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了。熟練的切口面板,找到病變部位,分離、結紮、切除,再縫扎,之後就是清洗,縫合。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順暢。這個手術我已經做過多次,次數多到數不過來。從我獨立的那天起就開始做這個手術了,至今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第一個手術很快就結束了。我們休息了近半個小時後,開始了第二臺手術,這時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估計昨晚這個手術就到下午兩點了。
第二臺手術持續的時間長了點,一直到兩點三十分才結束,這時候我們才得以停下來吃午飯。這次的休息時間稍微長了點,將近一個小時。做手術是極耗費體力和精神的活動。伸了個懶腰,感覺有些累。旁邊的護士過來對我說:“李醫生,你脖子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
我聞言,順勢摸了摸脖子右邊,又碰到了兩個小疙瘩。“不知道。大概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吧。”我心中奇怪這個傷口怎麼一會有一會沒有的。
“蟲子咬的?是女朋友咬的吧。”和我同臺的醫生笑著說。
“去你的。別瞎說。”我笑罵。
站在手術檯,熟練的進行著一步又一步分解,血從切口流出來,然後染紅了視野。感覺視野的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示意助手擦一下血,眼前的景物卻越擦越紅,幾乎掩蓋了整個視野。眼前又變得血紅一片。
突然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往視窗的位置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外面也是血紅的一片。身體開始發冷,手腳也是一片冰涼,觸覺竟然在慢慢消失。我無法感受到病人面板的彈性,儘管我還能清楚的看見,可是就是沒有一點觸覺。整個身體只有一個地方是熱的,那就是脖子右邊傷口的位置。那裡一陣又一陣的發熱,還有點漲漲的感覺,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那裡去了一般。
“李醫生,你沒事吧?”我聽見護士在問我話,很清晰,可是我卻無法控制我自己。眼前的景象越來越紅,切口上的血開始打量打量的往外冒,我聽見了有人呼痛的聲音,周圍還有一些人因為痛苦而發出的呻吟聲。看了看四周,發覺我竟然站在戰場之上,在我的前方,人影閃動,不時有人倒下,鮮血直流。我無法看清廝殺的雙方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我卻看清楚了站在最前方的其中一人。那個人給我一直熟悉的感覺,就是那個我曾經附體的人。
他身上的銀色盔甲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而且多出破裂,頭盔已經不知哪去了,一頭長髮散亂的披在肩上,頭髮上全是血汙。臉已經完全看不見面板原本的顏色了,紅黑兩色混雜著把整張臉都掩蓋了。左邊的肩鎧完全被劈開了,手臂上滿是血汙,胸鎧上滿是刀痕。右手執劍,不停的揮砍著。在他面前也是一人和他拼鬥著,但是我無法看清他的面容,甚至身形。
我感覺自己的視覺又被拉近了,竟然就那麼站在兩人十米外的地方看著他們拼鬥。那些衝殺的人從我身體裡穿過,血也從我身體撒過。我身上依舊潔淨,而我身上竟然穿的是一襲白色長衣。白衣上一滴血跡也沒有。
“啊!”銀甲人大喝一聲,長劍刺出,快若驚鴻。他的對手手中大刀一揮,硬生生的擋在胸前。“鐺”一聲,一溜火花冒出。刀手後退一步,右腳後撤一撐,頂住了後退之勢,右手持刀,左手變掌貼在刀身上。長劍就點在刀身之上,不能前進半步。劍手蓄力往前推去,劍尖隱隱透出紅光,竟有把長刀刺穿之勢。
刀手見狀左手蓄力前推,一道白光從左掌一直延伸到刀身,大喝一聲,大刀在刀手左手用力的情況下,不僅頂住了長劍的去勢,還隱隱的把長劍壓彎了。兩人同時大喝,紅白之光交錯閃過,身影一合又分。
“噔噔噔”兩人同時連退三步,刀手“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恨聲道:“好!好!好!想不到你中了毒之後竟然還能和我拼個平手。果然厲害!”說的最後,語氣中的恨意已到了極點,竟有幾分恨不得把眼前人給千刀萬剮了。
劍手看著眼前的人,雙眼血紅,強忍住要噴出的鮮血,但還是有血從口角溢位,順著下巴往下滴落。他出血不是因為拼鬥受傷,而是因為毒發。在剛才拼鬥的時候,因為一時間動用了全部功力,沒能壓住體內的劇毒,一時間竟毒氣攻心,這才出了血。“好!好個天機族!”劍手的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寒意,其中所含的怒意和恨意絲毫不弱於刀手。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
…
☆、第二章 奇怪傷口(下)
兩人話語一落,又一次衝向對方。刀手橫起長刀,刀身白光隱現,到最後沒有一絲白光透出。這是把力量完全內斂的表現。劍手長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