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差距而穩勝聶風。
幾番交手之下,江奉熙對聶風的輕視盡去,而在場的觀眾也是驚奇萬分。
臺下,有人看著聶風,疑惑地嘀咕:“奇怪,這小孩看著怎麼這麼眼熟?”
不願自己陷入被動,江奉熙足尖一點,當空一槍朝著聶風狠狠刺去,速度快極,彷彿要就此割裂空氣。斷浪眉目一凜,只覺自己連捕捉那槍法軌跡也十分困難,不由擔心地喊道:“風!”
就在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認為聶風會敗在江奉熙槍下的時候,聶風忽然腳尖一點,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地飄了出去。一陣風吹過,幾片枯葉飄落於地。聶風低著頭,額髮垂下,令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江奉熙直覺不妙,遂不再留手,以左腳為圓心,右腳尖在地上輕劃出半個弧,槍頭一轉,內力朝著槍身洶湧而去。槍身一震,光芒大作,炎炎烈火,灼燒著這周遭的空氣,有清越悠揚的吟聲與厚重的猛獸咆哮聲交織在一起,令聞者心下大駭。
“這這是江奉熙的降龍伏虎決第一式,龍吟虎嘯!天吶,那個小孩慘了!”有見識過這招的人心下慼慼。
“誰說不是?捱了這招的人,即便命大不死,也會落得終身殘疾。不過是對付一個小孩罷了,熙老大用得著這麼大手筆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那個小孩也不是普通人”
“是啊,天資卓越嘛,嘁!好苗子,可惜咯!”
引火於槍與嬴政炎雷劍訣的引雷於劍原理相同,皆是以體內真氣化作火花或電花。自然,內力的不同,造成持續時間的不同,功法的優劣與本人對奧義的領悟程度,直接影響火花與電花的優劣。
臺下身披高領黑衣的嬴政雙手抱肩,靜靜地看著臺上的這一幕。毫無疑問,江奉熙很有天賦。但也顯而易見,江奉熙對於此招尚未完全掌握。他又將目光投向站在另一端的聶風,想必此刻,聶風已經發現了‘捕風捉影’的弊端。他想看看,聶風會如何應對。而經歷此戰,聶風又能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
強大的‘勢’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似是要把他整個吞沒。聶風感覺自己似是處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中心,由著那濤天的海浪將自己托起或沉下。
這,便是‘勢’麼?
法家之‘勢’,可也是這樣的?
不,不應該僅僅如此回想起平日裡師父身上的‘勢’,聶風想,法家之‘勢’,應該是更為變幻多端的東西,時而沉重得能夠壓垮一切,時而鋒利得能夠割裂一切,時而堅固地能夠守護一切。割裂一切,守護一切
這一刻,周圍的時間彷彿被凝固住,天地間只他一人,只有他的思維在不斷地跳轉著。
不知怎麼,不久前師父傳授他的口訣此刻反覆在腦海中迴響:真氣外放,擾人之勢。風散雲聚,烏雲壓頂。以‘勢’迫人,以‘勢’為御
火舌帶著極高的溫度向聶風席捲而來,聶風如在夢中,睜開的瞳孔沒有焦距,以他為中心,一股颶風擴散開來,以摧枯拉朽之勢吹向‘龍吟虎嘯’所造成的鋪天蓋地的‘勢’。
剎那間,聲勢浩大的‘龍吟虎嘯’猶如被人找到了致命弱點,煙消雲散。
斷浪的瞳孔倏然放大:“這是風神腿第二式,風起雲湧!”聶風昨天還不得要領,如今就這麼好運地練成了?
轉換與釋放真氣,幾乎耗盡了聶風所有的精力。在打散了‘龍吟虎嘯’後,聶風身子一軟,倒地不起。
江奉熙上前扶起聶風,感嘆道:“後生可畏啊。”說來也奇,明明他只比聶風年長七八歲,此時他心中竟湧起一陣恍若瀕臨遲暮的悵然。想了想,他又道:“如此天資的孩子,我若見過,必不會忘。我幾乎見過天下會所有的孩子,那麼”他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他將目光投向斷浪身邊的黑衣人,略帶激動。
斷浪回過神來,目光復雜的盯著臺上的聶風,竟沒能第一時間上去檢視好友的情況。
恰在此時,一聲中氣十足的厲喝聲傳來:“聽聞有人藐視幫規,大庭廣眾之下無故傷人。現由本堂主來維護賽場秩序!鬧事者自己站出來!”他的目光環視一圈,在姚洡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而後森然地望向姚洡身旁的黑衣人。雖美其名曰維護秩序,興師問罪的意圖卻很是明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步驚雲在‘孔慈’的勸說下離開天下第一樓前往校武場,在必經之路上,遇見不少與他年紀相仿的半大孩子在圍毆一個男孩,將路團團圍堵。
他們拿著小石頭與泥巴朝那個男孩身上砸,嘲諷之聲不絕於耳:“你這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