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放屁,我乃護壁城石荒大將軍,竟要淪落至那山中為寇?本將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一定要拿下那秦胤的狗頭。”
“可是石將,人家尚有十萬兵馬,我等應戰不來啊。”副將都快哭了,一向精明的石荒將軍今日怎麼像是腦袋被驢踢了一樣?你死了沒關係,可我們是你的心腹,你這一敗,我們焉有活路?
也就在這混亂萬分之際,後方又傳來了震天殺聲,無數火把光芒隱現出來,馬蹄聲更是轟隆不斷。瞧見這番變故,石荒的心頭終究還是涼了下來。
前有狼後有虎,這若留下來,自己肯定免不了那秦胤一番羞辱!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落在那秦胤小人的手裡。還是先行撤退,以備東山再起。想到這,石荒迅速躍上一匹戰馬,揮刀下令道“放棄攻打護壁城,咱們先行撤退。”
聽到石荒這道命令,眾士兵才紛紛大鬆了一口氣落荒而逃。但儘管如此,還是有一萬餘具屍體留在了護壁城下。石荒僅帶走了不足兩萬的兵馬。
隨著石荒大軍的潰退,護壁城下取而代之的是皇帝統率的那十萬大軍。方守站在城牆上凝視著城牆下密集的軍隊,臉色凝重。這十萬精兵勁旅可不比石荒的三萬潰軍可比。讓他們進來,那麼護壁城的掌控權將極有可能落入皇帝的手中。不讓他們進來,那無疑是等於與皇帝決裂。事態往哪一方面發展都對張楚天不利。
皇帝的鑾駕隨張楚天的馬車緩緩行駛至城門口,張楚天仰頭看了看高聳的城牆,下令道“方守,把城門開啟。”
“秦將。”方守剛準備答話,但看到張楚天那一臉嚴肅的神情,當是不再猶豫,下令道“開城門。”
“轟隆隆——”城門在守城兵的拉動下,逐漸被開啟來。就在昨夜,出城的兵馬還是靖康王所率領的隊伍。可如今,進城的卻換了一個主子。
隨著皇帝的軍隊開進護壁城,大清洗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在這護壁城內,凡是有點實權的官員都必須要替換掉。而替換上的官員,並不是他張楚天的人。
我所求,並非這護壁城(5)
方守靜靜站在張楚天身後,看著街道上穿行的軍隊,此刻他的臉色並不是太好。
“秦將,如果護壁城的各大重要官職都落在了陛下的手裡,那麼您這城主之位便是有名無實了。這麼放任陛下的勢力滲入護壁城真的合適麼?”
張楚天淡然一笑,道“現在說這些,又還有什麼用呢?”
“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護壁城的主權落在靖王的手裡和落在陛下的手裡,又有什麼區別?”方守苦澀著道。
張楚天眯了眯眼睛,見四下無人,才小聲著道“方守,我且問你。如果護壁城的主權不被皇帝掌控,他能放得下心把護壁城交給咱們嗎?若你是皇帝,你會不會冒這個險?”
“這——哎!”方守嘆息了一聲,答道“自然不會!剷除了一個靖康王,陛下的意思就是為了將護壁城的主權握在手裡,斷斷不會允許第二個靖康王出現。”
“嗯,你明白就好。不過相比較之前,我們也不是沒有獲得益處。至少明面上我成了護壁城的城主。”
“哎,有了這個有名無實的城主之位,又有何用呢?護壁城終究是落在了陛下的手裡。”
“呵呵呵,方守,那如果我說,我志不在護壁城,而是那東南三國呢?”張楚天瞭然一笑,反問道。
“秦將你的意思是?”
“護壁城雖說是一座堅城,且民眾富裕,得此城我們可擁有一處穩固的立腳之處。但是,從某一個角度來講,護壁城卻也會無形的拖累我們的計劃。主權落在咱們的手裡,皇帝必然會時時刻刻盯著咱們,鬧不好還會撕破臉皮對我們下狠手。可眼下主權落在皇帝手裡,有皇帝的兵馬替我們看守著城池,我們便可以放開手腳攻打東南三國了,發兵的同時,還無需忌諱護壁城會遭東南三國進攻。糧草補給什麼的,皆可向皇帝索要。”
“聽秦將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放棄護壁城,只圖東南三國。”
“哈哈,對!只要拿下了東南三國,難道還愁護壁城要不回來麼?這麼多年來,護壁城之所以沒有被東南三國攻破,並不是說東南三國太弱,也不是護壁城太過強大,而是東南大國之間摩擦甚多,且互相之間不信任。真要論起雙方的實力懸殊。護壁城根本抵擋不住三國的聯合進攻。”
我所求,並非這護壁城(6)
聽到張楚天這話,方守沉默了,亦或者說是他預設了。欽佩張楚天的手段精湛之餘,方守也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