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盒子壓壞了,李佳笑著看她眉頭微皺的可愛樣子,故意裝做有些生氣的說,'是音樂盒重要,還是我重要。'
小文一聽,真的以為佳佳不高興了,立刻把音樂盒放到旁邊,怯怯的伸手拉李佳的衣袖,輕輕搖晃,像是在認錯似的小聲說,'佳佳重要,佳佳對小文最重要的。'
'你個小傻瓜。'李佳捏捏小文的鼻頭,對著那張小嘴吻下去,小文乖乖的用手臂環住李佳的脖子,雖然已不是第一次,可心臟仍是‘噗通,噗通’跳得厲害。李佳順著吻到小文的頸窩,有意吹氣輕咬,小文反射的縮起脖子,‘咯咯’笑出聲來,'好癢,佳佳壞。'
看著眼前的小文,李佳心裡有種滿滿膨脹的幸福感,彷彿有了這個笑容,再苦再難也甘心情願的捱,有了她就不會對生活給予的磨難感到絕望,因為那種想要照顧她,想要留住她的笑容的心情,在不斷的給予李佳支撐的力量。其實愛上一個人,並不需要很久,在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就已經開始交合。李佳輕輕嘆口氣,再一次俯下身去,品嚐小文青澀的吻,是不是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她,不然為何如此的想要親近她,為何每時每刻停不下的牽掛,為何對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蛋上滴下的淚水如此心疼。
糾纏之中,李佳意識到,她永遠也不會再把小文送回那個冰冷無愛的角落裡,再也無法忍受她受到半點傷害。
一個多月過去,李佳每天路過小文曾經待過的角落,總是一副空蕩蕩的平靜場景,宛如從來未曾有一個失明的孩子,無論日曬雨淋的只能孤獨呆坐在那裡,得不到關愛。李佳猜測,小文不見之後,他們可能根本沒有報過警,雖然這種狀況讓李佳些許放心,至少不會有人阻止她將小文繼續留在身邊,可心底卻在替小文難過,畢竟那是小文的親生父母,即便小文失明無法工作,即便家境貧寒,但小文仍是十月懷胎從母親身上掉下的肉,他們怎麼能如此漠視自己的女兒。
事實上,小文的父母在她失蹤以後,的確沒有報過警,而是完全當做沒有生過這個孩子,一家人如常生活,情緒沒有絲毫起伏。物質的社會里,貧窮,有時甚至能夠將深溶在人們血緣之中的感情扼殺掉,世界總有太多無奈,父愛,母愛,親情,並不是永遠無條件的,並不是永遠無堅不摧的。
'好吃嗎?' 李佳正用梳子給小文梳理長髮,或許長期缺乏營養,小文的髮絲略顯枯黃,根根纖細脆弱,李佳每次梳理都倍加小心。小文則正美美的嚼著棉花糖,笑得甜甜的,直說,'好吃。'
李佳知道小文愛吃甜的東西,每天都給她買好多甜食,各種各樣的冰激凌,糖果,除了零食還有水果,反正以前自己捨不得買的,現在全部都買給小文,卻一點也不會心疼錢。幫小文整理好,李佳急急忙忙把水果洗了,零食和飯都擺在桌上,到小文的小臉上啃一口,'乖乖在家,我要去上班了。'
'嗯。'小文點點頭,伸出手非要把李佳拉過來,將小嘴湊上去,也要在李佳的臉頰上親一下才肯滿意的放人。李佳笑了笑,開心的上班去。
小文坐在床邊,有點小貪心的又吃了一塊棉花糖,佳佳說過,不可以一次吃太多,會牙痛,很難受的。她把糖袋子放回桌上,開啟香噴噴的飯盒,心裡想著吃完飯還要去給佳佳洗衣服,吃起飯來也變得有勁很多。因為小文一直說想幫李佳幹活,李佳沒辦法,也只能由著她,每天的衣服,李佳都會仔細分好,然後帶小文去摸,告訴她哪些能放一起洗,哪些會掉色,要分開,小文總是很用心的一次就記住,從來沒有弄錯過。她最喜歡佳佳看到洗乾淨的衣服時,抱著自己親親,心裡感覺甜甜的,比吃了糖還甜呢。想著想著,小文又不自覺的伸手去摸李佳常親的小臉蛋,縮在桌邊一陣羞羞的發熱。
李佳到了夜店,客人已經很多,曉紅忙裡偷閒的跑過來跟她說,'記得明天白天多上街逛逛吧。'
'為什麼?' 時間太趕,李佳從家裡出門前都沒來得及化妝,她躲在角落裡邊補妝邊問曉紅。
'因為最近總聽說要宣傳防艾滋啊,街上挺多地方送免費安全套的,我倒是沒什麼,那東西你又一定要用,能省一點錢是一點唄。'
李佳對曉紅感激的一笑,未化完的濃妝在這暗黑的光線裡,笑起來總感覺有點人鬼合體的恐怖,'姐姐,你對我太好了,謝啦,明天出去看看。'
'還姐姐呢,少噁心我了。' 曉紅也笑著白了李佳一眼,轉身去拉自己的生意。
一個人留在角落裡補妝的李佳,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傷感,提到艾滋病,又令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