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起來,語氣裡滿是不容置喙:“司徒醒,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
司徒醒硬著頭皮躺到一邊,將她攬進懷裡,低聲問:“真的想知道?”
甘一諾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白了他一眼,廢話,不想知道幹嘛要問。
司徒醒被她弄得沒有辦法,未免她又犯彆扭勁,他還是如實相告吧。
儘管他已經極力將整個過程說得雲淡風輕,他還是感覺到了來著胸口綿延不絕的溼意,他嘆口氣,小女人還是心疼到哭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柔聲哄她:“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們別去想了好嗎?”
甘一諾已經有些微的鼻音,她抬起手來在他的肩背處似有若無的錘了起來:“你這個傻瓜,如果你真的真的”剩下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她真的想象不到,如果那一次,他真的為了看她一眼而傷重不治,她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司徒醒被她哭得心有些亂,他就知道不能告訴她的。雙手捧起她的臉,他任她的拳頭胡亂在他背後敲擊,雙唇吻上她的雙頰,一點一滴地將她為他而流的淚啄吻進口中,為什麼,滋味竟然是甜的?
他一面輕柔地吻著她,一面用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不知不覺,甘一諾的情緒就平靜了下來。
司徒醒無奈的笑一笑,食指屈起,在她小巧的鼻端輕輕颳了一記:“諾諾,想不到你竟然那麼愛哭鼻子。”
甘一諾臊得背轉身去,不再看他滿帶著笑意的雙眸。
身後一空,男人竟然就這樣放開了他的懷抱,甘一諾更加有些氣,整個人在床上不適地扭了扭,抓起枕頭矇住了自己的頭。
真是丟死人了!
等到門鈴響起的時候,司徒醒已經穿戴整齊地走過來,拉過小女人死拽著的枕頭,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在甘一諾的耳畔響起:“起來了,小別扭,再不吃飯,你的胃又要疼了。”
甘一諾騰地坐起身,身上一涼,她連忙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胸前,一手快速地抓起薄被遮住自己。柳眉倒豎:“誰是小別扭,誰彆扭了!”
“好好好,你不彆扭,快點起來吧。”
早餐在兩人的柔情蜜意裡吃完,甘一諾這才想起是不是該回去一趟了。
司徒醒送她到家門口,卻發現有什麼不對,兩人剛下車,立時被一群彪形大漢給圍了起來。
幸好,來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司徒醒將小女人護在懷裡,渾身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看情形,來人並不是衝著他們的。
為首的男人很有禮貌地跟甘一諾打招呼,用英語問她是不是甘一言的家人,讓他們跟著一起去把人給領回來。
領回來?甘一言幹什麼好事了?
奢華到讓人炫目的五層別墅,院子大到離譜,甘一諾和司徒醒隨著這夥人來到城中有名的富人區。
甘一言來這裡幹嘛?
待親眼見到甘一言雙手被反剪著押出來,甘一諾才相信了這個現實。
奢華到令人髮指的大廳內,一個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手裡夾著雪茄,坐在大到離譜的深色小牛皮沙發上,脖子上是手指那樣粗的金鍊子,目光銳利地看著兩人,說話的聲音低沉帶著狠戾:“人你們帶走,下次再出現在這兒,我就不保證他會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說完一抬手,抓住甘一言的彪形大漢,一把將人推到甘一諾面前,司徒醒堪堪將他扶住。
這時候,二樓的樓梯處,傳來幾聲熟悉的女聲,甘一諾一聽,竟是施倩柔的聲音。
甘一諾狠狠瞪了甘一言一眼,總算明白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廢了些功夫總算將還有些不甘的弟弟帶了回去,甘一諾有些頭疼起來,她這個弟弟怎麼總是要挑戰高難度?
唉,自作孽不可活,以前人家女孩子圍著他轉的時候,他不好好珍惜,現在,可好?
甘一諾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垂頭喪氣的弟弟,心裡那個氣。她揉了揉額頭,將臉別向窗外。
真沒想到不過是看起來有些驕縱過頭的天真少女,竟是賭王的女兒,真讓人意外。
司徒醒空出一隻手來,揉了揉她的手背,抽空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示意:一切有他,不要擔心。
回了家,甘一言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兩人,司徒醒越聽眼睛越發的亮,他仔細推敲了一下賭王的所作所為,漸漸有了主意。
他將以前受教的經驗原原本本的傳授給小舅子:“一言,不如投其所好。”
剛剛因為有男人眼神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