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
“皇上,生辰殿已經施工,估計在太后大壽之前一定施工。”秦思遠如實的報著,要知道,將東郡生辰殿的一磚一瓦搬到皇宮中再建起來不容易,要是照著魏子楚的旨意,應該是一隻掉在地上的襪子也要像沒有動過的一樣。
“皇上,臣以為,既是皇上提出修生養息,以簡治政,那皇上的生辰殿,是不是也太傷民力國力了。”一向不懼皇威的張黎,一語道破了無數人的心聲。
想那生辰殿遙在東郡,光是耗材就是一大筆開銷,這其中還不包括人工以及擺設的錢,聽說要求還嚴格到連一隻襪子都不能移動的地步,這不是庸主是什麼?
“問得好!自古八世三十皇,想哪一世未有亭樓遍地起?!朕不過是將東郡生辰殿搬於此處,更何況,朕有傷國力嗎?秦愛卿?”他問的就像是不懂,微眯的眸子裡全是不經意的淡然。
“回皇上,皇上您挪建生辰,並未動用一分國銀,至今為止都是臣在用家用補貼著。”秦思遠說的簡直想吐血。
“那朕有動用民力嗎?”
“勞工肯定是要請一些的,不過皇上動用的都是微臣的家底請的。”
這番話一完,全場都掉了下巴。
“都是花的你的銀子?”張黎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微臣如今已經是裡外共三隻,上下一身伶仃衣了。”秦思遠說著,一把老淚縱橫,繼而拎起自己的袖口道,“恐怕現在老臣家中最值錢的就屬朝中發的這件朝服了。”
“秦愛卿不必難過,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無權無勢不打緊,無有銀子還跟著你的那幾個人就是真心待你的人。”
“可是皇上,除卻正房,小人十二門偏房全都走了”
“恩?這就說明你那十二門偏房都是衝著你口袋裡的銀子去的,秦愛卿應該感謝朕啊。”魏子楚說的義正言辭,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手就是他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皇上是不是也試試?”秦思遠決定,他要是今天被貶,他就去當個屠夫,至少每天能吃上肉。
“朕不用試,相信不久就會有人來給朕清理。”說罷,他大笑著離去。
三天後,生辰殿已經完成,而林麟並沒有他想象中一樣能帶來好訊息,他說那個女子自那之後再沒有出現過,於是那隨和了三天的好皇帝又成了暴君。
“皇上,您要是親自去了,這朝中”
“沒有我,這些大臣們比往常還要勤政,不信你看著辦!”他說的得意。
“您就不怕”
“他們都是我在爐子裡煉出來的兄弟,嘴上說說而已,我都降他們逼成這樣的,基本拋家棄子了都沒有敢反我,他們也就最多想回家當屠夫。”
“那南宮大夫與梓公主的婚禮”
“我會在之前趕回來。”
“好吧!”林麟只好隨了他,而後為皇帝曠工做好準備。
次日,魏子楚便在林麟的掩護下逃離了皇宮,去到那曾經的地盤——東郡,目的自然是不用說。
不過天不遂人願,在幾近奔波了半個月之後,不要說周小曳的影子就是她的緋聞都不曾聽到過,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站在這個曾經與她纏綿無數次的生辰殿遺址前,殘留的磚瓦稜角分明,一瞬間的恍惚猶如一隻利劍,擊碎了他曾經升起的無數的希望,而後剩下的,就是隱在塵埃裡的思念與溺愛。
“皇上,我們回宮吧。”
再一次的催促在耳邊響起,魏子楚深吸一口氣,放棄了所有的怨念,轉身隨著他離開。
朝歌依舊,旭陽東起,千子之皇依舊臨大殿而上,文武百官,頂天而拜,君子與臣,永無愈舉。
“皇上,後宮不可一日無主,臣斗膽薦上,忘皇上三思啊。”
“皇上,臣以為,瓊貴妃賢德淑良,有容之本,且為相國之女,自小兼之得道有理,想必有母儀天下之風範”
“報——”只在這時,忽一御前侍衛秉公來報,皇門有令,不無大事者,不得如此大動干戈。
“何事啊?”魏子楚戚眉問道。
“回皇上,忽有一刺客闖進後宮,數位娘娘身中劇毒,還放言說是皇上拿她不得,皇上,此人武藝高強,望皇上允臣調動御前所有侍衛”
“退朝!!”
那人話還沒有說完,殿上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疾步飛馳到後殿,其中心情五味雜陳。
“人呢?”
橫看遍地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