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自己對‘得風雲者得天下’的氣運之說也不怎麼相信,但這種事,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吧?
一旁的小火猴一臉嫌棄地扯了扯泥菩薩的褲腿:‘喂,露肉了。’
泥菩薩置之不理,繼續唾沫橫飛,小火猴實在不忍直視,在他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都說你露肉了!聽沒聽到!’
“”泥菩薩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單衣就跑了出來,一激動之下,領口開了些,白斬雞似的身材暴…露在眾人眼前,一陣冷風吹來,頗為楚楚凍人。
見四個孩子愣愣地看著自己,泥菩薩心中哀嚎一聲,將頭深深地埋入了掌間,捂著臉逃走,看他那架勢,恨不得能立時在地上挖個坑跳下去。
眼見著泥菩薩絕塵而去,斷浪莫名奇妙地問秦霜:“他到底是來幹嗎的?”
秦霜也是一頭霧水,攤了攤手:“不知道。”
視線轉回到聶風身上時,斷浪神色複雜了些:“你說,師父會把風送走麼?”
“我也不知。”就像他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師父居然會興起讓聶風另拜他人為師的念頭。
“聶風,你果真不欲拜無名為師?那日你拜朕為師時,曾道欲尋求兼愛天下,人人大同,你可是忘了?”
聶風不知嬴政意欲何為,略微緊張:“風兒不曾忘過。”
“如此便好。你雖為朕的記名弟子,拜師之事,終需你自己拿主意,朕不會強迫你。只是朕希望你明白,自己所追求的是什麼。如今你錯失良師,日後莫要後悔。”
“風兒不會後悔!”明明是稚童之音,卻鏗鏘有力,讓人不由側目。
聶風目光柔和明亮,又緩慢而堅定地重複了一遍:“風兒不會後悔的。”
所以,師父也不要後悔,不要後悔收他為弟子。因為,能待在師父的身邊,他才會感到幸福,身體中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量。
四年後,聶風等人身量拔高不少,已從稚嫩的懵懂孩童成長為翩翩少年。
瀑布中,步驚雲破流而出,水流擊打出爆破般的聲音,濺灑在岸邊,竟在地上打出深深的罅隙。瀑布之水有片刻逆流,隨即又迴歸正軌。步驚雲從水幕中走出,氣息比孩提時代更為內斂,若不是細看,他簡直就如水幕下的一尊雕像。
水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掠過他的眼角,下人的恭賀也未能換來他半點反應。
距離步驚雲習武不遠之處,一個青色的身影從小山頭一躍而下,身體輕如落葉,好似全無重量,就這麼飄然而下,看似奇慢,實則根本無法捕捉其行進軌跡。在那身影著地的剎那,以腳與地的接觸點為圓心,周圍五丈土地盡數崩毀。
此人正是聶風。當年的小小孩童,已成長到今日這般地步。
自四年前的那一日之後,聶風越發奮發惕厲,練功之時不敢懈怠絲毫,好教嬴政看看,即使沒有一個墨家出身的師父,他的進度也不會比斷浪與步驚雲差!
在原著中,聶風與步驚雲兩人不過數月便參透雄霸所授的風神腿與排雲掌。因嬴政所授的功法更為精妙高深,即便以風雲的資質,習武四年,也未能將改編過的風神腿與排雲掌參透。
如今,嬴政傳授的風神腿,聶風已練到第五式——秋風落葉,就是方才聶風使出的一招。此招可單獨對敵,亦可力戰群雄,破壞範圍從一個點到以十丈為半徑的圓不等,若是範圍大了,攻擊力道自然就低了,反之,若將力道全然集中在一個點上,則會令中招者筋骨盡裂,不可再生。
此招聶風已能掌握得很好。
再說步驚雲,自法家入門後,一日千里。他的招式如今雖練得不如聶風多——只到排雲掌第四式,撥雲見日,但他的實力已勝聶風一籌。法家的功力最為霸道,到了後期,也最難提升,可在先期絕對穩勝同級別的其餘劍道,自然,這個穩勝還需有個前提,需得真正入了法家之門。
聶風從前並不喜歡攀比,但經過無名之事後心中漸有危機感,見步驚雲與自己的差距越來越大,嘴上不說,私底下卻越發刻苦練習,鑽研武道。直至嬴政勸他‘事倍功半,不如事半功倍’,他才漸漸歇了這種沒命般練習的勁頭。
與此同時,秦霜的天霜拳與斷浪的破浪指俱是停留在第三式。天資在先期極是重要,秦霜自艱難地練成‘臥雪眠霜’後邊再無法進一步,斷浪雖天資不俗,但入門時間比步驚雲短些,因此也停留在‘長風破浪’上。雖落後了步驚雲一步,斷浪卻也不再如往日般急躁,依舊穩紮穩打。
此外,斷浪自行創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