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山抬起頭,抱著左手臂勉強笑笑,「沒事,我們快出去吧。免得天機門的人顛倒黑白。」
「你的胳膊」庚二猶豫,「是不是剛才煉龍錘砸到了你?」
「沒關係,這都怨我。你揍我,是我活該。」
庚二想走又邁不出腳步,想到剛才這人侍候酒水食物還算得力,吭哧半晌,從懷裡摸出一瓶丹藥,「給你。」
「不用藥,它會自己長好。就是有一點疼而已。」
「拿去!」
「庚二,」傳山用完好的右手撫摸他的臉蛋,雙眼特真誠地看著他道:「我要留著這份痛懲罰自己。抱歉,我剛才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庚二的臉蛋開始冒煙。
傳山直起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庚二的手。
庚二沒有拒絕。
傳山手掌張開,試探地握住。
庚二的肉爪子滑進他的手掌心。
傳山仰頭,無聲吶喊。
「你們倆還在磨蹭什麼?」羊得寶半天沒看見人,又返了回來。
「來了。」傳山應聲,帶著壓抑不住的歡喜,屁顛屁顛地牽著他家庚二的肉爪子前去赴戰。
玉錦他們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快找到正主,只不過在回去天機門的路上遇見了同樣灰頭土臉的五陰門一行。
當時兩派人馬彼此都有些警惕,還是辰砂門藺俊峰主動出面表示互不干涉,玉錦也帶頭表示友好,兩派人馬這才放下些許戒心。
五陰門王鑫看到玉桓和玉貞那抽搐不停的慘樣,忍不住就問了一句:「貴門弟子是不是被人伏擊了?」
這句話諷刺性極大,因為誰都知道天機門才是善於伏擊、給人挖陷阱的那一方。
當下就有天機門弟子罵開。被玉錦喝住。
藺俊峰狡猾如狐,不願得罪天機門,只得出言化解道:「王兄口出此言並無其他意思,其實我們也唉!」
天機門弟子適時看到了從方如友身後走出、臉色灰白的章丁,已經醒來的章丁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著了道,當時就覺得腦子一震,人就昏死了過去。
既然雙方都有損失,自然就聊了那麼兩句。在聽到藺俊峰提起厚土門弟子時,玉錦心中一動,多嘴問了一聲:「你說的那兩人長什麼樣?」
藺俊峰答:「很好認,一名青年,一名少年。青年身材高大、頸系紅巾」
「少年身材肥胖,年約十四、五歲,是不是?」玉錦接著道。
「啊!難道貴門這次也是栽在這兩人手中?」
涉及到鳳凰血,玉錦不肯再多說,只說要趕回去治療師兄師妹,當下就告辭離開。
回到門內,玉錦立刻把鳳凰血一事稟告上去,並且說明奪走門派重寶的人很有可能是厚土門弟子。
掌門鸞淵也聽到提前回來報信的弟子說碰到了硬茬,但說得不清不楚,他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還想著趁此機會讓弟子們多多歷練,也就沒急著派人出去接應,可如今一聽事情涉及到鳳凰血,當下再也裝不出從容,竟顧不得治療弟子,把玉桓玉貞交給藥堂管事,立刻就跑去見幾位長老。
長老們一聽門內那塊仙石竟然是存了鳳凰血的特殊琥珀,當下就炸了鍋。在叫來玉錦知道事情經過後,立刻就要殺向厚土門。
「你們都傻了!厚土門掌門羊光明羊老祖修煉一千八百餘年,厚土星在世之人誰能比他資歷更老?何況其修為早已停留渡劫期多年,除去冥大巫、白瞳等老祖,誰敢觸其鋒芒?殺?你們送去給人家殺還差不多。別以為羊老祖不出來問事,就可以不把厚土門放在眼裡,只要羊老祖還在,厚土門就無人可以輕侮。」大長老藍田一上來就給眾人澆了盆冷水。
「不能打,打又打不過對方。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任憑鳳凰血流落在外,那可是我天機門傳下來的重寶!如果鳳凰血真有傳說中的功效,這對我天機門有多重要不必老夫贅言了吧?」另一名長老開口道。
「師父,那厚土門弟子打傷玉桓和玉貞的手法相當古怪,弟子慚愧,竟然無法解開。」掌門鸞淵羞愧地稟告道。
「哦?」眾長老吃驚。
藍田皺眉,抬頭示意另一名擅長治療和藥物的長老前去看看那兩名弟子。
那長老頷首離開。
「你們現在知道厚土門的厲害了吧?別看它只有兩三人,可人家傳承古遠,手中掌握的厲害手段不知有多少。否則它怎會坐擁那座綠洲,卻無人敢出面搶奪?」藍田嘆氣。羊光明太老了,老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