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寧東籬心一動,馬上將門開啟,果然是血鳶站在外面。
血鳶抬頭,看著眼前的紅衣男子,此時他正燦爛地對著自己笑,就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那樣,天真而純淨。
血鳶沒有移開眸子,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一般,而寧東籬就是她現在亟需的空氣,她貪婪地看著他的笑顏,心裡的每一個因子都在叫囂“撕碎他!啖盡他的血肉!反正你得不到他,那就讓誰也得不到他!讓他融化在你的血液裡!”
將心頭那抹嗜血的瘋狂壓下,血鳶沙啞著聲音道:“我直接將乾圖送到樓主手中,那個兩月之約也算作廢了,你??????回家嗎?”
寧東籬聽出她的沙啞,開口道:“嗯,我回家,皇兄??????需要我。”聲音一出,也是一片沙啞。
血鳶“嗯”了一聲,默了默,開口:“要我送你嗎?路上可能不太安全。”
寧東籬深深地看了眼血鳶,半響才開口道:“不用了,皇兄應該會派人來接我的。”
血鳶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寧東籬不捨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脫口道:“攻打皇宮的時候你也來罷,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死在你的手下??????”
血鳶腳下一頓,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寧東籬是第二天才走的,不知是誰認出了他是進入乾圖的人之一,並將這個訊息放了出去,於是一路上他不停地被人追殺,但是這樣也方便了派來保護他的人找到他。
當他見到跪在自己面前身著黑衣的侍衛時,劈頭問道:“皇兄怎麼樣了?”
那侍衛的聲音一點起伏也沒有,一字一句道:“皇上現在還好,那些人只是在城外駐紮了下來,暫時沒有進攻的打算,而且,京城也不是那麼好打的。”
寧東籬放下心來,他也覺得京城可不是那麼好打的,雖然三大組織囊括了最頂尖的殺手,但要正式地打起來,他們卻絕對敵不過皇兄手下訓練有素的軍隊,只是因為他們這次出手迅猛,路上那些軍隊來不及反應,才會一下就被他們打到了京城腳下。
寧東籬被這些皇宮中最頂尖的侍衛保護著,一路上隱匿了蹤跡,這才沒有再被人追殺,但是“賢王得了乾圖”這則訊息卻是越傳越遠,一時間局勢有點向著皇室那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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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琰呢?她竟然沒有出來?”擁有著絕世容顏的離瓊把玩著手上晶瑩剔透的玉茶杯,眼神不知看向哪處,嘴裡自言自語道,“這次可是大大的虧本生意呢??????”
比那玉茶杯更好看的手微微一轉,那杯子變化作了粉末,細細地從離瓊的手中流下,在空中被風吹得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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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明苕沒有出來!怎麼可能!”江空一拍桌子,大聲地怒問著眼前報信的人。
可憐那人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上牙關和下牙關打著顫道:“不知??????道??????小的??????只看到了??????賢王??????殿下??????沒有??????看到??????明??????大人??????”
“殿下!殿下個屁!那小雞崽子般的東西也配叫作殿下!去死吧你!”說完一腳踢過去,正中那人心臟,活生生地將他踢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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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血鳶大人竟然沒有出來!您不著急嗎?!”趕來報信的人一臉疑問地問道,天知道他作了多大的心理準備來跟樓主說這件事,誰料樓主竟然沒發怒,反而還在慢悠悠地品著面前新到的茶!
“唔??????好茶啊好茶!等血鳶回來的時候這茶便全給她罷,這次確是累著她了。”萬青山愉悅地道。
“樓主!血鳶大人??????”那人還不死心,以為萬青山沒有聽到他的話。
“好啦,好啦,既然她是血鳶大人,那就肯定沒事的啦,要是出個洞都被你們知道了,那她還是血鳶大人麼?樓主這麼明擺著的意思你還沒看懂麼?!傻瓜!”一旁的婢女看不下去了,不耐煩地對著那報信的人道。
那人尷尬地冒了滴冷汗出來,吶吶道:“是,是,是,小的愚笨,打擾了樓主的清靜,那屬下現在就告退了。”說完聽到萬青山“嗯”了一聲,如蒙大釋,汗津津地下去了。
萬青山看著那人出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賢王麼?竟然也能出來?看樣子血鳶對你青眼相看呢??????可惜了,如果血鳶沒有對你特別對待,說不定你還可以留下一條命,但是現在麼??????可留不得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