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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手中一劃,劍隨心動,一招應景的‘悲痛欲絕’使出,眨眼間便行至火鳳跟前,形成一張不斷轉動的劍網,然後,驟然縮緊。
火鳳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撲騰了幾下翅膀,想要掙開這由劍意組成的劍網,卻被上面尖銳犀利的劍氣所傷,身子比方才縮小了些許。火鳳猶自在掙扎,無名卻已支撐不住。
無論是內力、體力還是精神上,他都早已透支。方才不過是憑藉一股意念支撐著罷了。
終於,火鳳從掙脫劍網爬出,無名也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火鳳對著無名憤怒地嘶鳴了幾聲,又回到了絕無神的體內。
它本就是一個殘留著些許意識的純能量體,如今雖然掙脫了無名的‘悲痛欲絕’,但身子卻小了一圈,它雖然想眼下就殺了無名,但這無疑會加快它的消亡,因此,便暫時退讓了。為了儘快恢復力量,它甚至將意識沉入到絕無神的腦海深處,將身體的掌控權暫時還給了絕無神。
絕無神自意識深處醒來之後,震驚地看著周圍的火海。他記得,方才在無神絕宮中他被江承逼到了極致,不得已才使用了那一招。接著,他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無神絕宮怎樣了?
無數個疑問在絕無神心底盤踞,他想要踩著輕功離開,卻發現體內綿軟無力,只得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此處。
恰在此時,馭獸園中,帝釋天飼養的妖獸掙開了眼:“有一頭火鳳出現了,我感受到了它的精魂。”
帝釋天抽妖獸血的動作一滯:“哦?”
“它應該是附著在那個東瀛人的身上,跟著一起來到中土的。”
“那個絕無神?”帝釋天興致頗高地道:“就是那個想要挑戰雄霸的人?看來這下有好戲看了。”自陵墓中一見後,帝釋天便視嬴政如敵,若有能夠打擊他的機會,他是絕不會錯過的。
“那頭火鳳的實力如何?”帝釋天道:“哎呀,希望雄霸不要那麼不經打呀,我可是想親手送他上路的呢。”
黑影的眸光閃了閃:“如果有機會,帶那頭火鳳來見我。”
“難道那是你認識的?”帝釋天的眼中繞有深意:“把你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或許會答應幫你這個忙噢。”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那黑影說著,不知比劃了一個什麼姿勢,帝釋天頓時覺得有些喘不上氣,警惕地看著黑影:“你你做了什麼?”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喝著我的血保持青春。我想要對你做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以前沒必要罷了。”黑影嘲諷地道:“愚蠢的人,如果接下來你再挑恤我,也許我會直接讓你閉嘴!”
天下會中,嬴政率領天下會眾人在天蔭城城門口迎接扶靈歸來的猗諶與方鵠,兩人身著素白衣衫,面上皆是一臉沉痛。江承武藝高強,為人足智多謀,素日極受天下會眾人的敬重,不曾有人料到,他這一走,竟是天人永隔。待見到江承的靈柩時,不少鐵漢子都紅了眼眶。
江承曾數次率兵捍衛天蔭城,天蔭城的百姓此時也自發趕來為他送行。嬴政更是親自為這位得力戰將扶棺。
江湖中,繁文縟節都大大地縮減,也不講究停不停靈了,目下要緊的是令江堂主入土為安。
在下葬之前,嬴政當著眾人的面道:“江堂主絕不會白死!政(朕)在此發誓,定要將覬覦我中土的賊子絕無神當眾斬殺,以慰江堂主在天之靈!”此話得到了很多人的應和,尤其是素日與江承頗為不睦的副幫主方為。江承之死令他們悲憤,那麼懲治兇手自然就是他們目前最為關心的了。
眾人離去後,方為蹲在江承的墓前,一面給他燒紙錢,一面道:“哎,老兄,你怎麼就這樣走了。上回比武我贏了你,你還不服氣,說下次定要贏回來。怎的,你怕了,所以不敢回來了?”
“我一直挺討厭你的,你功夫與我相當,腦瓜子卻轉得快,既奸詐又狡猾,每次吵架,我都說不過你不過,你在幫主身邊,可比我有用多了,還經常給幫主出謀劃策你說,你的職位在我老方之下,你有沒有感到很憋屈啊?”
“不過,就算你憋屈,副幫主這個位子我也不會讓給你的,誰讓你言而無信”
方為說著說著,眼睛忽然停在了一處。一名身著孝服的青年此刻正將頭扣在地上,久久不曾抬起。瞧著那身形,方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奉熙?”
江奉熙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仇恨:“伯父,我要為爹報仇!”
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