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可以感覺到猛人前輩對這個世界做出的犧牲，都市世界沒有他，是不可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

洛陽何拍了拍付一道的肩膀，帶著他，走到矮墳不遠處的石桌邊上坐了下來。

“將來或許你也會走到那一步，我不希望你會跟我師傅一樣的結局，”洛陽何有些擔心，但這是四極拳掌控者必經之路，“我師傅他是個英雄，卻保護不了他的女人。”

付一道一怔，猛人那樣的實力，竟然都保護不了他的女人，敵人是要多可怕？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洛陽何見付一道吃驚，揮了揮手：“你現在的女人更多，但時代也已經不同了，不過等你走到那一步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穩定提升之中，自從感悟了四極拳真義之後，對四極拳的理解更加快了，而身體內的白芒也開始膨脹了。”

付一道頓了頓說道，“境界還是天之境，但感覺要對付同級別的人，不會有很大的壓力。”

“四極拳同級之中，自當有這種實力。”

洛陽何點了點頭，他看著付一道，有些意味深長的樣子：“你可知道我師傅達到了怎麼樣的境界？”

付一道當然不可能知道，恐怕就是整個武獄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吧，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雖然猛人做出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化境！我師傅已經突破了化境！”洛陽何顯得有些激動，臉上也有些落寞，“可他卻是在突破之後不久就死了。”

“化境”

付一道其實都不知道古武者的境界之分，到了一個境界，遇到了跟自己一樣境界的人，他才清楚，天心跟他說過，天之境之上是人之境，而更高的，應該就是化境了，那到底是怎麼樣的境界，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年，幾乎就沒有人突破到那個層次，連巨頭級別都已經是超級強者了。

現在，付一道知道了，猛人突破到了化境！

“如果不是重傷，不是損耗過大師傅絕對不會死，他還可以一直走下去，達到更強的地步！”洛陽何身上泛出一陣的殺氣，“都是他們，都是那些混賬，害死了師傅！”

洛陽何變得激動起來，手掌忍不住一拍，整塊石桌瞬間崩碎，散落開，可怕的氣流滾動起來，付一道也是立刻防護著，保護自己。洛陽何有些激動了。

“何老？”

“都是那些該死的傢伙，為了自己的目的，害死了師傅，還害死了師傅心愛的女人！”

洛陽何指著那墳墓，“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師傅突破，她才犧牲的，而師傅”

眼角，一顆渾濁的老淚，洛陽何苦笑著，彷彿感覺自己說多了話，但這些東西，塵封在他的記憶裡已經很久很久了，那時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幫助到師傅，甚至只能是躲起來，師傅死了，他也終究是變成了一個人

“一道，你記得！”

洛陽何猛地轉頭，眼睛盯著付一道，眸子閃過一絲駭人的光芒，“待你要突破到化境之時，一定要小心！千萬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的眼神有些駭人了，看得付一道都有些害怕，彷彿黑夜之中看到一抹青光，能滲透進人的身體，勾動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恐懼。

“何老，到底是怎麼回事？”

付一道真的是有些擔心了，讓冰狼研究自己的細胞也是因為發現了不對勁，在人性瀑布前看到的，也是讓他吃驚不已，現在對猛人的瞭解更多了，謎團沒有被解開，反倒是更加的深了，也許不是因為四極拳的關係，而根本就是他們這四極一脈本身的問題！

“我也不清楚，但是師傅在突破的時候，他們竟然群起而攻之絕對就是有問題。”

洛陽何搖頭，沒有明說，當年發生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可他知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付一道現在的實力不夠，該知道的可以知道，不該知道的，現在告訴他，也只是給他壓力，阻礙他的提升。

“我不希望我師傅的事，會再一次在你身上發生。”

洛陽何站了起來，又走到那墳墓前，佝僂的背，看起來真的有些蒼老了。

猛人之悲，付一道可以感覺到，可真實發生了什麼，洛陽何是不願意說的，那種過去，或許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

“四季出，黑暗動。”這句古老的傳說應該在很多年前猛人那個時代就已經出現了，只是那一次，黑暗把所有都籠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