中沉靜一片,似乎魏子楚已經成了王,他的計謀與冷靜總是出乎意料的將結果更好,他的王者之氣,更是與生俱來,而那個位置,只是他想坐不想坐的問題。
“王爺,那紫姬還是不招。”許久,參將張黎的一句話忽地的提醒了他還有那個女人的存在。
“不招就殺了吧!”魏子楚回的淡然,沒有任何的痛惜與憐憫,甚至是猶豫。
而林麟卻因著他的這一句判決恍惚了眼眸,他沒有想到,這一條命在魏子楚的口中竟是那樣的輕,輕的就像那一個出塵的女人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甚至連他都差點忘記那張倔強的臉是否已經淡隱了風塵,可他忘不了那一滴從他眼中滑落的淚水,倔強而絕望。
不知不覺中,他的眸子由著恍惚變得暗淡,而案上一直注視著他的人,似乎又在心中種下了什麼,於是魏子楚微眯著眼睛看著他開口道:“她是魏子翼的女人,不招的話,你們就變著法的哄著她招。”
“那,那不殺了嗎?”對於魏子楚忽地的變卦,不知其中蹊蹺的張黎吞吐的確定著。
看著這邊低著頭看不出表情的林麟,魏子楚依舊盯著他緩緩地開口,“不,她不能死,她要是就這麼白白的死了,多可惜啊,既然是人家拱手相送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自然是越舒服越好。”
“是。”聽罷他的一言,整個大殿都在他慘厲的言語中洋溢著宣嘯的肅殺之氣,逼的在場所有的人說不出一句話。
“美相公——”
正在所有的人都瘋狂的擠著腦汁打破這冷場之時,一聲與氛圍及其不符的嬌音自門外傳來,於是眾人齊齊轉身,迎向門口那一抹麗影。
在群臣的注視中,周小曳提著寬大的長袍跑了進了來,期間無人不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對她的驚訝之中。
只見這女子如著從天而降的仙子,一身晃白的裙賞,隨著她輕盈的奔跑和著隨著長髮一起飛舞著,只在門口巡視了一番,待目光定格在那遠處的高臺之時,她便會心的笑了,微露的貝齒在輕揚的嘴角中顯得格外的出塵,只在這時,幾乎所有的人都醉在她的笑容中。
“美相公,聽那膳房的丫頭說是你截了我的信件,可是叫人好生的不悅,美相公堂堂一東郡王爺,豈有偷人文書的慣?”說著,她便不假思索的朝著臺上之人走去。
“本王正與各要臣談論著政事,你這般郎當像便進了來,成何體統?”看著其想也不想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一手不忘勾著他的脖子,曖昧之勢,人皆虛之。
這期間,魏子楚雖是厲聲訓之,可眼中絕無厲害之色,讓在座的一幫人臣驚歎不已。
“我娘寄來的信件呢?”對於他的話,她總是聽不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繼續問自己的問題,而後不等他的回答兀自的開始翻找起來。
她的這話一說,在場所有的人都明瞭了,感情她就是那個被派來至王爺枕邊的‘吹風人’,既然人家王爺都‘自有打算’了,他們這幫做臣子的也只當是做個熱鬧看。
書信本就在臺邊,周小曳看完之後便將紙條扔在一邊,繼而忽地的倒在魏子楚懷中偷笑,接著又磨蹭了一會子,這等的表情,惹得場上的人摸不著頭腦,不過人家王爺臉上都搭上了笑容,於是他們這幫人臣也只能跟著演了。
“怎的了?”魏子楚問道,嘴角微微的翹起,可知情人卻可以看出,他的眼中並無笑意。
“自然是我與孃親間的秘密。”孃親的信件一向簡潔有力,自她在南山與師傅學武之時,她們便如此有默契的書信往來著,她怎麼好意思解釋,這其中過於猥瑣的意義,只能一頭栽在他的懷裡嬌笑。
“你怎麼又不穿鞋?不喜歡?”看著她凍得通紅的小腳,上面還沾著晨間的銀霜與草葉。
“哎呀,是知道孃親來了信,忘了。”聽他這麼一說,周小曳這才發覺,怪不得有點冷,於是她將兩隻腳靠在他的腿上,而後得意的笑。
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