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銀子,片刻後,眼裡淚水奪眶而出,繼而大哭起來,這次不是剛才的那樣有假裝的成分,他哭的十分傷心悲苦,令人聞之動容心酸,清巖走出數步,被他的哭聲感染,微微一嘆,轉身回到少年身邊,和聲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別哭了,好好做人,你一定會有出息的。”
少年泣不成聲,哽咽的道“你是好人,從來沒人對我說過這些話,他們只會罵我打我欺負我。”
聽他說的可憐,清岩心中一陣酸楚,問道“你父母呢?”
少年哭道“我爹死了,我娘生病了,她病的很重。”
清巖聞之黯然,道“看大夫了嗎?”
少年chou泣道“看了,可是可是我家沒那麼多銀子抓yào那要很多銀子。”
清巖恍然道“你是為了給她買yào,才偷東西的?”
少年點點頭,道“嗯,可我偷得銀子太少了,根本不夠老胡說我偷得東西都不值錢。”
清巖奇道“老胡是誰?”
少年答道“是教我偷東西的人,我偷得東西都給了他,他拿去換錢,然後再幫我買yào。”
清岩心裡一動,老胡原來是個賊頭子,教唆別人當賊的人,他微一尋思,又道“你跟老胡多長時間了?”
少年道“快一年了。”
清巖眉頭一皺,道“一年了,你應該偷了不少東西,怎麼還不夠給你母親抓yào的。”
少年哭道“老胡老說不夠,他說我偷得東西換不了多少銀子。”
清巖道“你就沒有偷過銀子嗎?”
少年道“偷過幾次錢袋,老胡說那些銀子,只能抓幾副yào,那幾副根本治不好我孃的病。”
清巖暗暗一嘆,明白這個少年是被老胡利用了,什麼東西不值錢,分明就是在欺騙他,老胡以少年的孝心來cào控他做賊,此人真是可惡之極。
清岩心頭火起,冷哼一聲,眼裡jing芒一閃,少年垂首chou泣看不到清巖的神情,可那聲冷哼叫他一驚,不知清巖為何生氣。
清巖微一尋思,少年的悲慘經歷叫他大生憐憫之心,決定幫幫他,少年的孝心也很讓他感動,打定主意,就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答道“梅文俊。”
清巖暗道,好名字呀,可惜呀。隨即道“這樣吧,我去看看你母親,說不定我能治好她的病。”
梅文俊聞言驚喜jiāo加,叫道“你會治病,那太好了”
清巖微笑道“出家人多少也會點醫術,對了,那個老胡在什麼地方?我也很想和他見見面”
梅文俊沒察覺清巖話裡的一絲寒意,只想著母親能快治好病,隨口答道“他一般都在我家附近等訊息,我一回家就能碰到他。”
清巖點點頭,道“那就好,你現在帶我去給你母親看病,順便見見老胡。”
梅文俊連忙領著清巖往家走去,二人在巷子裡左拐右轉,走了大約四五里地,就到了梅文俊的家。
一到梅文俊的家mén口,清巖微感吃驚,這是所很大的院落,黑sè的大mén雖顯破舊,但也能看出昔日的光彩,梅文俊在mén口四下一看,有些驚訝的道“老胡怎麼不在呀”
清巖卻問道“這就是你家?”
梅文俊點頭道“是啊你請進,老胡應該過會才能來。”
清巖有些奇怪,看這房子就知道梅文俊以前的家境應該很好,進去一看,裡面是十好幾間房子,院子裡打掃的也很乾淨,梅文俊看出了清巖的疑huo,就邊走邊解釋道“我父親以前是在府衙裡任職的,家裡也算富裕,可自從他去世和娘生病後,家裡就不行了,唯一值錢的就是這所房子了。”
清巖道“原來如此。”
梅文俊回到家後,言談舉止有了一些變化,再也沒有外面那個xiǎo偷的影子,他帶清巖來到東廂的一間臥室mén前,低聲道“我娘病後一直不能下cg上躺著,你先一等,我進去說一聲。”
隨即輕輕一敲mén,叫了聲娘,片刻就聽一個虛弱不堪的nv子在裡面道“是俊兒嗎?進來吧。”
梅文俊答應一聲,推mén而入,過了一會,梅文俊才把清巖請進屋裡。
梅文俊的母親柳氏也不過三十來歲,久病之身讓她看起來甚為蒼老憔悴,見了清巖也只是微微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病的果然很重,身體虛弱,實在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清巖雖不會醫術,可他的神視何等厲害,足可媲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