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林幽的面色十分平靜,聽到習京有些嘲諷的話後,大手一揮,戰車竟然被林幽生生抓爆!
轟戰車徹底崩碎。
“你”習京怒氣上湧,但感受到林幽的修為後還是強行忍了下來,寒聲問道:“閣下到底何意,先是攔下我戰車,現在更是將其毀掉,難不成欺我全秋派無人不成?”
林幽沒有理會習京,反而是看向那粉裙女子,過了許久後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可是西南域之人?”
粉裙女子先是一愣,隨後仔細打量著林幽。一襲青衫,一頭灰色長髮,後面又背了一個水晶巨棺。粉裙女子根本就想不到何時見過他,更是想不到何時見過這等化神圓滿強者。
林幽看到粉裙女子默不作聲,繼續開口問道:“你可是魏國朱家之人?”
“你我”粉裙女子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最開始她還沒有多想,可是當林幽說出魏國朱家時,她已經絕望的心又再次活絡起來。
“這人知道我的身世,必定是故人!他攔下戰車應該就是認出了我的身份,難不成他是老祖的朋友?不對,老祖死前也不過就是結丹初期的修為,又怎會解釋這等蓋世強者?”漸漸的,粉裙女子的眼睛越來越亮,這是她已經數百年都沒有露出的。
“你是朱小甜!”林幽淡淡說道。說罷,林幽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落寞,數百年過去,一切的一切早已是蒙上了一層煙塵。這朱小甜正是林幽剛出道時結識的朋友,當時還有陸飛雲。三人共同闖修士洞府,在洞府內遇到屍王,三人同甘共苦。
林幽當時本以為找到了友情,可後來正是因為他們,自己身受險境,獨戰李家百餘人。正是那一戰使得林幽一戰成名,但又有誰知,那場戰鬥差點就要了林幽的命!別人看到的都只是他的風光,又有誰,明白他心中的傷!
林幽曾經恨過他們,恨他們為什麼救這麼將自己出賣,恨他們為何不懂知恩圖報?但隨著時間的消逝,境界的提升,一切都已經是過往了,再也掀不起波瀾。
朱小甜面色大喜,連忙跪拜下來大聲求道:“還請前輩帶甜兒離開這裡,甜兒願意給前輩當牛做馬,生生世世永不背叛。”
林幽沉默,第一次見到朱小甜時她還是一個不問世事帶著公主嬌氣的少女,如今卻是為了生存放下了她所有的一切,或許她已經失去了一切
朱小甜看到林幽沒有說話,面色瞬間慘白,過了一會兒又是咬了咬牙,繼續開口:“晚輩修為低微,但是這些年來,這些年來練就了一身床上功夫,若前輩不嫌棄,晚輩甘願當前輩的爐鼎。哪怕是前輩賜予下屬,甜兒也沒有怨言!”朱小甜已經捨棄了尊嚴,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懂得只有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任林幽玩弄也比當習京的爐鼎強。
意識林幽的修為高出習京,二是她在賭,賭這個“故人”會對自己比習京好一些,哪怕只是好一些,朱小甜已經滿足了!
林幽繼續沉默,又是過了許久,林幽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不要你當我爐鼎!”
朱小甜面色瞬變,臉上僅有的血色也再次消失。習京哈哈一笑,對著另一微微抱拳:“道友真是明事理,老夫欠你個人情。戰車之事就此作罷,老夫先行一步了!”習京心情舒暢,林幽的沉默讓他覺得他是顧忌自己,這也等於賣給了他習京一個面子。能得到半步圓滿修士的面子,此行不算虧。
但就在這時,林幽突然開口:“我讓你走了嗎?”林幽的聲音很冷,三寒之月讓人不寒而慄。
進而林幽看向朱小甜,輕聲問道:“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朱小甜面露惑色,想了好久還是搖了搖頭。
“四百年前,魏國修士洞府、青衣屍王、谷家莊、氣宗餘孽你可想起來了?”林幽淡淡說道。
朱小甜先是一愣,隨即面色一變,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也是大大張開,不可置信的嘆道:“你,你說是林幽!你竟然進階化神了!”難怪朱小甜震驚,四百年前林幽還只是一個練氣修士,如今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化神大能,這般天翻地覆的改變不恩呢個讓她不動容!
聽到這話後習京也是面色微變,如果此事時真,那他就必須重新衡量了。四百年進階化神,這等修煉速度已經超越了終於各大門派的頂尖天才。更是讓習京有了新的猜測:“難道,難道他是上界之修?”
林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緩問道:“四百年不見,你怎落得這般地步。你的家族呢?還有,陸飛雲呢?”
聽到“陸飛雲”三字,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