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而且兩種力量又有衝突,並不能同時使用,但論力量,自己已經是大陸上的頂尖之流了。問題還是在心境上,如果不能領悟最適合自己的心境,就算將來的力量達到殺神一個等級,還用殺神的心境對付殺神,那十有八九還是隻有失敗一途。
默默摧動舉輕若重的心境,感覺那熟悉的沉重感降臨在自己身上,難道要放棄這個自己千辛萬苦才達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心境。
不,我要在這個心境的基礎上演化出屬於自己的心境,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的心境到底是什麼,情!愛!完美!不,這些都不是自己的心境。賭!惟有賭才是最適合賭徒的心境。
做為一個賭徒,本質上與賭神賭聖之類是有很大區別的,賭神賭聖更多的是把賭當成一個工具,他們要的是掌控賭。
而賭徒卻是沉迷於賭,真正懂賭的人永遠是賭徒,而不是賭神賭聖。
同樣擁有高超的賭技,賭神賭聖永遠都是想方設法的去了解賭的結果,而賭徒永遠是享受那個賭的過程。
就像壓大小一樣,賭神賭聖永遠都只是想辦法弄清楚,那個骰盅下的點數是多少,而賭徒則更期待骰盅下的點數與自己所猜相同,賭徒的心在開啟骰盅的剎那,全部集中在慢慢升起的骰盅上,他們為結果而心跳。
賭神賭聖永遠不會為結果而心跳,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結果。
追求一個屬於賭徒的心境,那又是什麼呢?這並不是說領悟就可以領悟的,秦巖也知道這種一事情急不來,只有追尋心底最真實的感覺,才可能使自己真正領悟自己的心。
打量四周兵器架上的兵器,司馬已經在那裡逐件的細看,竟自走到那把黑色兵器的旁邊,一股沉重的銳利感由兵器架上傳來。
秦巖看著這把黑色的怪刀,不由想起那把暗刺來,與暗刺相比,這把刀似乎更加的漆黑如墨,看著似乎也更加沉重。
一尺長筆直的橢圓形刀柄沒有護手,與刀柄相連的就是黑沉沉的流線形刀鞘,秦巖握住刀鞘拿起,入手竟是十分沉重,竟比同體積的白色金屬還要重上三分。
握住很有手感的刀柄慢慢把刀刃拉出刀鞘,剛剛開了一線,一股森森寒氣就由黝黑的刀刃刀湧了出來。
秦巖用力把整個刀刃都從刀鞘內抽了出來,二指寬四尺長的刀身通體烏黑,森森寒氣由每一寸刀身上湧出,讓人毛孔都感到一絲髮寒。黑沉沉的刀身兩側,兩個血槽由刀尖直至刀柄,背脊上一段鋸齒似的尖牙讓人心生寒意。
奇怪的是整把刀卻沒有一絲弧線,竟是一把直刀,而三角形的刀尖則利於刀的劈砍,只是短短一瞬,這把刀就征服了秦巖的心,毫無疑問,秦巖已經沒有再看其它兵器的打算,這把刀秦巖要定了。
把刀還回刀鞘中,很自然的背在上。司馬看到秦巖的這個動作卻是一楞,有些意外的問道:“你要選那把刀嗎?不再看看了嗎?”
“不用了,就是它了。”秦巖拍拍背上的刀鞘笑道。
司馬有些可惜的把手裡的一件兵器放回兵器架上,“這些兵器真的都很不錯,真是件件精品,讓你都不知道挑那件好,看了一件覺得很好,但是看了另一件又覺得更好。也許你是對的,挑多了反而會花眼。”
時間在秦巖與司馬的閒聊中度過,直到那面牆壁再次滑開,兩人看到老白捧著一把通體雪白的連鞘長刀進來,而臉色卻是蒼白的可以。
老白把手中的連鞘長刀甩向秦巖,嘴裡說道:“這是你的,你很幸運,這是到目前為止,我最滿意的一件作品。”
秦巖伸手把飛來的長刀定在手掌裡,握住渾圓的刀柄,輕輕一勾,長刀無聲無息的滑出鞘來,入目竟然是一汪清泉,整個刀身薄如蟬翼幾近透明,讓人看起來就像一汪毫無雜質的清泉。
輕輕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整三尺來長的刀身薄而不軟,堅挺的刀身破開空氣就像切開豆腐般爽快無比,沒有絲毫的停頓。
不同於黑色直刀,這把白刀則擁有令人發止的完美弧線,連刀尖的弧形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剔,以至於整把刀擁有強悍的切割能力。
很純粹的一把刀,沒有任何的花巧,完全是為了劈斬而生的薄刀。
秦巖很滿意的把這把刀掛在腰間。而老白看到秦巖背上的黑刀,卻很吃驚的問道:“你確定要選這把刀?”
“怎麼,這把刀不可以選。”秦巖拍了拍背上的黑刀說道。
“那到不是,只是這把刀還是半成品。”老白恢復那優雅的模樣,笑著說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