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輪到羅佑寧這種情況,夠她吐幾天了。”
白惜言嘖嘖幾聲,驚歎於他的厚臉皮:“當年的事你也好意思提?!”這人是真的不要臉了。
“反正在苗妹妹這裡我已經爛透啦。”
苗桐伸出大拇指:“沒錯,繼續保持你的坦率真誠。”
謝翎忙不迭給苗妹妹拋媚眼,把白惜言噁心得夠嗆,吃好下午茶去打桌球絲毫沒留情,慢悠悠卻絲毫不亂套的節奏。
打一個球就圍著桌子轉一圈,拿殼粉擦杆頭,喝口夫人遞過來的水潤個喉,而後塌下腰姿勢優雅,走位 地打一杆,球穩穩地落袋,享受下夫人讚賞又驚奇的眼神。
狗頭軍師謝翎急得上火,抓著球杆半天都上不了桌,還要看主公用球技來泡妹,時不時地眉來眼去調個情。這球實在打得憋屈,打了兩局就不肯跟他打了,跑到鄰桌去跟人湊份子。
白惜言也有閒情逸致手把手地教苗桐打球,一轉頭看到不遠處有女人正拿著手機拍他們,也不在意,任她去拍。
之前他總隨著苗桐的心意閉口不言,以為對她是保護,反而成了他的弱點。他現在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是恩愛的戀人,親密得連根針都插不進去,他有的是時間跟那個半死的趙家的老東西耗。
“最近惜言怎麼天天往外跑?”白素有次忍不住問苗桐,“他都出去幹什麼呀?”
“跟謝翎,老劉他們出去打桌球和保齡球什麼的,貌似還私下聚賭。”
白素一聽就拍著 ,一副可放下心的模樣說:“聚賭好,聚賭好,年紀輕輕的沒有愛好天天在家裡宅著,像什麼樣子,又不是七老八十。”
這白家的家風就是不一般,苗桐看夏生瞪著眼在那裡聽,生怕教壞小孩子,捏著他的小臉說:“他有愛好啊,練劍和畫畫不就是愛好嗎?”
“那都是些老頭子修身養性的,他從小就整天被父親關在書房練書法,才變得老神在在的,有什麼好的?!”白素翹著小手指把茶杯放下,看小侄子趴在苗桐膝蓋上玩ipad遊戲,突然問:“你的戶口遷出去了吧?”
“嗯,遷出去了。”
“那什麼時候和惜言去扯個證,夏生的戶口總不能一直掛在我家吧?”
“掛在你家和掛在惜言名下不是一樣嗎?”
“之前你跟惜言不結婚是因為有個朱玉珂,還有個妹妹身份在那裡擋著,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倆是一對了,你跟惜言的照片開啟網站就能看到一大堆,還有什麼顧忌的?”
“我們這樣很好啊,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難道你是怕你二姐反對?”
這話越說越離譜,苗桐完全跟大姐說不通,白敏反對不反對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反對,他們就痛苦得要去死。之前全城有道德感的民眾都罵她,她不也過得好好的?一兩肉都沒掉,也沒去死。
朱玉珂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又太愛臉面,想要賭卻輸不起才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她就好多了,在失去父母庇佑獨自討生活的時候,就順便把臉面也丟了。
成長這種東西是奇妙的。以前在乎的東西,現在不在乎了。以前想要的東西,現在看起來一文不值。
人只要不死,一直往前走,就一直在拋棄以前的包袱。
第九章:風波頻起
【想起以前的事,都有點大夢一場的感覺,可隱約覺得這夢還是沒有做完,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外,但我的心臟已經硬得像石頭了,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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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去歐陽大哥家拍攝的時間,歐陽老先生房間外頭的院子裡的垂枝碧桃開成一片絢爛的霞,是幾個片場中最漂亮雅緻的場景了。
場記小姑娘吃著可口的點心,幸福得直眯眼嚷著,前天還在貧民街呢,這樣才是人生。歐陽立打趣她,過兩天拍垃圾場的時候你就要感嘆貧民街的人生也不錯了。
拍攝的前一晚歐陽立才打電話給她,要她臨時加一場羅佑寧的採訪。
羅佑寧穿得很簡單,白襯衫開了兩個釦子,頭髮都有些散,連眼神都有些卸下防備的慵懶,把小姑娘們迷得七暈八素的。可苗桐卻看他像條閉目養神的美人蛇,只是暫時隱藏起尖利的毒牙。
對完臺本後,化妝師又沒事找事地過來給羅佑寧補了兩次粉。羅佑寧看著苗桐在埋頭工作,忍不住問:“趙家老頭子最近在僱人找以前源生的員工和以前採訪過那個事故的記者,甚至還有辦案警察,在查你父親當年的事故呢。”
苗桐筆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