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鳶避開寧東籬伸過來的手,搖了搖頭,沒想到那雙手堅定地伸了過來,血鳶抬了抬眸子,剛好撞進寧東籬堅定又心痛的眼神裡,心竟有點慌了,於是沒再反抗,隨他幫自己仔細地擦淨了臉上所有的血跡。
見血鳶沒事,而布日固德三人走進了那片黑暗中,回過神來的眾人沉默著也繼續前行了。
明苕望著前面被寧東籬半扶著的血鳶,心裡不清楚是什麼滋味,似歡喜,似緊張,又帶著點淡淡的惆悵??????
搖搖頭甩掉那些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感情,低頭不再看前面兩人的身影,默默地向前走著。
一路再也沒出現其他危險,而布和三人因為受傷,走得緩慢,此刻也已經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了。
三人,兩人,四人,宛如三個世界,誰也沒有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前面的三人停下了腳步,似在看著什麼。
後面的人走上前來,燭火照亮前方的黑霧,卻是出現了兩條分岔的路,一模一樣的黑洞就像骷髏的眼窩,正緊緊地盯著眼前停滯的這九人。
“咦,這裡有一塊碑!”雪琰突然出聲道。
燭光向右照過去,只見一灰濛濛的石碑上刻著一個大大的“生”字。
左邊也有一聲音傳來,“這邊寫著‘死’字。”
眾人陷入思考中,卻見布日固德和圖日根扶著布和就往“死”路走去,手上分別拿著剛點燃的燭臺。
下一刻,青元塵就已經站在了“生”路洞口,低聲道:“那我們走這邊吧,現在和他們一起走也不好,說不得還沒到放乾圖的地方就有一場死戰。”
眾人點頭稱是,先後走向了“生”路。
就在寧東籬扶著血鳶向“生”路走去時,血鳶突然淡淡地道:“我們走‘死’路。”
寧東籬呆了呆,見血鳶面色堅決,便沒有反駁,扶著她轉向了左邊。
明苕見他們走向“死”路,心裡明白血鳶要做什麼,腳步一頓,差點就要拐向左邊,但在抬起腳的那一刻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苦笑了下,堅決地走向了右邊。
只是在血鳶他們將要跨入那條“死”路時輕輕地道了聲:“保重。”
聽到那如呢喃般的話語,寧東籬轉過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