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誰,或許我認識,或許我可以幫你,就算我幫不了你,我至少可以陪你一起等。”櫻桃又來到中年人的面前。
冷峻的中年人微微沉吟,片刻後道:“我在等花百歲。”
櫻桃呵呵一笑,道:“花大少已經在樓上了,你還等什麼?”
冷峻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他顯然沒想到目標已經上樓,他的推斷失誤了。他不想耽誤時間,轉身便向飄香樓走出。
櫻桃已經攔在他的身前,嗔道:“你這個人,難道你懂得規矩麼?”
冷酷的中年人再次皺眉,露出陰森恐怖的面容,道:“規矩?”
櫻桃的心已在撲通撲通地跳,她從沒想過,自己竟能跟著陰森的人交談如此之久,她嚥了咽口水,鼓足勇氣道:“飄香樓的規矩,要上樓必須先選姑娘,難道你不知道麼?”
櫻桃雖然是第一次來飄香樓工作,但她也早聽說過,藏龍城的男人都知道這規矩,但這冷若冰山的人卻好像不知道,難道他不是男人?
中年人頓了頓,皺眉道:“去那裡選姑娘?”
櫻桃已經跳了起來,將胸脯高高地挺起來,嗔道:“難道我不是姑娘,難道我不漂亮,難道你看不上?”
中年人笑了笑,他似乎被這姑娘氣壞了。他笑容讓他看上去更陰森,這笑容簡直像是魔鬼的嘲笑,猙獰而又寒冷。
中年人道:“帶我上樓。”
櫻桃高興極了,因為她知道,她終於可以養家餬口,但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還知道,她將永遠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這一夜,將成為他人生中的噩夢。
櫻桃低垂著頭,在中年人前面帶路,悠悠地道:“我叫櫻桃,你叫什麼?”
中年人跟著她上了三樓,望著她窈窕的背影,道:“凌寒。”
櫻桃抖了抖身子,似乎有些發麻,道:“好冷的名字。”她緩緩推開三樓左側的房門,道:“房間我早已經打掃過,床單也是我自己洗的,很乾淨,你放心。”
櫻桃要將中年人的外衣脫下,卻被對方拒絕,中年人冷冷地道:“不用。”
櫻桃眼中露出驚恐的目光,道:“是不是我不好,你千萬別告訴老闆娘,不然我又要捱打。”
凌寒皺了皺眉頭,淡淡地道:“老闆娘為什麼打你?”
櫻桃的眼中露出悽苦之色,哀嘆道:“還能因為什麼,因為我不聽她的話,因為我不夠下賤!”
凌寒的眼中露出同情之色,緩緩轉身站在她的面前,輕輕抬起右手,用手指摸了摸少女臉蛋上的鞭痕,柔聲問道:“還疼麼?”
櫻桃將他的手推開,冷聲道:“你用不著關心我,我也不用你這種人可憐”
她突然沉默下去,拼命將眼眶中的淚水忍下,然後又強顏歡笑起來,喜道:“我們開始吧,如果你肯付十金幣的話,我這一晚都是你的,我也不用再次服侍其他客人了。”
凌寒緩緩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你今晚我包了,你不用去伺候那些男人。”
櫻桃低垂著頭坐在床前,緩緩地將胸前衣襟解開,正要脫下長裙時,卻被中年然攔住。
櫻桃呆呆地凝視著他,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不脫衣服怎麼做?”
中年人將她的長裙繫好,將自己的黑袍解下,輕輕地披在少女赤裸的肩頭,淡淡地道:“這是十金幣,你收好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櫻桃呆呆坐在床沿上,重新打量著這面容冷酷的中年人。這人似乎突然變得不那麼冷,甚至有了一點溫度,讓人敢於親近的溫度。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櫻桃露出花兒般的微笑,她突然發現這人遠比自己想象的好。
凌寒緩緩點頭,道:“花大少在哪個房間,你知道麼?”
櫻桃道:“今天是十六,他應該在小桃紅的房間。”
凌寒再次問道:“小桃紅在哪?”
櫻桃道:“小桃紅是我們這裡的花魁,當然住在五樓頂層,她的房間很好找,是最東面的第一間。”
凌寒已經站起身來,緩緩地轉過身去,走出房間的時候,很有禮貌地將房門關嚴,並對床上的少女道:“希望你沒有騙我。”
櫻桃已經有些懵懂,這人讓他感到神秘,同時又讓他感到溫暖,她從來沒有遇見如此奇怪的人。
扮作凌寒的於衝,已經來到了五樓頂層,櫻桃說的不錯,這裡果然是飄香樓的金銀地,不但每一件裝飾品都價值不菲,連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