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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天下會硬要將罪名栽在本城主身上,本城主也無話可說。只是,容老夫提醒諸位一句,如今只怕這批錢銀還在天下會的某個角落裡躺著呢!”獨孤一方神色一冷:“既然雄幫主硬要包庇罪魁禍首,將這頂帽子扣在本城主頭上,本城主少不得也要得罪幫主了!不知幫主是否敢讓本城主一搜天下會?”

獨孤一方的話語極有煽動力,即便邏輯中頗多漏洞,一時之間,向裡粗慣了的江湖漢子們也很難聽出來。

沈晟眸光一閃,低聲勸道:“幫主,且讓他們搜去!到時候搜不出東西,看他們怎麼說!”

嬴政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晟一眼,不急不緩地道:“不急。朕只說這批錢財曾入了無雙城庫房,旁的還什麼都沒說,獨孤城主就知道天下會是在陷害你了!且還知道這批錢銀最後入了我天下會中,實乃神算也!獨孤城主一路判案皆是測算無遺,倒是令朕開了眼界。”說罷,看了一眼泥菩薩:“恐怕你這天下第一相士的寶座得拱手讓人了。”

宋頡搖頭晃腦地附和道:“是極是極,今日之事,獨孤城主知之甚詳——別是城主自導自演的吧?”

他二人這樣一提,獨孤一方的種種可疑之處立時被人們想起。

是的,從一開始,獨孤一方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於找出真兇,而在於給方為定罪。

才知道賬目之事,尚未經過追查,便斷言這錢財定在天下會,未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獨孤一方額角冷汗涔涔而下,他沒有料到,自己有一日竟被看似不善言辭的嬴政與武功低微的宋頡噎到這個地步。可偏偏,嬴政與宋頡說得都是事實,他無法反駁,只得避重就輕地道:“那麼,幫主是否已承認這批東西現在落入天下會中了?”

嬴政意味深長地看著獨孤無雙,話中有話:“既然獨孤城主欲讓它在天下會,它自然就在了。沈堂主,你近日與獨孤城主書信往來甚頻繁,方才與獨孤城主又配合默契,想來最清楚不過吧?”

嬴政的話雖不像獨孤一方一般避重就輕,卻往往簡明扼要。

沈晟立時便蒼白了臉:“幫主,我對您忠心耿耿,您怎麼怎麼能”

“忠不忠心,不是你說了算的。”嬴政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朕很想相信你,可你幹出的事讓朕沒法相信你。”說罷,又讓人將沈晟與獨孤一方私自來往的證據甩在了桌案上,而沈晟與十八人接觸的證據也一目瞭然:“這十八人對朕心懷怨恨,憎恨天下會,你明知這一點,還將他們招進來並委以重任,讓朕不得不懷疑你的居心。”

“你身為天下會堂主,卻揹著朕與無雙城城主往來,你讓朕如何信你?”

“屬下素來仰慕無雙城城主的為人,若不是怕幫主猜忌,屬下何須這樣避人耳目?”沈晟雖失了先機,卻也很是機靈,立馬便反映了過來。

嬴政哈哈一笑:“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虧你一時能想得出來。只可惜,任有千萬的理由,也抹不平你背叛天下會的事實,抹不平你與獨孤城主合謀、指使這十八人為禍江湖的罪行。”

到了此處,連沈晟與獨孤一方的密謀都被一一揭出。眾人看著拿份厚厚的資料,越發觸目驚心,一則是為獨孤一方的心狠手辣與厚臉皮,二則是為天下會收集情報的能力。

底下跪著的‘十八人’見獨孤一方節節敗退,不由地抬起了頭。

“最後一點,你連無雙城城主是真是假也分辨不出,如何敢與朕說仰慕無雙城城主?”

一語石破天驚,沈晟顫抖著嘴唇:“幫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一個穿著淡藍色衣袍的人影款款而入,看著他,便會想起寧靜致遠這些字眼。

此時,在恬淡之上,他又多了種莫名的氣度:“雄幫主說的沒錯,真正的獨孤城主,早已在觀看鄙人與師兄的比賽時身故。”

嬴政看著來人,嘴邊噙著抹淺淺的笑:“無名兄,數月不見,你功夫又精進了。”

無名看向嬴政的目光微微放暖:“託幫主之福。”

這廂嬴政與無名在敘舊,那廂武林豪傑卻坐不住了:“武林神話無名?你就是武林神話無名?”

無名頷首,算是應了。

“你方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真正的獨孤城主早已身故?”問話之人狐疑地望了眼獨孤一方,獨孤一方嘴皮子抽了抽,小鬍子不由一僵。

“意思就是,面前之人,不是獨孤城主,只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替身。”

“眾所周知,無雙城主勤政愛民,絕不輕易加稅。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