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草地分割開來,又點綴上大大小小清澈明亮的湖泊,不時地翻過一個小丘就能看到一片開得正烈的格桑花,看到一群純白的羊群散漫的在草地上游走,而牧民會騎著褪了冬毛的馬,揚著鞭子,哼起草原上的長調,伴著馬頭琴散漫的趕著牲口。頭頂的天空蔚藍明澈,似乎天都變得高了起來。有時會突然惡作劇般下點雨,又很快放晴,逆著光看去,天邊就突如其來的掛出一道彩虹。青的草,藍的天,明澈的水,斑斕的彩虹,慵懶的牧人,悠揚的草原長調草原的美就是這樣純粹,這樣簡單。
夜星辰抬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的天空,雲層黑的沒有層次感,裡面似乎積蓄著千萬均的雪和寒冷。突然間,他感到臉涼涼的,零星的雪片輕柔的落在他臉上,又融化開來。他伸手想接住一片雪花,可指尖的雪很快就融化成水滾落下去,傷口純白的紗布又與雪花分辨不開他不禁嘆了口氣,吐出一長串霧氣。
到了。扎兒花將軍拄著狼鋒刀正站在他的帳篷外面,眯著鮮綠色的眼睛看著這一隊武士走來。他的目光飛快的掃了一遍,停在身著鮮豔祭祀長袍的大薩滿身上。他嘴角的肌肉不禁的抽了抽,因為大薩滿的目光也罩住了他,面色陰沉的大薩滿本身就是不可忤逆的存在。
武士小心地將夜星辰從馬上抱下來,而老頭子卻直接跳下馬,頭也不回的朝扎兒花跑去。老人邊跑邊抽出腰間的濯銀匕首,手腕飛速一震,匕首已經反手攥在手中。他的奔跑速度那樣快,簡直像一陣風,卻比輕柔無重量的風多了一股所向披靡的感覺。他的鬚髮飄揚在身後,長長的袍子在身後獵獵作響,像一匹狂奔的馬。老頭子眼睛像鷹一樣,十幾米的距離轉眼見就到了,快的讓扎兒花拔刀都反映不過來。
可扎兒花畢竟是赤那思第三武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倒下?他的在大薩滿的匕首快割到脖子時,狼鋒刀的刃總算封住了大薩滿的武器,可依舊被衝擊的向後退了幾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矮小的老人有這樣強的爆發力。大薩滿沒有與他拼力氣,匕首被格擋後立刻收手,轉瞬間又逆封殺去,動作快的讓人害怕。扎兒花拼命後退,他只能退,因為大薩滿的刀路是封他拔刀的手。
武士們都愣住了,一邊是他們的將軍,一邊是族中地位尊貴的大薩滿,他們不知道該幫誰,愣了片刻後,齊齊跪了下去,額頭貼著地面,對著交戰的兩人頂禮膜拜。
大薩滿像是能提前預知扎兒花的動作般,匕首的鋒芒總是出現在扎兒花下一個動作的所在之處。是以,扎兒花一時間連連後退,甚至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
從沒見過大薩滿出手,這是第一次,卻讓扎兒花應付不暇。濯銀匕首輕盈的刀鋒堪堪擦著扎兒花的身體割過去,他那雙鮮綠色的眼睛甚至能察覺到刀鋒最微小的細節,可自己的動作怎麼也趕不上大薩滿,這個老人竟用一把一尺長的匕首封得自己十幾招功夫連刀都拔不出來!看起來大薩滿還沒有用盡全力。
扎兒花終於怒了,大薩滿不動聲色就對他動手,儘管他是尊貴的大薩滿,自己就非要這樣窩囊麼?僅僅身為武士的意志就不能容忍。他不再後退,反而欺身上前一步向大薩滿身上撞去,大薩滿的匕首直直的朝他胸口刺來,扎兒花沒有閃躲,他的狼鋒刀已經拔出來一半了,只要刀出鞘,他就不再處於劣勢。畢竟一米餘長的狼鋒刀在長度上佔盡優勢。
‘噌——’大薩滿的匕首刺在扎兒花的鎧甲上,卻沒有洞穿鎧甲。他臉色變了一下,這是他意料之外。他瞥見扎兒花的刀已經完全出鞘了,狼鋒刀像雪夜中獵食的狼般發出淒厲的聲響。扎兒花被大薩滿用匕首頂著,他旋轉身形,匕首的鋒芒在鎧甲上割出一條白熾的痕跡,右手中的狼鋒刀隨著身形劃出一道流暢的刀弧,轉了一圈兒斬向大薩滿。
刀芒充斥在這一片天地間,大薩滿只感覺眼前全是扎兒花狼鋒刀的鋒芒,像一朵刀刃組成的蓮花朝自己包圍過來。他的匕首還頂在扎兒花的鎧甲上,一米餘長的狼鋒刀加上扎兒花的臂展,劃出一個近兩米的刀圓,而旋轉著的扎兒花就是這個圓的圓心,彷彿這個圓就是天地間最圓滿的東西了,就像天神可以劃出這樣的圓一樣。
刀圓將大薩滿包裹在裡面,無法退,退就會迎上雪亮的刀鋒,被腰斬成兩截。大薩滿卻笑了,他嘴角翻飛出輕蔑的笑,他沒有退卻,卻一步撞進扎兒花的懷裡,左手撮指成刀斬在扎兒花持刀的小臂上,右手的匕首卻已經伸到了他的喉嚨處。狼鋒刀的刀勢弱了些,卻很難收回來,旋轉著的刀刃已經斬進大薩滿的腰中,可已經沒有了方才雷霆萬鈞的氣勢。大薩滿低聲喝了一下,左手發力,乾瘦的手指捏住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