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佩雲坐在旁邊看著她吃,“恬恬,雖然我和你爸都覺得顯初比阿謙條件好,不過你和阿謙既然結婚了,凡事就得好好考慮。”
林恬放下筷子問,“媽,你以前就認識賀顯初?”
“算認識吧,恬恬,反正爸媽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要是有什麼難處一定要和我們說啊,特別是在孟家。”崔佩雲語重心長,她最擔心的就是恬恬在孟家受氣。
“媽,我沒事,不過賀顯初這邊挺麻煩的,我一直不敢和你們說。”
崔佩雲一下子緊張起來,拉著林恬的手問:“怎麼了?和媽說說。”
“他的意思是想追我,他這權勢,電視臺領導都幫著他,我拒絕了幾次都沒效果,又不想大吵大鬧。”林恬嘆氣,“其實他人不壞,對我也真的很好,我現在都狠不下心拒絕他了。”
崔佩雲怎麼會不瞭解自家女兒的性子,對人都是這樣,下不了狠心,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心軟了,雖然她心裡覺得自家女婿從孟謙換成賀顯初也不錯,不是因為他的家世,就憑他剛才說的幾句話無一不是繞著恬恬的,她就極其欣喜了,但是她更希望女兒開心。
“要不媽去和賀嘉說說?”
林恬笑著點頭,又跟母親說,“賀顯初挺好的,希望他小姑姑不要責備他才好。”
崔佩雲站起來把碗放回廚房,叮囑林恬:“快去睡吧,明早還上班呢。”
又一次輾轉難眠,林恬懷疑自己這樣是不是算腳踏兩條船,於是當夜她陷入了可怕的夢魘。
她夢到自己突然從睡夢中醒過來,身處大海中央的一塊浮木上,周遭全是讓人窒息的濃霧,她拼命呼喊,卻發現聲音在這偌大的海面上迅速消弭殆盡,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林恬覺得身上很沉重,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幾近窒息,想要醒過來卻發現怎麼都睜不開眼。
第二天在上班的路上,林恬仍是心有餘悸,腳踏兩條船果然是會出人命的。
昨晚睡覺不安穩,脖子有些輕微落枕的感覺,和電視臺門衛打了個招呼,林恬邊走邊把左手伸過來彆扭的按著右邊的肩胛骨,痠痛。
突然一雙溫潤的手撫上她的肩胛,連帶著她的手也被覆在底下,林恬條件反射抽回手要回頭,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哪裡不舒服?”
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傳到她的面板上,略感灼熱,林恬縮了縮脖子,想要甩開他的手,他的另一隻手趕在她的動作之前撫上她的左肩,從身後固定住她的身子,左手在她肩上痠痛的位置輕壓揉按。
隨著痠痛的感覺,細碎的□從林恬口中一出來,她猛的驚醒,拍掉賀顯初的手,轉身防備似的看著他,“你怎麼又來了?”
“這是你家還是怎麼的?我不能來?”賀顯初挑眉,好笑的反問。
林恬依舊皮笑肉不笑,“那請問賀總來電視臺有何貴幹?”
賀顯初伸手朝著她的臉頰毫不留情的捏下去,疼的林恬齜牙,他卻呵呵笑了起來。
“變態!”林恬撫著被捏的臉頰瞪了眼賀顯初。
賀顯初一聲嗤笑,步步緊逼,逼著她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大廳的牆面,“要我教你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你你想幹嘛?!這是大廳!”林恬驚叫起來。
賀顯初依舊冷笑,“我要是在這幹什麼,誰敢說廢話?”
林恬攢了力氣一把推開他,站到兩步遠的地方,“你除了仗勢欺人還會幹什麼?!”
“你才知道吶?”一手插在口袋裡,賀顯初笑的雅痞,“昨晚睡的好嗎?”
一想到昨晚,林恬眉頭都皺成一團了,睡的好才怪。
見她變化多端的表情,賀顯初笑意更濃,“當我沒問,要是睡的好我面前怎麼會有一隻國寶,寶兒,你說是嗎?”
林恬覺得自己再面對賀顯初絕對得內傷,想要繞過他坐電梯上樓,賀顯初沒擋著她的路,卻跟著她一起上了電梯。
林恬沒好奇地說,“你索性來電視臺上班得了。”
“嗯你同意我就來。”
密閉的電梯裡,賀顯初隨時有撲上來的可能,林恬始終站在門口,準備著一開門就跳出去。
“電視臺可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賀顯初笑著往她身邊靠了靠,“你做的了我的主就行了。”
這一瞬間,林恬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受寵若驚嗎?
電梯門開了,林恬第一時間就竄了出去,回頭瞪著賀顯初警告,“你別跟著我啊!該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