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底最角落的那個地方,無名掙扎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有婚前恐懼症?
甘一言知道甘一諾最後的決定後,臉色晦暗難明,他沉著臉問:“這是你最後的決定?”
甘一諾無聲地點了點頭,說:“這個決定不是一年前就做出了的嗎?”
甘一言吊起眼看她:“那司徒醒呢?”這段日子,他跟司徒醒越來越投機,也曾有意無意地試探過他的真心,憑著男人的角度來看,他覺得,無論是哪一方面,司徒醒才是甘一諾最好的歸宿。
甘一諾正色道:“一言,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不要將我跟司徒醒混為一談。我跟他之間,毫無瓜葛。”
欠著的人情債,她會想辦法還的,但不是用感情作為報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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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起入室劫案,對於重案組來說,並不算什麼大案,但是因為涉及到襲警,大家還是當做重案要案來做。更何況,疑犯算得上是一個犯案累累的惡徒,刑滿釋放沒有多久就開始犯案,還對警察家屬採取報復,對其進行身體上,心理上的恐嚇,不再把他抓進監獄,那還了得?
可氣的是,大家明明都知道是他乾的,卻苦無證據將他光明正大地抓進去。
按照規定,甘一諾是當事人,理應迴避調查過程的。這是規定,儘管她不願意還是接受了。只是,她在接受了命令的同時,懇求吳隊長,至少讓她瞭解案情的發展。這個要求,吳隊長沉默接受。
甘一諾最想知道的是,父親甘靖雄跟疑犯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
透過資料,甘一諾發現,父親跟所謂的“雷爺”鬥智鬥勇了很久。但,很可惜,每次順利將人抓到後,都不能將他入罪,因為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不是證據無故失蹤,就是證人臨時改證詞,所以最後都不得不將人無罪釋放,有幾次父親甚至還被“雷爺”反咬一口,讓父親收到了一些處分。直到幾年後的那場xx銀行大劫案,父親帶領著一干同伴,終於順利將他抓獲,並沒有波折地將他入了罪。
一切看起來無可厚非,但是,不知怎麼的,甘一諾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雖然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卻冥冥中叫她不安極了。
但願,在她不知道的時間空間,沒有發生什麼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先森,你作啊,把實情告訴內姑娘怎麼了?你又不吃虧!快點說出來吧
第24章 有辱斯文
司徒醒在得知甘一諾準確的結婚時間時;他正在跟好友荀俊品著據說很好的一瓶紅酒。電話收線;只聽一聲脆響;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珍貴玻璃杯就這麼被他生生捏碎在掌心。荀俊哀嚎一聲:“司徒醒!你生下來就是為了跟我作對的嗎?”
隨後,他看到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上,有紅色的液體在緩緩往下滴。
他低咒一聲“靠”;然後認命地去找醫藥箱,保險起見;他還給“外科聖手”打了個電話。
已經快要淪為好兄弟們的家庭醫生的林大院長姍姍來遲。
“怎麼回事?”
看著某人掌心刺入的碎玻璃;林正皺了皺眉,又不是小青年了;還玩兒自殘,就算要玩也應該找對物件表演吧?
荀俊攤攤手;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林正用鑷子小心地將碎玻璃取出來;表情微微凝重,他是個醫生,最不喜歡看到就是有人傷害自己的身體。
“司徒,這件事,總得有個止境,要麼你放下,要麼你就行動。”
這是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抱著隔岸看火的立場來看待司徒醒喜歡甘一諾這件事,今天是他難得的表態。
荀俊也過來插嘴:“就是!司徒,我在旁邊看著就著急,你說你根正苗紅的一個大好青年,還鬥不過那殘廢?”
司徒醒瞪了他一眼,表示對他說陸非是個殘廢很有意見。
荀俊不以為然的挨著他坐下來,吊著眼看他:“我說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還為情敵抱不平咋的?”
這時候,林正總算給他包紮好了。
司徒醒收回手,一直一言不發的人,這才開了尊口。
“那你們說,我這麼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如果鬥過了他,真就有面子了?”
說完,他就站起身,甩開兩人,大步往外走。
荀俊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去哪兒?”
腳步生風的男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有辱斯文去!”
這個段子,還要從荀俊知道了陸非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