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金屬質感極為強烈,厚重而樸實。刀柄極為簡樸,僅有一截稜形握柄,長約一尺有餘。刀刃質樸厚實,泛著黑光,有刃無尖,刀背厚約一寸有餘,從刀柄開始,刀刃的寬度逐漸增加,最後竟然寬達三十厘米左右,對此,整個刀刃切斷,像砍刀一樣形成一個鈍形斜線。
整柄巨刀之上,雖然沒有一絲花紋做為裝飾,只有刀背之上兩個蒼勁的古篆。但質樸之中獨見靈犀,簡陋之中卻顯霸氣。
秦巖將刀握在手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在他雙手緊握刀柄的時候,就像整把刀已經融入了他的體內,又像他整個人融入了刀內,刀與人融為一體,人與刀合二為一。這一刻,他感到自己體內激盪起一股慾望,一股想要瘋狂揮刀的慾望。
“吼!”一聲暴喝,秦巖全身力量爆發而出,手中黑色巨刀,舞動出一道道黑色的匹練,刀氣如同排山倒海般層層疊浪四散撲開,刀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發出悶雷滾動般的低鳴,縱橫四溢的刀氣向四周崩射,濺落在黑色的岩石上,留下一道道犀利的痕跡。
此刻,秦巖整個人已經完全忘記了自我,刀雖然還是那柄刀,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此刻的秦巖已經感覺不到刀的重量,只有他胸中的霸氣,那中睥睨天下的霸氣,那種包容萬物的霸氣。
暢快淋漓,揮灑自如,身形撲朔,刀光迷離,就像是絕妙的舞蹈一樣,在秦巖忘我的揮灑之中一一閃顯。
沒有任何的刀式,就像是完全隨意亂舞一樣,可那層層刀光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懈可擊,勢如潑水,又如巨浪,讓人生出無法抵擋,無法逃避的感覺。
“前輩,你看他能支撐得了一天嗎?”凝香轉頭向旁邊黑甲金屬人問道。
“這就看他的造化了,時間越長,他領悟得越多,這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黑甲金屬人說完,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聆聽那如濤般的刀聲,又像是在進入過往的記憶。
凝香見黑甲金屬人同自己打啞謎,知道怎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靠在一旁看著秦巖。
秦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身形,每一個表情,都無一例外的落在凝香的眼裡。
太陽在天幕上畫出圓滑的軌跡,當一切沉寂於自然的時候,秦巖手中黑色巨刀舞動速度立即加快,一層一層的刀光撲展開來,先前還能勉強分辯得出層與層之間的間隙,再後來卻只能看見漫天的黑影與無邊的霸氣,而刀聲也由先前的悶雷滾動之聲變化到後來悠長連綿的嗡嗡聲。
突然,秦巖一聲暴喝,整個空間似乎突然停住了一般,沒有聲音,沒有動作,沒有任何氣息,就像是正在看電視裡的武打場面突然按了個暫停一樣,一切都靜止了。但只是那麼一瞬間的靜止,緊接著,就像剛才的靜止在為爆發積聚力量一樣,一聲令天地失色的巨大轟鳴,萬道刀光以秦巖為中心,向四周崩射而去,飛向天空的刀光穿透了雲層,將漫天雲彩分為萬分;飛向地面的刀光切穿了岩石,撕裂了堅硬的大地;飛向四周的刀光破開了空間,然後在一連串的嘶響中消失於空無。
秦巖緊閉雙眼站在那裡,手中的黑色巨刀斜舉向天,兀自還在輕微顫動,發出一陣陣的嗡嗡聲,似乎也在為能夠重新狂舞而喜悅。
凝香被這驚世一刀的威力震得張大嘴巴,那個黑甲金屬老人原本閉在一起的眼睛睜開一道細縫,然後翻了個身自言自語的說道:“嗯還有些看頭。”
“好刀!”此時秦巖胸膛上下起伏,體內還激盪著那種興奮的氣流,滿臉俱是激動的神情。
凝香見秦巖領悟到如此程度,歡喜的奔了過去,抱著秦巖高興的說道:“秦巖,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成功了?”秦巖詫異的看向凝香,隨即明白過來。
剛才他一直沉浸在與黑色巨刀的交流當中,現在經凝香提醒才明白。原來,這柄刀完全是靠它的霸氣引領持有者領悟刀的真諦,領悟者與它的交流越深入,能施展的時間越長,領悟的程度也就越深。
雖然並沒有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有所增加,也沒有感覺到體內細胞原力更精純,但卻能感覺到對力量的運用更為靈活了,幾乎已經達到完全隨心所欲的境界。這種情況,就像是兩個人拿著同樣的槍,同樣的子彈,能隨心所欲用槍的槍手肯定比剛摸槍的人厲害得多。
秦巖將刀收入鞘中,走向雙腿交叉斜躺在洞穴裡的黑甲金屬人恭敬的說道:“秦巖感謝前輩的栽培大恩。”
黑甲金屬人睜開眼睛,冰冷的向秦巖說道:“唉,還是差得太遠了。”說道這裡,黑甲金屬人又讚許的說道:“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