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長期在戶外活動的結果,但是面板並不顯得粗糙,肌肉結實,但不突出,整個人的線條顯得極為完美和諧。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坐了起來,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一個山洞裡面,而且現在還是晚上。
“你昏倒在荒野上,我剛好路過就把你帶回來了。至於我是誰,你叫我天行就行了。”眼前的男人沒有看我一眼,仍舊看著篝火,目光平靜。
“謝謝你救了我。”我不知道如果我在外面躺一夜會有什麼後果,但我也絕對不會想知道,“我昏迷多久了?”
“大半夜了。現在差不多天亮了。”天行的語氣極其平淡,似乎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可以帶動他情緒一般。
“哦。”我應了一聲,也做到篝火旁邊,這時我才真切的看清了他的面容,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滿臉滄桑。“你一個人住這裡?”我沒話找話的說。
“嗯。”天行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好像不是普通人?怎麼會一個人住這裡的?”我猜想著天行的身份。隱約間我猜到天行會是哪一種人。白輕衣曾和我說起過一種人,他們不屬於任何的國家也不屬於任何種族,換言之他們可以算是各個種族的叛逃者,或許是因為被人追殺不得不叛逃,或者僅僅是想要脫離種族的關係,這一類人被幻界的人稱之為異行者。他們多數都是一個人居住或在大陸上游走,不與其他種族或國家發生糾葛,就像超脫世俗的人一般。異行者的數目不在少數,但是在這個大陸上還是很少有人能夠遇見他們,因為多數異行者都會逼開俗世,選擇隱居或者探訪各種遺蹟。而且異行者多是些世間少有的高手。
“不過是山野莽夫而已,只能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苟活了。”天行的聲音依舊平淡,“不過你的問題就大了。能不能像我這樣苟活都難說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嗜血入魔的事,而我也清楚的知道自身潛在的這種隱患。經過這次的突變,那種嗜血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哪怕現在的我保持著清明也時刻能夠感覺到那股蠢蠢欲動的嗜血感。“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苦笑了一下,實話實說。我有些期望他能夠給我一些建議。如果白輕衣和說的那些話是真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叫做天行的異行者很可能會有方法控制我的心魔。
聽了我的話天行終於抬頭看我了,他的眼中竟帶著些許的詫異,可是很快就又變成了平靜。“你知道你身上的事?”
“當然知道。從我被帶出來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我無奈的攤了攤手,就算知道又如何。如果有墨言在身邊他應該有辦法幫我,可是現在我孤身一人,又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做到。現在就連墨言教我的那幾句口訣也沒有辦法遏制那股慾望了。
“你師父呢?”
“我沒有師父。”看著篝火我竟然有了些失落感。想起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竟有如在做夢一般。先是尤子的死,然後被帶到幻界,之後又和墨言失散,然後遇到白輕衣他們,接著竟然被兩個女小偷給捆成了粽子。一切都像是電影裡的情節一般。嘆了一口氣,也撥弄了幾下火堆,看向洞口外的天空。獲得這樣的力量終究不知是好是壞。而且前途也是一片渺茫。
“沒有師父?那你怎麼修煉?”天行的語氣頗為詫異。我知道他的意思一個人獨自修行還要自行參悟修行的法訣,那是何等困難的事。
“是我朋友教了我一些修行的方法,但我和朋友失散了。”連我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清和墨言的關係。他和我的前世是朋友關係,和我就不知道了。
“你朋友也是殭屍?”天行問道。
“嗯。”點點頭,這些人好像有什麼辦法可以分辨什麼樣的人是殭屍,但是這些人明顯對殭屍不反感,不像現世的那些人對殭屍就只有邪惡這一種印象。對這裡的人而言殭屍只不過是人的一個種族而已,只是這個種族而其他種族比起來比較特殊而已。
“奇怪?你怎麼會跑來這裡的?”天行滿臉疑惑。如果他知道我是從現世被帶回來的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不過白輕衣一早就和我說過不要和人說起我是從現世過來的,因為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朋友帶我出來歷練的。”
“歷練?你的程度似乎還不夠吧。”天行皺起了眉頭,“你那朋友不是好人吧。竟然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
聽了他這話我差點沒吐血,墨言不是好人。不過也難怪,他不知道我的實際情況。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下去,看著他問:“你是異行者?”
天行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