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萬人的佇列,沒有一點雜音,除了獸寵低沉的呼吸聲外,一片安靜。
這是一隻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的軍隊。
渾身白甲的殺神騎在高大威猛的暴龍背上,冷眼望向前方帝宮的大門,在他的腰上,挎著那柄白色刀鞘的“殺劫”。
在殺神身後,是五百名騎著純種獸寵的輪迴級高手,然後是六千名高階力場者和四千名中級力場者。實力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就算與兩萬金屬人軍隊對陣也毫不遜色。其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尤如鋪天的烏雲一般壓在帝宮上空。
但是在如此強大的氣勢壓迫之下,帝宮城牆上那些由守城士兵和狩獵團成員組成的雜牌軍,卻依然滿臉堅毅的神色傲然站立在城牆之上,絲毫見畏懼之色,反而是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早已經將生死拋在了腦後。
不管是守城士兵還是狩獵團成員,所有人都明白,他們並不是在保衛帝宮的安全,並不是在保衛帝君的基業,而是在保護他們的父母,保護他們的愛人,保護他們的兒女。他們必須用他們的身體築起一道堅固的城牆,讓他們的親人能夠安全撤離,能夠去尋找到新的家園繼續生活,能夠找到誅殺凝烈的秦巖。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可怕,但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拖一個戰神殿士兵墊棺材。
在他們的心中,還存在著帝后雅琴給他們的希望。秦巖是整個金屬族的救命恩人,只要逃出去的人能找到秦巖,秦巖肯定會帶著金屬人趕回來救他們的。
寒風從峽谷那邊,穿透戰神殿士兵的身體,從戰神殿大軍的陣列間穿過,帶著陰冷蕭瑟的殺氣,帶著兵器上的血腥味兒,擊打在城牆上這些堅毅計程車兵身上,每一個士兵,都被這種殺氣激起了戰意,緊握住手中的武器。
身著白甲的殺神,騎著渾身赤紅色的暴龍,向帝宮城牆走了過來。
舉輕若重心境力量,一步一步的壓近,就像將整個天涯山脈的力量壓到帝宮之上一樣,所有士兵都難以忍受這種無邊的壓力,連堅固的城牆似乎也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格格作響。
雅琴看了眼苦苦支撐著計程車兵,知道她的猜想完全正確,不用千軍萬馬,只要殺神一人出面,就已經足已將整人帝宮屠城了。帝宮,一直都被帝君的光輝覆蓋著,沒有受到更多的磨鍊,就像一直在母雞翅膀下被保護著的小雞一樣,實在太弱了,弱到不堪一擊。
雅琴嘆了口氣,望向漸漸走近的殺神。
“南極戰神殿殺神請求北極帝宮帝后出來相見。”殺神走到城牆前百米處停下,向城牆上高聲喊道。
雅琴回身望了一眼,所有城民都已經趕到帝宮後面的峭壁之下,開始攀登了。帝宮的禁飛禁制,讓戰獸和獸寵根本就不能飛行,而那道峭壁又有千餘米之高,幾乎完筆直。本來是保護帝宮安全的峭壁和禁制,現在反倒成了民眾們逃命的障礙。要想保護民眾的撤離,必須儘可能的拖延時間,讓民眾能在戰神殿大軍完全進城之前翻越峭壁。
展開寬大的紫色翅膀,雅琴輕輕的飄到城牆高垛之上,冷聲向殺神說道:“今日南極戰神殿大軍突然來臨,不知有何事指教?”
微風輕撫著雅琴的秀髮,在她的臉上,充滿了聖潔的母性光輝,慈愛心境的力量已然展開,安慰著所有守城士兵的心靈,替他們驅除心裡對殺神強大力量的恐懼。
殺神笑了笑說道:“帝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帝宮失去帝君之後已經沒有了自保的能力,戰神殿此來旨在代替帝君,保護帝宮。”
“保護帝宮?哼哼,好一個保護帝宮!”雅琴冷笑著。
殺神臉上紅了紅說道:“帝后,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哦?不知殺神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們大開城門迎接你們?”雅琴嘲笑道。
殺神嘆了口氣:“帝后應該明白當前情況,降,我們南極戰神殿進駐帝宮,保護帝宮城民安全,不降,戰神殿將會殺入帝宮,滿城屠盡。”
雖然早就知道南極戰神殿會這麼做,但經殺神親口說出來,城牆之上所有士兵還是忍不住憤怒,大聲喝罵。
殺神冷笑一聲,“嗆”的一聲輕響,清若止水的“殺劫”刀蒼然出鞘,隨手一刀揮出,一道宛若透明的銀亮匹練鋪展開來,“轟”的一聲巨響,百米長的刀光直接斬向腳下大地,一直拖到帝宮城門之前。飛濺的碎石與塵土漸漸落地,在堅硬的地面上已經被斬出一道寬三米,深數米,直達宮門之處的裂縫。
裂縫剛好在城門前中止,就像被人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