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鋒利,只不過輕輕在甘一諾的脖子上滑落了一個來回,甘一諾便感覺到面板被瞬間拉開的刺痛,同時有溫熱的液體緩緩往下流。夜深人靜,孤身一人,甘一諾覺得自己已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是誰?”她不覺得這樣的身手是來幹雞鳴狗盜的事情的,更何況,一般的“賊”怎麼會見到警察都敢上的?
身後的男人,力量很大,甘一諾相信,只要他稍稍用力,自己的喉嚨馬上就會被他割開,血濺當場。
可是,他並沒有,只是用冰冷的刀刃貼著甘一諾的臉頰,邪魅的聲音在甘一諾的耳畔響起:“小警花,身手不錯。嗯?”最後一個“嗯”字,帶著一絲慵懶,冰冷得像是一位蛇鑽進甘一諾的耳裡,讓她立時寒意遍佈全身。
這一刻,甘一諾才發現她也會害怕,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沒有完成,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身後的男人嗤笑一聲,在甘一諾以為他會殺了她的時候,那人已經瞬間鬆開了她,快速地後退幾步,他一躍跳出窗臺,很快就消失不見。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片刻的停滯,
甘一諾被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隨後,她快步追到窗戶前,往樓下極目望去,昏暗的夜色中,哪還有他的蹤跡。
逃跑的速度還真是專業!
甘一諾家的窗戶安裝的是那種最簡單的鋁合金防盜窗,這時候,二個指頭那麼粗的空心鋁合金管已經被人割斷了幾根,缺的口子足夠一個成年男人自由出入,
回身開了燈,甘一諾掃視了一下房間的狀況。
被褥,抽屜,櫃子全部被人翻得非常凌亂,裡面的各種雜物散亂一地,那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但顯然錢並不是他的目的。因為她一直收在抽屜裡的那尊足有100克的千足金的金佛,這時候正安靜地躺在地上。那人並沒有順手牽羊。
那麼,他到底想要什麼呢?屋裡一片狼藉,為了保護現場,甘一諾也不能翻動東西來確認少了什麼。
報了警後,甘一諾找出自家的醫藥箱,對著鏡子開始處理傷起口。
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被那人拉開了大約七八厘米長的口子,雖然不是很深,但是足以讓一小部分血不斷地往外冒。
燈光下,她大半個身上都沾染著血跡,白色的t恤上被血染得斑斑點點,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甘一諾處理好傷口,換好衣服,110的同事就上了門,只來了三個人。
半夜遭遇小偷,這陣戰已經算可以了。
甘一諾微微蹙眉,覺得自己應該將事情升級。但考慮到現在是深更半夜,她暫時任由三個看似年紀不大的民警,在現場收集指紋,鞋印之類的證據,還好,三人都十分小心謹慎。
採集好證據,其中一個年級最輕的警員開始給甘一諾做記錄,甘一諾看他們的架勢,這是要就地解決了。
但,在甘一諾看來,這不是單純的家裡進了小偷這種小案子,於是,她在陳述過程的時候,著重描述了疑犯的各種可疑之處,以及極具攻擊性。
以及,她提到了疑犯並不是為錢而闖進她家裡這一猜疑,終於成功地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最後,三人也更為謹慎起來,略微思索也覺得案情比較複雜,所以,他們決定帶著甘一諾回警局進一步展開調查。
因為疑犯有入室搶劫的嫌疑,案件還是移交到重案組,一干同事被陸續招了回來,發現甘一諾是受害人,都有些吃驚。
這個“賊”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敢直接偷到警察家了!
根據甘一諾的描述,大家覺得那人行徑極為可疑。關於那把匕首,隊長在聽到它是如何的削鐵如泥時,威嚴十足的雙眸突然一閃,他幾步走到甘一諾面前,要求她解開遮蔽傷口的紗布,一道極細極長的傷口暴露在他眼前,同時,他不由自主地說了聲:“莫非是他?”
他沉思了片刻,給大家分配了任務,讓人將傷口的照片,和指紋送到技術科,給疑犯化模擬頭像
結束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一臉剛毅的吳隊長這才將目光放在甘一諾身上:“小甘,讓家屬來接你一趟。”
在他眼裡,再怎麼樣,她也是個女人,現在又受了傷,是該讓男人照顧照顧。
他的話讓辦公室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其他同事都對甘一諾家裡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父母過世,弟弟上學,未婚夫又住著院,這個時候估計是不會有人來接她的。
這麼想著,同組的幾個男同事,不由得對坐在椅子上,因為受了傷,顯得有些嬌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