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巖劍氣微斂,道“繼續,我在聽。”
青衣女子感覺輕鬆了些,不覺嫣然一笑,柔聲道“人家是有名字的,我叫小唯,你呢?”
清巖冷冷一笑,青衣女子小唯又感覺到了劍氣直迫而來,急忙道“你別急呀,道士我是見過。你說的那個道士,是不是穿著藍色道袍。身形不高,渾身瘦得沒有幾兩肉,還長個討人厭的鷹勾鼻子。”
清巖聞言頓時面露喜色,青衣女子小唯描繪的形象,正是師傅廣閒,忙道“對,就是這個道士,他在哪裡?”
小唯見清巖欣喜之色,無法掩飾,顯然這個道士與他關係非同一般,媚目便是一轉,驚懼之色消失無蹤,慢條斯理的道“看起來這個道士對你很重要了。”說話之時,那迷死人的笑容又出現了。
清巖見她如此,暗叫一聲糟糕,知道這個小唯心機深重,狡猾異常,看出了自己的弱點,再要威逼她,只怕沒什麼效果了,稍一尋思,就道“你說對了,他對我很重要,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他的下落。”語氣也不覺和緩了許多。
小唯微微一笑,纖纖玉手輕撩了一下額前如墨般的秀髮,蘊含無限春意的眼波,又在清巖俊朗的臉上一陣打量,片刻後才道“奴家小唯,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清巖還是首次被人稱作公子,對於對方那個自稱也很不適應,再看小唯擺出一副公子小姐春遊偶遇後,大感相見恨晚,就要暢談詩畫,彈琴論文的架勢,不覺有些好笑,淡然道“貧道齊清巖。”
小唯居然還微微一禮,道“原來是齊公子,幸會幸會。”
清巖只能還禮,也道了聲幸會,隨後又道“姑娘可以告知那位道長的下落了吧。”
哪知道小唯卻道“齊公子是不是該問問我的姓名呀,這不是你們人類的禮數嗎?”
清巖見她自認是妖,居然還如此說道,真是哭笑不得,暗道“你不是已經自報姓名了,怎麼還要多此一舉!”嘴裡卻道“貧道請問姑娘芳名。”
小唯含笑道“奴家小唯,自小生長在此地,並無姓氏,這個名字也是自取的,讓齊公子見笑了。”
清巖哪有時間笑話她,而他們對話之時,清巖也已將劍氣收斂,此刻再看他們,倒是有些朋友見面,相互寒暄的意思,小唯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居然還問到清巖“齊公子,你說我學得像不像?”
清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奇道“像什麼?”
小唯道“像你們人類的女子。”
清巖不覺看她一眼,心道“人類女子若是各個像你一樣,那天下豈不是大亂了。”再看小唯期盼的眼神,清巖便道“自然像了,小唯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位道長的下落了吧。”
小唯聞言頓時喜道“是嗎?我還害怕我學不像呢,如此說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也是朋友了。”
清巖見她喜悅之時,便如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那妖媚之氣大減,這讓清巖反而心裡一動,暗道“看起來我和異類修真的緣分真是不淺,時不時的就會遇到一個。”道“承蒙姑娘看得起,齊某高攀了。”
小唯聞言不覺一愣,尋思一下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家不太明白。”
清巖菀爾,便道“意思就是,姑娘覺得我們是朋友,也就是了,既是朋友,就請告知那位道長的下落吧。”
小唯喜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奴家明白了,齊公子你要找的道士就在”說到關鍵之處,她忽然一頓,清巖不覺急道“在哪裡?”
小唯笑道“齊公子別急呀!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那裡。”修長的玉指向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一指。
清巖順著小唯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不是師傅而是一堆積雪,怒氣陡然大盛,可隨即他雙眼精芒大作,身形一閃就到了那堆積雪近前,右手輕揮,冰雪頓時消散,顯露出了一個藍色身形,盤膝坐在地上,渾身上下覆蓋著一層薄冰。
清巖一見之下,身形不覺一震,右手紅光一閃,藍衣人身上薄冰立時化為淡淡輕霧,那人身形也完全顯現,正是清巖恩師廣閒道長。
此刻的廣閒,雙目緊閉,臉色鐵青,嘴唇竟是漆黑如墨,而且肌膚之下也有濃濃的黑氣流轉,身體之上還散發出陣陣寒氣,也就片刻,又有一層薄冰覆蓋了廣閒全身,而那肌膚之下的黑氣也濃重了幾分。
清巖見此情形,駭然失色,連聲叫道“師傅,師傅!”
廣閒聽不到清巖的叫喊,身形不動,沒有一絲反應,清巖又驚又急,雙手就向師傅抓去,一旁的小唯忽然驚叫道“你別動他,他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