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樺林山脈雖然燃起大火,但通往皇城的路可不止此一條,依我看那秦胤分明是藐視聖威,您一定要對他大加懲罰才是啊。”彭鵬一臉憤然著道。這兵馬大元帥與丞相謝賢向來素無來往,但此刻的態度卻是出奇的一致,可見在利益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夠達成的。
幾經曲折(18)
“哼,朕說再寬限兩日,那便再寬限兩日,這登皇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兩個奴才當家作主了?”皇帝面色突兀一變,語氣嚴厲的呵斥了一聲。他也不傻,彭鵬和謝賢都不是什麼善輩,他們的那點花花腸子,皇帝又怎麼可能看不透?但是這兩人都有著各自的勢力,皇帝想要處置他們,牽扯的利益和影響都是甚多的。只要他們還沒有威脅到皇族對登皇國的統治,皇帝也不便與他們撕破臉皮,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被皇帝這麼一呵斥,兩人不敢反駁什麼了,連忙惶恐著道“陛下恕罪,是臣愚昧大放厥詞。臣只是忠心為登皇國著想,為陛下您著想,並無不臣之心,求陛下明鑑啊。”
“好了,此事勿要再提,差人即刻出宮擺席迎接秦胤的到來。如若秦胤兩日之內未能趕到皇城,朕再另行決定。”
“臣等遵旨。”百官齊齊應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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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城門外架起了一臺寬敞的臺樁,臺樁上鋪著一層金色的繁紋布料,皇帝攜三公主玉舒兩人便是靜坐在這臺樁的正中央,文武百官齊齊並排站立在臺樁下的兩側。一條康莊大道延伸向前,四周街道上的百姓們都被疏散了開來。今日是三公主外嫁之日,尋常百姓自然不可能在這莊肅之地出沒。
眼看著天際的烈日即將落下正空,兵馬大元帥彭鵬及謝賢都露出了不約而同的詭笑。這幾日有關張楚天一系列的情報,都被他們給截下來了,皇帝所掌握到的資訊只不過是張楚天離開了護壁城,迎親隊伍行駛在通往皇城的道上。至於如今到了哪個具體位置,這些訊息皇帝並沒有得知。
但是皇帝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他們不知道。事實上有關張楚天隊伍被困白樺林的大火當中這事,他們早已知情。得知張楚天被困火海當中後,兩人都是欣喜萬分,很是痛快的封鎖了這條資訊,不讓其傳到皇帝的耳朵裡。
眼看著過了今日約定的婚期便要過去,就算皇帝寬限了兩日的婚期,這秦胤也不一定能夠趕來,他們當然是歡喜極了。
幾經曲折(19)
不過,就在兩人咧牙都快笑道耳根子之際,一名皇城御林軍卻是駕馬迅速朝這臺樁奔來,御林軍到場後,二話不說翻身下馬,跪拜在地,朝皇帝喚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什麼事?”皇帝一手托腮,顯得有些興致泛泛。
“秦將軍的隊伍到了眼下就在皇城門外。末將是來請命陛下,是否要開城迎見?”
“開城,當然要開城迎見。你速速傳朕的旨意,讓皇城御林軍迎接秦胤入城來覲見朕。”
聽到這樣一個訊息,彭鵬和謝賢臉色皆變得詫異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末將遵旨,只不過秦將軍的運送隊伍眼下。”
“運送隊伍如何了?”皇帝不解的問。
“秦將軍的運送隊伍有三千餘人,按照律法,皇城境內入境只允許一千士卒。陛下,您看?”
聽到御林軍這話,皇帝納悶了。這秦胤怎能如此不知趣?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在違逆皇族的威嚴麼?
“傳朕旨意,讓這秦胤只領一千士卒入城。”皇帝冷著臉道。心頭那股怒火被強壓了下去。縱使此一刻他心有不悅,但是相比那東南三國的土地而言,這絲不悅就顯得無關緊要了。他決定再遷就那秦胤一次。
“末將遵旨。”御林軍領命退下,快步朝著皇城城門方向趕去。不久後,這御林軍卻又折返了回來。一臉惶恐著道“陛下,秦將軍抗旨不從,他說他說要麼他帶著兵馬離去,要麼陛下就開城一併迎接他那三千士卒。”
“什麼?”皇帝勃然大怒,站了起來。
“你說那秦胤要破例帶著他那三千人馬進我這皇城來?”
“呃秦將軍原話是這麼說的。他還說此舉也是無奈,這皇城內有幾頭餓狼盯著他,他懼怕得很,沒有個三千士卒護衛,不敢踏入這皇城境內。”
“什麼意思?”皇帝眉頭挑了挑,森然道“這皇城乃至這登皇國都是朕的天下,沒有朕的旨意,誰敢造次?”
“陛下,秦將軍這話不像是假的,他說這次前往皇城的路途上,他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