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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的孩子變得這麼嗜血邪惡只是為了強大起來接她回到覓露森林中,想說她的名字其實不是白顏,而是夢梵,這個大陸的兩大帝國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想說早在三百年前她一樣愛笑愛說話單純天真,現在也變得冷漠決絕,戴上堅硬的面具

万俟流年與皇甫景瀾這兩個影子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那些塵封的記憶像是掙脫牢籠的野獸朝她狠狠的噬咬過來她想起他們第一次來到覓露森林時,張狂輕浮,神色輕佻。他們帶著她離開幽暗靜謐的,在繁華的城市間遊蕩,在青芒芒的草原看還日拉娜河上碎金般的夕陽漣漪,在極北的雪山上看初升的太陽,拉著手說再也不分開。他們三個人就是最好的朋友。而她自己笑得那麼開心,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這種凡世的美好是幽暗的森林中沒有的。

他們說不會離開,說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可突然有一天,他們都消失不見了,再也找不到。她一個人瘋狂的跑到那些他們去過的城市中,去草原上一起看夕陽的還日拉娜河邊,在雪山頂上尋找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可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找到。夢幻空花,鏡花水月一場。

她不知道為什麼,想不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落差,幽暗的森林中沒有這樣難以分辨的謊言,沒有這世間百般浮華,甚至沒有流年與景瀾這兩個人她最終落寞的回到覓露森林中,就連笑容都有陰影。決心忘記這些。強烈的落差感讓她無比沮喪。那個時候他們說森林外面的世界怎麼樣怎麼樣美好,可沒有說外面的世界有難以分辨的謊言

直到二十年後他們再一次出現在覓露森林中,兩個人已不是當年那個張狂輕浮的年輕人,他們穿著華貴的金絲袍服,身邊跟著威武的護衛,儼然是一方帝王可他們的頭髮花白,容顏不復,歲月的侵蝕不留絲毫寰轉的餘地,而她自己容顏依舊完美無瑕。兩個帝王像看妖魔一樣看著她,渾濁的目光難以置信,像是看到世間最荒誕的謊言——他們將她當做妖魔了!

接著就是他們帶著十萬武士踏進覓露森林,伏屍十萬,毀滅掉最後一個咒術師部族!

接下來,她悲憤中撕毀‘夢梵’這個面貌,以‘白顏’的名字重新出現。白顏,蒼白的容顏,僅此而已

而那場血腥殺戮中唯一存活下來的男孩,也撕毀了原本的面貌,以‘修羅’的身份出現在世間。擺下這樣一個棋局,佈下天羅地網

在縹緲城時候,她那樣傷害修羅的心,無非是想讓他感受一下當年她自己被欺騙的感覺修羅做事會越來越狠戾,這樣不是能更好的報復當年的皇甫景瀾和万俟流年麼?呵呵,真的很愉快

白顏上前一步,逼視著將軍,冷冽的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如果你下定決心要留在局中,那就做好隨時被殺死的準備在這盤局裡面,就連你們的皇帝很難保證不死。要是有回魂師,預言師這樣的人物加入戰爭,恐怕你們凡世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抗衡。這個佈下棋局的人不是為了建立新的秩序,他只是為了毀滅,只是想將天下當做戰場,看伏屍千里,看烽火連天,就是這樣的目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目的”

她的聲音無比冷酷,那股冰山一樣的寒冽逼得將軍動彈不得。她從來沒有對將軍這樣說過話,雖然有些冷冽,可聲音中那股急迫的感覺還是明晰。

這是在關心他麼?將軍木木的想到。她讓自己退出戰局是為了讓他活下去?這是關心他麼?

可是將軍怎麼能退出,他離開了夜國怎麼辦,夜家怎麼辦,夢陽怎麼辦?他是夢陽的鎮天大將軍,他要是離開了,夢陽該如何維繫?這是一種責任啊!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他直視著那雙珊瑚紅色的眼睛,目光不在閃躲,終於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一樣睨視著白顏,說道:“星辰呢?星辰怎麼辦,他和你一樣是咒術師,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讓我帶著星辰一起離開去隱居?”

白顏冷冷的盯著他,硃紅的嘴唇彎出一個笑,直逼將軍說道:“星辰將來是比我還強大的咒術師,你難道想讓他像一隻寵物一樣苟活?他生在亂世,有這份力量,就應該站出來,而不是躲在他父親身後收到庇護更何況,他的父親根本沒有庇護他的能力”

絲毫不留情面,話語鋒芒,語氣冰冷。

將軍忽然覺得心中有什麼在碎裂。他聲音顫抖起來,說道:“你你讓星辰誕生在這個世間,就是要他在適合的時候奔赴戰場,就是要他做你的工具麼?”

白顏的神色一凜,冷聲喝道:“夠了”她珊瑚紅的眼睛泛著寒光,隱在雪白衣袖中的手結出一個手印,一瞬間,周圍像是有無數刀刃在飛舞,將軍耳中只有尖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