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古怪的就是吳若蘭,自從被清巖掀起紅蓋頭,露出那絕世芳容後,她一直就盯著清巖,一言不發,神情冷漠,美眸中光芒時隱時顯,變化不定,也不知她在想什麼,眼見的新婚丈夫被清巖打得團團轉,她似乎無動於衷,就那麼平靜冷漠的看著清巖,不喜不怒,冷靜至極,如此情形實是頗為詭異。
玉石屏風內,方遠,金山默默觀看著外面的這場鬥法,方遠微微皺眉,神情似乎有些困惑,對於兩個兒子的表現顯然也不太mǎnyi,金山冷漠的臉上也有著幾分驚訝,方遠忽然問道“這就是太陽神功?”
金山並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了一下才道“應該是,不過有些變化,似乎太陽神功中還融合了一種先天金靈之氣,大大增加了太陽神功的銳氣鋒芒。”
方遠點頭道“好霸道的太陽神功!長春島果然名不虛傳。”
金山冷冷的道“看起來你一點也不為他們擔心。”
方遠輕輕一嘆道“他們久居在迷仙島,雖一直在勤修苦練,也到了渡劫境,可畢竟實戰經驗太少,遇到高手一旦受挫,便沒了章法,今日就讓他們吃吃苦頭吧!這對他們未嘗不是件好事。”
金山冷笑道“你倒是看得開,就不怕齊清巖殺了他們!?”
方遠淡然道“他劍勢雖強,卻沒有多少殺氣,不然中兒他們也堅持不到現在,我看就是齊清巖認錯人了,這應該是個誤會。”
金山側目看了方遠一眼,冷笑道“誤會?我看未必,你這些年不在迷仙島,難道忘了你們方家慣用的手段了?”
方遠聞言眼裡神光陡然一盛,也無法再保持淡定,動容道“金兄是說”
金山陰沉沉的道“繼續看吧,我覺得好戲才剛剛開始。”
厲輕恬等人見到清巖穩佔上風,當然也不在那麼擔憂。隨即就想到了自己的事情處境。幾人互看一下。都是一臉無奈鬱悶,孫小乙修為差還好受些,於海,齊鯉,齊火卻是心有不甘,而那個看不見的敵人,一直也處於興奮的狀態,嘴裡不是叫喊幾句。竟是在為清巖吶喊助威,可就算他的動靜很大,離厲輕恬不遠的常雲也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也許是常雲太過注意清巖,反而疏忽了周圍的變化。
再說清巖,發現眼前明明是神似形似百里冰的人,竟然不是百里冰,頓時失望至極,苦悶之下,鬱氣難消。就把方氏兄弟當成了出氣筒。
一陣發洩後,清巖神智逐漸清明。隨即就知道自己已經搞出了一個大亂子,阻止婚禮,輕薄新娘,讓方氏兄弟大失顏面,狼狽不堪,而自己還不依不饒,打得他們上下亂竄,四處奔逃,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現在自己清醒了,可這種亂糟糟的局面有該如何收拾。
清岩心有愧疚,劍氣繼而緩緩收斂,他本想就此收手,向方氏兄弟誠懇道歉,請求他們的諒解,可就在他劍氣收斂之時,一直很安靜,很冷漠的吳若蘭忽然動了。
清巖對於吳若蘭是最為抱歉,覺得自己太無禮了,人家好端端的一個新娘子,拜天地時竟被自己掀去了紅蓋頭,這對於一個新娘子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搞不好都有了心理陰影。
也許是吳若蘭太像百里冰,又或許清巖覺得很對不起吳若蘭,所以清巖對她根本就沒有一絲戒備之心,即便吳若蘭的眼神並不友好,甚至是充滿敵意,可清巖還是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
吳若蘭似乎一直在等待機會,蓄勢待發,給清巖致命一擊,終於機會來了。
就在清巖收斂劍氣的那一刻,吳若蘭纖纖玉手忽然一動,一道寒芒憑空顯現,電一般的劃破虛空直刺清巖,數尺的距離實在太近,容不得清巖躲避,其實清巖不是躲不了,而是他見到寒芒,又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氣息,不覺竟是一怔,身形不閃不避,而他的護體神光也不知去了哪裡,寒芒竟然極其順利的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噗”一聲輕響後,寒芒斂起,顯露出了它的真實模樣,那是柄短劍,墨玉為柄,劍刃已經完全沒入到了清巖的身體之內,不偏不倚正中胸口,這是穿心一劍,也是傷心一劍!
這一變化實在是太過突兀,出人意料,所有人見狀皆驚,齊齊發出一聲驚呼,當事人吳若蘭也是一臉駭然,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能得手,還是如此輕易,那隻欺霜賽雪的玉手依然緊緊握著劍柄,修長的玉指由於過於用力,都隱隱透出了淡青色的光華,她忘了鬆手,一時間是什麼都忘了,怔怔的看著清巖,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方歌中見吳若蘭一擊即中,頓時大喜,又見吳若蘭在原地發呆,急忙叫道“若蘭快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