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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叮”一聲悠揚脆響,天藍色琉璃般的劍鋒輕輕點在了化血刀的鋒芒之上,刀劍有了實質的接觸,便有了那擊玉似的聲音。
刀劍相交的那一刻,血隱瘦小的臉頰上有了幾分驚訝,沉聲喝道“天藍琉璃劍意!原來是你!”
那人嬌笑道“難得血蝠王還知道我的微末小技,化血刀也是兇名赫赫,我是久仰了。今日領教一下。果然煞氣騰騰。威風凜凜呀!”
二人雖在對話,可手中刀劍並不閒著,已然交鋒了數下,刀鋒,劍芒互不相讓,天空之上寒氣大盛,百里方圓已是冰寒澈骨,猶如三九嚴冬。
水先生聽到天藍琉璃劍意。頓時動容道“竟是長白魔尊者,她竟是個女子!”接著又道“清巖,你認得她?”
清巖點點頭,望著那個駕馭天藍琉璃劍芒的淡淡影子,暗道“她不是回長白山了嗎?怎麼又在中土現身?難道”清巖先懷疑長白魔尊者又回到了天心教,可又覺得不像,如果她就是擊傷天樞星君的那個人,那就是與天心教為敵了。
清巖尋思片刻,那邊的血隱已和長白魔尊者打了個日月無光,寒氣愈發強盛。劍芒,刀氣縱橫交錯。瀰漫了大片天空。
清巖,水先生見此大戰可謂是激烈絕倫,血隱打得興起,嘴裡又開始叫罵起來,長白魔尊者也發出陣陣嬌笑,不時還調侃血隱几句,她彷彿沒什麼殺氣,只是在和血隱玩鬧。
水先生見狀不覺大奇,暗道“傳聞長白魔尊者為人陰狠,殺手無情,桀驁不群,怎能受血隱這般謾罵而無動於衷,這實在不像是長白魔尊者的行事風格,據聞長白魔尊者是天心教的太上護法,若是如此,她是不會襲擊天樞星君的,可那道擊傷天樞星君的藍芒彷彿就是天藍琉璃劍意,這真是古怪。”
隨即水先生就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清巖,懷疑長白魔尊者就是那個襲擊天樞星君的人,清巖聞言雙眉一揚,目中光華一閃,神情頗為欣慰,忽然揚聲道“長白前輩,許久不見,不知您大駕來臨,晚輩可是失禮了!”
清巖一說話,血隱這才發現了他們,驚咦一聲,厲聲喝道“那小子,莫非是齊清巖嗎?”語氣依舊尖銳,但也帶著幾分驚喜之色。
清巖笑道“血隱,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了,看樣子你是精神抖擻,越活越精彩了!”
血隱得意的道“他媽的,老子要是不活得精彩些,豈不是遂了一些人的心意!小子,老子可是找你找的很辛苦!”
清巖一怔道“你找我,我們的關係還沒這麼鐵吧!”
血隱罵道“操!我們怎麼也是患難之交,這關係還不夠鐵嗎?他媽的,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前些日子我還幫了兩個崆峒派的小道士,操,早知如此,老子何必那麼費神管他們的死活。”
他剛剛說完,長白魔尊者就道“血隱,你臉皮真夠厚的,救人的可不是你一個,我也是幫了大忙的。”
血隱怒道“操!你這臭娘們算個屁,不是你,老子早就把那個狗屁星君吸成人幹了!”
長白魔尊者又是一聲嬌笑道“你好威風,好煞氣呀!還要把人吸成人幹,你差點就快被人劈成兩半了,還敢這麼大的口氣,血隱,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在寶雞城了,還有臉在這裡出現,整天追著我跑,你害不害臊!”
血隱被她如此取笑,可謂是怒火中燒,厲喝一聲,罵道“他媽的,老子先把你劈成兩半!”手中化血刀又朝著長白魔尊者當頭而下。
長白魔尊者自然不會叫血隱順心,藍色琉璃般的光劍閃動數下,就把血隱的凌厲一刀化解了,嘴裡嬌笑道“血隱你這一刀可差了些火候!”
血隱罵道“操!老子夠不夠火候不用你來說!他媽的,再吃老子一刀!”
長白魔尊者輕輕轉身,直到此刻她也沒有顯露真身,身影飄忽似如虛影,天藍琉璃劍意展開,絲毫不讓血隱佔得一絲上風。
他們一邊鬥法,一邊鬥嘴,打得精純,罵得熱烈,清巖,水先生在旁邊看得也是甚有滋味,水先生還驚歎道“沒想到長白魔尊者竟有如此修為,此人在三絕四祖中只怕是獨佔鰲頭了。”
清巖點頭道“前輩說的不錯,長白魔尊者已是渡劫境頂峰,或許紅花鬼母前輩能與她比肩,其他人,就是我岳父元元真人若還在世也要稍遜一籌。”提起元元真人,清巖便有點傷感,神情黯然。
水先生嘆道“元元前輩一代宗師。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毀在那人之手。實在是太過遺憾了。”
清巖沉聲道“此仇必報無疑。冰兒還想親手為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