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撫上她的唇瓣,深邃的眼眸裡有著讓人難以察覺的溫柔,當林恬驚於他的動作時,賀顯初已經不著痕跡退開。
“嘴上沾了奶油。”
林恬看著他指尖的一抹白色,“那個謝謝。”緊張地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耳邊的頭髮。
賀顯初再次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走在前面的賀顯初暗自苦笑,這種隱秘的衝動總是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來,他從未發現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只消她一個若有似無的碰觸,他所有的意志就會輕而易舉潰不成軍,在□上游刃有餘的賀顯初竟然淪落到要靠一些卑微的小動作來慰藉自己。
回到宿舍,林恬拉著言沁心訴說今天發生的事,她心裡突然對沒有把房子轉給孟家人抱著極大的愧疚,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惴惴不安。
還有就是賀顯初的態度了,今晚林恬在吃蛋糕的時候心事重重,她想問賀顯初,既然任於芝說了那些話,擺了那種態度,他們是不是有必要避嫌一下,畢竟在她看來任於芝和賀顯初的關係非比尋常,而她和賀顯初的關係又是不倫不類,幾次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和著蛋糕一起嚥了下去。
話還沒說完,言沁心就輪著拳頭往她頭上砸,“你真是沒腦子!那套房子就算你不要也不能便宜了孟家,那種人你就算把房子給他們,他們也不會念你的好,哪天說不定就拿這房子來說事,說你和賀顯初有一腿人家才會送你房子!”
“還有,也就只有你把她任於芝當女神,能做到省臺一姐的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嗎?!況且她要是和賀顯初的關係真的這麼瓷實,能來找你撒潑。恬恬啊,你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你的言傳身教,任於芝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
說完又湊到林恬耳邊囑咐了幾聲,林恬低頭聽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第二天,林恬去上班心想今天拍宣傳片若是遇到任於芝,不知要擺出什麼樣的臉色才算合適。
可惜的是,她壓根沒見到任於芝,拍的時候聽搭檔說好像是要換雙節慶典的主持人,聽說是廣電直接下的令,說什麼任於芝作風問題不適合這次慶典的主持。
作風問題?難道是老天有眼,知道任於芝欺負了她,林恬驚訝之餘還不至於卑鄙到偷笑。
吃午飯的時候,林恬在食堂遇上了曹敏,曹敏遠遠看見她就激動地使勁揮手,拉著她大吐苦水,“恬恬,你不在欄目組這幾天我簡直是水深火熱啊,總編一天到晚去樓上臺長那兒開會,你聽說了嗎?廣電開會決定雙節慶典換主持人了。”
林恬笑著點頭,“我聽說了,可是任於芝怎麼會被說是作風問題?”
曹敏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據我所知,她得罪了剛上任的俞市長,你說會不會是任一姐勾引他不成使了什麼賤招才惹怒了市長大人。”
“你怎麼知道的?”林恬難以置信地抬眸。
曹敏嘿嘿得意地笑著,“姐姐我也是有點背景的,人家是那麼和我說的。”
吃完飯曹敏回今夜星辰節目組,臨走前一再叮囑林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林恬自然是乖順地點頭應下,心裡卻打著鼓,如果是照曹敏這麼說,那麼任於芝這事兒就和她無關了,可是俞市長剛上任就牽扯上女主播的醜聞,難免顯得有份,轉念她又笑了起來,這種大人物的想法她們當然猜不透了,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能當市長大人了,現在任於芝被緋聞纏的焦頭爛額,她也樂的清閒,不用擔心自己再被她找麻煩。
林恬的記性不差,卻始終不記得,或者說沒有重視過“墨菲定理”的推論:
一、任何事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二、所有的事都會比你預計的時間長;
三、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
四,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如果說第二、第三條體現在她拍的宣傳片上,就是無數次的NG加被罵,一直拖到下班還沒拍完。
那麼第一條和第四條就是即將發生
下班之前,林恬去了趟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恰巧看見任於芝邊接電話邊推門進來,神色焦慮,她也瞧見了林恬,沒說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站在林恬身邊的洗手檯邊拿出唇膏補妝。
任於芝從鏡子裡打量林恬,她的美淡雅又充滿朝氣,同時林恬也在瞧著她,從任於芝的身上她得出結論,女人的魅力不在年齡,尤其在一個氣質女人身上,看見的那種氣定神閒微笑,那種寵辱不驚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