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的伊麗莎白在他指了指她手中的雪茄後,不確定的晃了晃手中的雪茄,在沈雲點頭後,才將手中的雪茄遞向沈雲。看到沈雲自然而嫻熟的抽菸動作,伊麗莎白麵色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根雪茄上沾有她的口水還是什麼原因。
沈雲身體向後一仰,如同大多數手中夾著雪茄的貴族老爺一般,顯得有幾分懶散,只是沒有一丁點陰謀氣息。眨眼道:“我並沒有盲目的對自己的實力表示崇拜。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深表歉意。”
什麼意思?滿頭霧水的伊麗莎白忍不住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沈雲旁邊的位置上,她搓了搓手,假裝矜持道:“為什麼這麼說?”
沈雲一本正經道:“因為我不是你這個陰謀家善意揣測的兇手啊!作為一名紳士,難道不應該為此向一位優雅的公主道歉嗎?”
“奧古斯都,你才是最大的陰謀家!你居然忍心揶揄諷刺一位懵懵懂懂的小女孩,難道你不知道她在夢中都會念叨你的名字嗎?”伊麗莎白咬牙切齒道,而後起身從侍應生膽戰心驚的笑容中端過一杯頂級紅酒,一口灌下。
左手柔情,右手殺戮(9)
在外人的想象中至少應該在表面上受寵若驚的沈雲,一臉鄙夷,順帶附加了一個伊麗莎白能看得見的白眼,語氣怪異道:“奧古斯都你這個敗類,居然敢欺負本公主!你一定會被某位蹩腳的傀儡師製造成一枚蹩腳的傀儡!你的兩個屁股都會長滿膿瘡!然後你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個長滿了膿瘡的傀儡。”
不等伊麗莎白髮飆,沈雲便一臉關心道:“那麼,親愛的伊麗莎白公主,你會不會被這樣的噩夢嚇醒呢?”
伊麗莎白嘟著小嘴,滿是幽怨。一點也不像那個霸氣到有些神經質地步的伊麗莎白,遺憾的是,沈雲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將手中的雪茄還給伊麗莎白後,沈雲便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起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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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宴會上的燈光都不會格外明亮,趨於黯淡的光線是彼此之間能夠稍微敞開心扉交談的不二籌碼。事實上,實力普遍處於同齡人上游的在場數十人,光線的明亮與否很難影響他們的視力,但勝在在黯淡的光線下,足以讓他們進行強烈的自我暗示。否則,一個在【西雅學院】越發顯得如日中天的沈雲,他們絕不敢長時間正視。
沈雲穿過大半個並不如何寬闊,但絕不會顯得擁擠的宴會大廳,來到一位與宴會上的眾人格格不入的年輕男子身旁。短短十餘米的距離,足足走了近十分鐘,因為沈雲幾乎每走出一步,就有一到兩名能量不小的學生或者近兩個月才從學生演變為老師的被邀請人向他打招呼,然後簡單的交談幾句。
年輕男子起身,微微點頭,不是貴族禮,也不是如同他身上所穿的樸素教袍一般,真誠的行使一個教廷禮節。而是朋友之間最簡單不過的無聲問候,如同相識多年。
很難想象,這是一位【西雅學院】【神學院】的年輕老師,第一次和沈雲打交道時的場景。
沈雲點頭回禮,惋惜道:“尼頓老師,很遺憾【理事會】對你的教父聖切斯特作出的裁決。”
在聖斯特坦丁和聖保羅逝世之後,【神學院】院長聖切斯特的死亡,無疑又是一枚重磅炸彈,別忘了【神學院】的每一任院長,都會有一個【大執政官】的頭銜。雖然這樣的頭銜遠不如學院之外的【大執政官】那般權傾朝野,但是身為【神學院】的院長,本身就是一個能讓整個大陸不可忽視的位置。【理事會】一口咬定總院長聖保羅的死,【神學院】院長聖切斯特脫不了干係,在簡單的抓拿過程和簡單的審判之後,聖切斯特以簡單的方式告別人世。【神學院】師生們的反抗之聲湮滅在【西雅學院】的至高權威之中,沒有誰敢說這是一場不公正的裁決,也沒有誰敢說,聖斯特坦丁的死,和聖切斯特沒有關係。
左手柔情,右手殺戮(10)
身穿樸素教袍的尼頓緩緩坐下,神情自然道:“奧古斯都教授,如果沒有苦難和悲痛,天國的光輝如何灑遍人間呢?教父知道他的救贖主活著,末了必站在地上。他那皮肉滅絕之後,必在肉體之外得見上帝。”
沈雲雙手合十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我們所承受的一切,我們理當承受。尼頓老師,冒昧的邀請還請見諒。奧古斯都前日一夢如在喉之刺,始終不得上下,故請尼頓老師解答一番。”
“哦?”尼頓微微動容,嚴謹而刻板的面容上增添了幾分情感。作為聖切斯特唯一的教子,肯定不是一個輕易聽信一位連教籍都沒有的傢伙的死板教士。除了堅固的信仰和對上帝的炙熱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