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突然有一股強勁的氣息自院外猛烈的向小院之內強襲來而。
劉老爹來不急跟眾人解釋什麼,猛的一個縱身,躍牆而出,嘴中厲聲喝道:“小瑩就交給你們啦。”接著眾人便聽到自牆外清楚的傳來“蓬”的一聲悶響。
當眾人急忙趕出去的時候,牆外已經是人去樓空,留下的只有地上的一個剛剛出現的深坑。古若軒心中頓時一顫,手心的汗不由的滲淌了出來。他清晰的感覺到剛剛在牆外的這兩道氣息,跟紫山比起來,似乎是更加的恐怖。
“此地不易久留,快走。”古若軒果斷的說道,似乎更象是一種命令。
古若軒揹著小瑩全速向逸雲宗駐地奔去,而柳葉則緊緊的跟隨在其後,同時以自己的神識不住的探測著周圍的情況。三人一口氣狂奔了近兩個多時辰,在確定了無人跟蹤的情況下,終於是回到了逸雲宗,三顆懸著的心,安穩的落了下來。
晚風暖和地吹撫著大地,逸雲澗內一座若大而又別緻的庭院內,古若軒心事重重地坐在院中的一石桌旁,向嘴中猛喝了口清茶,而後又擔心地看向一旁哭泣的張儀瑩,嘴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從張儀瑩看到那片楓葉的時候,便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悲傷之情猛然而生。
雖然在平時,張儀瑩也很少和父親呆在一起,但那割不斷的父女情,卻使得這個弱小的心靈萬分悲痛,泉湧的淚水不住地流著。
坐在她旁邊的古若軒不住的用大手輕撫著張儀瑩弱小的後背,安慰著她悲痛的心靈。此時倍感無助的張儀瑩,一下子撲進了古若軒的懷中。張儀瑩頓感,一股親情般的暖流猛然間自身體內生出,並灌入全身。
“師兄。”張儀瑩一句話還沒說出,已經是泣不成聲。聰穎秀麗的女孩子一時間哭得成了淚人,潤紅的小嘴唇,因為傷心時咬得滲著血絲。
古若軒被張儀瑩悲痛欲絕的哭聲,誘起心中已經沉寂的傷感,眼睛中頓時有些溼潤。一把緊緊的摟住了張儀瑩,銀齒用力的咬著嘴唇,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嘴中緩緩的柔聲說道:“小瑩,別哭了,還有師兄呢。日後師兄就是你的親哥。”說著,心中的痛更加的劇烈,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師兄別哭,日後師兄就是小瑩的親人。”小瑩努力著使自己不再哭泣,一邊說著,一邊擦著仍在眼睛中打圈的淚水,一張堅強的小臉微昂著,向古若軒投去兩道信任的目光。
“放心吧,日後我們倆就相依偎命。師傅生前,我曾答應過他老人家,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古若軒無不疼惜地撫摸著張儀瑩的腦袋,就象疼愛親妹妹一般,雖然他沒有妹妹。
“我一定要努力修練,長大了去找那戚家的壞人報仇。”女孩兒那天真的眼睛中,頓時有了一抹仇恨。
古若軒依舊緊摟著張儀瑩,二人相擁在一起,變態沒有說話。而一邊的柳葉依舊是滿面的冷漠,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就象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過了很久,張儀瑩的心情慢慢平穩了下來,古若軒的心情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對了,有兩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古若軒試探的問道。
“什麼?”張儀瑩同樣淡淡的應了聲。
“為何我當初來找你的時候,你們不可承認呢?”古若軒輕皺著眉頭,滿眼不解的問道。
“唉~~。”張儀瑩輕嘆了聲,接著道:“戚家為了得到我們張家的煉藥術,什麼奸詐之計無不用其極。為了以防是戚家的詭計。所以也就不敢輕易承認了。”張儀瑩淡淡的說道。
“那後來怎麼就突然的就認我們了呢?”
“楓葉。”張儀瑩乾脆的回答道。
“楓葉?”古若軒微感困惑。
“對,楓葉。那楓葉並不是普通的楓葉,那其實是一部我張家的攻術。父親曾經說過,如果有人拿著這楓葉來找我的話,那麼他就已經走了。拿楓葉的人就是他委託來照顧我的人,值得信賴。否則便有可能是騙子了,要小心的。”張儀瑩睜大了純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古若軒看著,臉上浮著一層親近的神色。
古若軒心中頓時大悟:“難怪,師傅直到死時,才把那‘缸’字寫在手上。就是為了考驗自己,是不是真心認其為師。如果是自己當時對張五爺的屍體置之不理,或是隨便的草草埋掉,那麼,自己就不會得到真的煉藥術,自然也就找不著張儀瑩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弄明白。要說煉藥師在咱東洲大陸上,可是十分受人崇敬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