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經常是她,陸非,周霖三人行,今天來的卻只有他們兩個。甘一諾下意識地看向身側空著的位置,心裡莫名一痛,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端起滿上的酒杯,她並不想周霖捕捉到她情緒的不對,今天並不是該感傷的時候。
“師兄,我敬你!”
沒有太多的話,一仰頭,一杯純正的白酒就入了喉,辛辣的滋味,微微灼燒著食道,差點逼出她壓抑著的淚。一時間,她竟有些百感交集,這段日子以來實在是積壓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周霖皺了皺眉,並沒有急於喝酒,只是很自然地夾起甘一諾最愛的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裡,說:“喝這麼猛,容易醉,吃口菜壓一壓。”
甘一諾卻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很快再次為自己滿上,抬手又是一杯幹了,周霖像是猜到她會這個樣子,並沒有急於去攔她。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造成這樣的結果,甘一諾的心裡才是最難受的,這女人太倔,平時情緒根本不外露,這樣憋著容易傷身。她需要一個發洩情緒的渠道,醉酒,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倒是最有效的。這就是他今晚的目的——讓她大醉一場,將憋在心裡的諸多不良煩惱,藉著發酒瘋痛快地發洩出來。
連續喝下三杯酒,甘一諾已經有些眼暈,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一抽一抽地疼。
漸漸的,她已經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意識,嘴裡一直喃喃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周霖嘴裡泛起一絲苦笑,這女人,喝醉了還是要撐著。對不起什麼呢?是這一次她的失職,還是——她永遠也不會給出的回應?
她對他,由始至終也只有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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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非常大眾的打扮,身材挺拔,長相斯文清俊的男人,靜靜等在醫院的門口,可能是因為出眾的氣質還有不凡的長相,不時引來路人的側目。
男人並不受目光的打攪,頎長的身姿帶著一種雋永的意味,自成一道風景。
不多時,一輛略顯奢華的白色邁巴赫駛向這邊,司機似乎遲疑了一會兒,才將車停在了男人的面前。
車門開啟,出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一身低調奢華的高階服裝,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揚,嘴角一絲玩味的笑。男人斜倚著車門,雙手隨意搭在身側,彷彿對眼前所看到的覺得不可置信,足足看了身著普通的男人十幾秒,才爆出幸災樂禍的笑:“我說,司徒,你至於麼?”眼前這個身穿著一身大眾休閒衣物的男人,在他看來實在落魄,不就是離家出走,要不要弄得像落難的王子?
司徒醒早就習慣了這人的惡趣味,臉色絲毫不變,幾步上前,只不過簡單問了聲好,就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徹底地無視了某人的揶揄。
荀俊摸了摸鼻子,跟著上車。這人,還是這樣,怎麼逗都不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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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勁爆,燈光昏暗,氣氛奢靡,城中最火的夜場“心跳”此時氣氛正嗨,正是夜生活的黃金時段,雙眼迷離的男女,忘情地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一片紙醉金迷。
司徒醒坐在二樓視野最好的隔間,將此時場中的焦點盡收眼底。一樓的舞臺中間,一個穿著黑色皮背心熱褲的女郎,纖手握著一根鋼管,或妖嬈或火辣地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不時的,她會來幾個飛旋,倒立,引得場下哨聲一片,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一週的時間,司徒醒已經基本安頓好了自己的生活,他的新工作相對悠閒,夜晚就空了出來,他並不太熱衷於夜生活。只是他的至交好友,今晚非要拉他來這邊,美其名曰,視察工作。
這家在b市異常火爆的夜場,幕後的老闆就是荀俊。當初,開張時資金緊缺,他曾向司徒開口借錢,司徒醒二話不說,幾乎將自己當時手頭一切可動用的資金全部給了他。並說明,並不用急著還。荀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幾年後將錢如數奉還,並堅持司徒醒為這家店的股東之一。
這樣,司徒醒似乎理所應當地要視察一番。
司徒醒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輕酌一口,微微斂眉,用下巴向舞臺中間的女郎示意:“so?”
荀俊拿起酒杯與他的輕碰一下,臉上帶著不羈的笑:“so!”
如果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被這兩個至交好友搞得雲裡霧裡,不過簡單一個單字,兩人竟然將要表達的意思表示得一清二楚。
一個不以為意,一個立場堅定。
看著場中還在熱舞的女孩,一頭如瀑的直髮高高束於腦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畫著大濃妝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