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樹大招風,神羅皇帝時,總會有關於鎮天大將軍的風言風語,有人說夜國與帝都距離太近,夜國的十萬輕甲步旅可能對帝都是一個巨大威脅,但夜明山這麼多年依舊對皇室保持恭敬地態度,皇族對其也是賜馬賜劍,允許其騎馬入宮,覲見皇帝免行跪拜大禮!
種種恩賜讓別人看的眼紅。
夜國唯一一次危機是十三年前,國主夜明山廢除凌國國主凌風之女凌雲瑤的王后之位,還有夜淵鴻的世子之位,改立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為王后之事,這件事令身居左丞相高位的凌風烈大怒,他甚至揚言要將夜國在夢陽除名,廢除夜明山的大將軍之位,人人都以為夜國要有大動盪,可當時的神羅皇帝出面硬是把這件事生生壓下來。夜明山的地位沒有絲毫動搖,反而令凌風烈灰頭土臉,自此兩位國主,文臣與武將之首之間的嫌隙每一刻都在加深。
拜將臺上,夜明山身披月白戰甲,白色織錦大麾迎風飄蕩,他剛毅的面容浮著一絲陰影,眼神也比平時陰鬱些。他端坐在戰馬上,俯視著拜將臺下一列列武士齊齊向縹緲城開去。馬上就要真正的大戰了,就像一百年前的與草原的戰神卓力格圖大戰一樣,這些武士能活著回來的又有幾個?
一名車遲校尉半跪在夜明山馬前,聲音鏗鏘的說道:“稟大將軍,駐守伊寧城的斥候來信,還是沒有找到少將軍的遺體!”
夜明山臉上的肌肉危險地搐動了下,他握著馬韁繩的手暴起可怖的青筋,他沒有看向校尉,依然看著下方迅步前進的武士,只是冷冷的說道:“繼續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要不然。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是。”校尉沒有遲疑,也沒有對將軍的話有什麼質疑,轉身就向自己的馬走去。
副將聽出來將軍聲音中的異樣,看著將軍眼中的陰鬱和下巴上鐵青的鬍渣,只覺得一陣心痛。或許沒有什麼事情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痛苦地了,更何況是那樣優秀的孩子,僅僅十八歲,剛剛成年而已
“江曲,先遣部隊和糧草箭矢已經到縹緲城了嗎?還有防禦的木樓,盾牆,火油,滾木,都可準備妥當?”將軍剛才的陰鬱一下子全沒了,重新變得像磐石一樣堅韌,聲音果決如雷。
夜江曲是副將的名字,他是夜家支脈的一個弟子,三十歲上下,為人很有才氣,對夜明山也很忠誠。“按將軍的意思,三道盾牆已經準備完畢,縹緲城東西門各佈置了十座木樓,南門佈置了十五座。縹緲城城樓上全是火油和滾木,只要敵人沒有破城錐這樣的重型攻城機括,我們絕對可以撐住而且破城錐這種東西只有申國才有,也只有申國境內有那種能長到近十五丈的巨樹,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
將軍的臉色沒有輕鬆下來,只是從腰間錦囊中抽出皇帝的詔書,遞到夜江曲手中嗎,說道:“看看吧!”
副將遲疑的接過華貴放光的金色錦帛詔書,小心地展開,一行一行的讀下去,眼睛張得圓圓的,寫滿震驚。他嘴巴半天合不上,目瞪口呆道:“申國,申國和赤那思結盟了?申國國主想幹什麼?那這麼做是在將申國推向風口浪尖啊!”
夜明山冷笑一聲:“申孤嵐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不在乎申國會處於什麼樣的境地,對他來說,夢陽的每一個角落都應該屬於申國。他渴盼這一天已經很久,這次赤那思侵略夢陽是他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要是他不這麼做我才會覺得奇怪申孤嵐,不是那種一個小小的諸侯王就能填滿胃口的小角色,那種人,只有用整個天下襯托才行!”
“將軍,沒有火烈騎與赤那思的轟烈騎抗衡,我們會打得很艱難啊,伊寧城一戰,我們的步旅武士幾乎是五個人才換一個轟烈騎的武士性命,這次雖然有縹緲城的城牆作為依仗,可”副將不由得打個寒戰,想起伊寧城東郊一戰時,那群黑甲黑馬的重騎兵揮舞著五尺長的斬馬刀縱橫劈斬的兇戾場景,就感到胸膛裡被然塞滿冰塊一樣冰冷窒息。
“江曲,此消彼長這個道理你應該懂,這下我們不僅要面對赤那思轟烈騎,還有申國的火烈騎,甚至還要加上隱在暗處還沒有露出毒牙的‘隼騎’。全都是騎兵,我們的步旅戰陣已經處於劣勢。”夜明山凝重的說道。“不過帝都的命令是十月三日之前將戰陣佈置好,做出佯裝大舉進攻赤那思的樣子,雖然沒有解釋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感覺皇帝開闢的戰線不止縹緲城這一條。斥候探報,秋月國的豐中秋已經帶著所有兵馬回返本國,而且大軍壓在申國與秋月國的邊界上,江曲,你不覺的這之間有什麼蹊蹺?”
副將沉思片刻,說道:“最近申國公暗殺南梁國主,斬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