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離卻冷然道,“你還有體統與名聲嗎?你那三嫁之‘烈女壯舉’,已和蕩婦同列了。”
尹非煙的用意,便是讓他別再固執於她傷如何來,既然目的達到了,聽聞了他的話,她也不惱,手腕也不著痕跡的一反掙脫了,又道,“是呀,從中還讓離王閣下綠雲罩了一次頂。”
“你”
俞錦離此時,覺得自己有點犯賤,秦溯明言最好不要來找她,可不知為何他就是想來,看看她是否還沉寂在他看不懂的憂傷中,是否還是那般的連哭泣也不敢出聲,默默流淚舔拭著傷口。
那樣的她,莫名的讓他牽掛,就怕她會和琉璃姐姐一般,堅強的盡頭便是悽然的隕落。
可他將她推到如今的地步,她終也是難逃香消玉殞的,他明知這些卻仍莫名的擔心她此時是否在哭泣。
他不願多想這其中的矛盾,也不敢深想,終落得一身的煩躁令他鬱郁。
“好了,言歸正傳。”尹非煙拉開與他的距離,“多得離王到訪,終讓非煙知曉了,語妃身後是誰。也只有你離王有這能耐,讓全御醫院的人皆為她的假孕打掩護了。”
被她激起的怒意和一身的煩惱尚在,便驀然怒道,“你知又如何?你覺得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尹非煙一聳肩,“非煙幹嘛要說呀,非煙還幫你們把這出戏做周全了呢,你該感謝我。”
犀利已凝結在俞錦離的眸中,“尹非煙,本王警告你,若是你敢壞了本王的大計,那尹非凡絕無好下場。”罷了,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然到了殿外,俞錦離方想起自己欲問誰人傷的她,又被她岔開了,但此時又不可回頭再問,終又再落一身惱火咬牙離去。
而在俞錦離離開未久,尹非煙悠悠轉身向窗外的明豔處,刻意將冷揉入聲音中,生生刻出彼此的界限來,“尹大人;此番來也是為了語妃?”
35
35、失明 。。。
一身墨綠武將朝服,將陽光的明媚化作他的器宇軒昂,鏤空烏紗將內之髮髻齊整清晰呈現,與之烏紗相較髮絲更多了份柔亮。
而那其中最為引人的是那全身上下唯一的白,便是一支輕別於他髮髻之上的白玉簪。
許旁人是不知的,但尹非煙卻不可能不認得,因那是她送予他的。
那玉簪雖玉質不夠上乘,雖做工不夠精美,卻是在那段最為艱苦日子裡,她冒險買給他的禮物。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年她被尹公紀打得死去活來的原因,就是想抵死保住那枚撿來的尹公紀大房的耳環。而那年若不是師父的出現,她怕是要那樣便去了。
而這白玉簪便是用那耳環換來的錢買的,只為當時只有十二歲的他,能有個體面的模樣去趕考。
在他十六歲高中文武狀元之前,他還曾不時的戴著,後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