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於衝的另一隻手也已經伸出,這隻手上散發著無比陰寒的氣息,那超低溫一旦出現後,甚至讓空間也為之震動起來。
啵!這一陰一陽、一冷一熱的兩隻截然相反的手掌,在這一刻,終於輕輕地按在了那光幕之上。
在嚴寒與炙熱的激烈刺激下,那光幕也不禁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彷彿就要被破開一般。
於衝手掌上的寒流與熱力,更是如同千萬道能量絲線,不約而同地注入到了光幕之中,這股外來的陰陽二氣更是瞬間被光幕吸收,完全沒有被排斥的徵兆。
“難道,這一次真的可以成功?”張澤龍瞪大了眼睛,一顆心已經開始砰砰跳動起來。
於衝的臉上也已經露出成功前的喜悅,雖然這喜悅中還蘊藏著一絲勉強,但也總算是看見了希望。
然而,少年剛剛出現的笑容,在一下秒後便徹底消失。
蓬!原本被光幕吸收的陰陽二氣,竟然化為一道洪流,猛然從光幕之中彈出,重重地轟擊在於衝的胸口。
若不是於衝提前開啟了武皇鎧甲,恐怕此刻已經是重傷了。
“失敗了!”
“又失敗了!”
於衝坐在地面上,心中滿是不甘。他已經在這裡努力很久,但卻仍舊是失敗,無法將這光幕順利開啟。
此刻已經是夜晚,他們已經在這裡耽擱了整整一天。就連前去抓捕巫安的夜驚雲,此刻也已經順利返回。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這光幕開啟?”於衝死死盯著眼前光幕,頭腦中已經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夜空中,有貓頭鷹飛過,一直飛到了神兵閣的深處,最後摟在一棵白楊樹的樹梢上,瞪著大眼睛凝視著黑夜。
貓頭鷹發出一聲聲夜鳴,這聲音迴盪在寧靜的黑夜中,聽起來極為吵雜和難聽。但若是精通鳥鳴獸語之人聽見這叫聲,則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隻貓頭鷹的“話語”中,所傳達的資訊,分明是於衝剛剛的舉動。
一隻枯瘦的老手,自口袋中抓了一把金瓜子,隨手拋向了白楊樹梢,算是對這頭貓頭鷹的獎賞。
貓頭鷹吃過金瓜子後,再次滿足地飛上了夜空,去觀察少年們的一舉一動,然後再次換取下一次的獎賞。
一位駝背老者,靜靜地坐在涼亭之內,他的身旁垂首站立著一位白衣童子,白衣童子的手中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分明是一袋金瓜子。
這老者淺淺飲了一口茶,悠悠地問道:“他們在門外多久了?”
白衣童子恭敬地低下頭,回道:“回稟師尊,他們是早晨來的,現在已經在門外站了一整天了。”
這老者正是於衝求見的鑄劍大師,巧大師。
巧大師佝僂著背,點了點頭,道:“能觀察出光幕的脈動,能看出光幕中的陰陽二氣,這個於衝也算可以,只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或許,老夫還要再等一百年,才能等到那位有緣人出現。”他嘆了口氣,一步步向涼亭外走去,眼中留露出期待神色,道:“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人,才能贏得那上古兇刃的認可?”
“這樣的人,會不會還沒有出生?”
“難道老夫註定這一生都等不到那個人?”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更加頹廢,彷彿更加蒼老,似乎連走路的氣力都沒有了,但當他走進一間密室後,整個人竟突然精神矍鑠,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壯年歲月。
這密室約有百丈方圓,足夠容納三十兩馬車。
這密室的中央地面,人為地挖了一大大坑,坑邊以最耐熱的玄瓷鑲嵌,坑中則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烈火。
白色的火焰,白色的火光,將這間密室照的白茫茫一片,使人的眼睛瞬間閃光,頭腦中一片迷糊。
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竟然是八條白色火龍,這八條白色火龍在火坑中不停翻滾遊動,卻怎麼也無法脫離火坑範圍。
而就在這八條白色火龍的中心,就在那溫度達到了駭人的中央位置,正斜插著一柄劍。
這是一柄寒氣沖天的劍,即便以白色火龍所擁有的高溫,竟然也對他頗為忌憚,似乎不敢輕易觸碰。
寒劍與火龍之間,彷彿存在這一道界限,火龍絕不輕易跨過雷池一步,始終保持著相對的安全距離。
巧大師的目光中滿含深情,凝望著那柄寒氣沖天的劍,他似乎正在心底祈禱,祈禱有一天能出現一位天命所歸的人,將這柄劍取走。
摩天劍,上古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