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孤嵐眼神冷冽的看著這些重騎兵皇帝離去,馬蹄的轟鳴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那匹被自己斬斷的戰馬終於在最後一絲血流盡後死去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一旁的謀士又跳出來說:“國主,國主,這群蠻子太勢大了,絲毫對國主沒有尊敬之情,小人以為”
“赤那思是與夢陽開戰,與夢陽在一個等級,他們的君王就像是夢陽的皇帝,而這個蘇和就像是皇帝的使者,而本公只是一個諸侯,按理來說,等級比本公還要高些!”申孤嵐打斷謀士的話,說道:“罷了,本公遲早有一天也會坐上皇帝之位,前提是,我的兒子必須平安無事!”
“飛鴿傳書,讓留守國都的大王子申凡寒立刻帶大軍從國都出發,蕩平南梁國,現在南梁的國主和流虎將軍都死了,南梁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就先把南梁的土地併入我申國吧!”
謀士微微一驚,立刻就釋然了——要是不這麼做才不是國主的風格!他點頭應允道:“國主神明!”
赤那思軍營某個大帳中,申國世子申凡雙看著一盆水,水面上竟倒影著他父親的影子,水面上的的影像竟是申國與南梁大戰的戰場。最後畫面定格在申孤嵐斑白的頭髮飄揚著的樣子——這場大戰還有申孤嵐和蘇和的對話他都用這樣的辦法關注著。他看著水面上父親的影子,天神一樣俊美的臉上是令人心痛的悲傷。他伸手點了下水面,原本平滑如鏡的水面泛起圈圈漣漪,申孤嵐的影子模糊了起來。
申凡雙溫柔又悲傷的喃喃道:“父親,父親——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一直都知道啊”
第34章 月心
夢陽,神羅二十九年,九月底。申國大王子申凡寒受其父申孤嵐之命,率本國火烈騎及數萬武士浩浩蕩蕩的打破南梁的都城之門。南梁所有梁姓王族成員全部被殺,不論男女老幼,只要姓氏為‘梁’,皆斬首。南梁的都城上升起了申國的赤炎大旗,申國沒有絲毫猶豫的用實際行動昭告天下,南梁的國土已經屬於申國,自此,夢陽再無南梁之國,五大諸侯國也減少至四個!這是夢陽自建朝以來的三百年間,發生的最重大的事,人人都為申國的膽大而心寒,同時也在看皇族有什麼反應。若這件事皇族處理不好,無疑會在夢陽人民心中的地位大降。野心家也樂得看到万俟家衰落下去!
大王子申凡寒人如其名,那陰蟄的眼神讓人一看就覺得像是被困在萬年寒冰中,心中就會升起一層寒氣。和他父親的狂熱霸氣不同,申凡寒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條潛藏不露的劇毒之蛇!他大馬金刀的坐在高臺上,垂眼看著刑場上跪著的一排排梁姓成員,眼中閃著凌冽的寒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真如在搜捕獵物的毒蛇般!然後揮手說道:“殺了——”
幾名行刑的武士在獸環斬首大刀上噴了一大口酒,左右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骨節噼啪作響的聲音!頓時跪著的梁姓人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我不想…_——死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申國狗賊,老子來世定不放過你——”
申凡寒懶散的坐在高臺上的椅子上,對這些或咒罵或哭號的聲音置若罔聞,陰蟄的臉上是慵懶又刻薄的笑容。他伸出戴著華麗麗的金戒指的指頭,挖了挖耳朵,眼睛微閉著,緩緩說道:“等等,把叫罵最兇的人舌頭割掉——快死的人都不得清淨”
“是,大王子!”
底下的武士抽出皮靴中的直刃匕首,走到一名扯著脖子叫罵的梁姓成員面前,獰笑著將匕首對著那人嘴刺進去,然後轉動匕首,那名梁姓男子的脖子泛起一道道青筋,眼睛睜得漲圓。武士倏地抽回染血的匕首,隨之而出的還有一節粉紅色的舌頭,滑軟帶血的墜落在地!梁姓男子手臂在背後綁著,嘴巴里滿是血,嗚嗚的哀嚎著,可是聲音只是梗在喉嚨間的嗚咽,沒辦法再說話了。周圍的梁姓成員瞬間安靜下來,驚恐地看著握著帶血的匕首獰笑著的申國武士!
申凡寒淡淡一笑,嘴角斜斜的揚起,陰蟄的臉上像是幽深可怖的峽谷!他撫著下巴,冷笑著看著下面那些梁姓成員,輕聲道:“這才對嘛!畢竟是快死的人,就安安靜靜的跪伏在執掌你們命運的人面前,滿心惶恐的等待刀刃劈開脖頸的骨頭,這才是你們這些失敗者該做的!哼,南梁已經不存在了,你們這些姓氏為‘梁’的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現在我申凡寒就是你們的主宰,哪怕皇帝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他揮手道:“殺,一個一個殺,慢慢來!我們一起欣賞”
底下的武士得令,沉重的獸環斬首大刀被高高舉起,雪亮的刀刃在陽光下激射出奪目的光彩,反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