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躲在我身後用手指指了指曹丕,露出詢問的神色。薛靈芸眼角一橫,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讓開兩步將我們幾人迎了進去。
“薛姑娘,在下魯莽之人這個,實在不是有意的!”見我們進了屋,曹丕似乎有些急了,站起來,攔在了薛靈芸身前。
薛靈芸輕輕一讓,避開了正面,緩緩道:“曹將軍,你是辦大事的人,又何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我來了幾個朋友,你那塊布我是修補不好了!”
聽薛靈芸這樣說,曹丕更是急了,伸手要去拿那塊布,不成想我身邊的素素卻搶先一步將布拿到了手中,還笑嘻嘻的望著他。
曹丕見拿了個空,想是要發火,可一見素素是個女子,顯然是不願意在薛靈芸面前高聲說話,手下意識的握在劍柄上,沉聲道:“素素姑娘,這布乃是曹某人之物,還請你將它送還於我。”
素素上下瞧了他兩眼,嘻嘻一笑,道:“我又沒有搶你的東西,不過是拿來看一看而已,你這麼小氣嗎?”曹丕被她講得語塞,惟有握劍的手緊得青筋都暴了出來她抖了抖手上的布,眼睛在曹丕身上一斜溜,半嘲諷半譏笑的道:“你不會是就想教訓小女子吧!”
說著,她在布上看了兩眼,便丟在了桌上,哼道:“看這針線是靈妹妹縫製的啊!這散亂的線團倒象是有人故意將它拆了下來一般,難道是靈妹妹的手工不入人眼,那人想要自己重新縫製一番?”
她走到薛靈芸身側,挽著她的胳膊,笑道:“靈妹妹,你這段時間病了麼?怎麼連你做的東西都讓人看不上眼了?”
薛靈芸抬頭看著素素,眼裡閃著笑意和狡黠,嘴角彎了起來,輕聲道:“也許吧,要不怎麼有人拆了那些線?”
曹丕終於忍不住,跺了跺腳,道:“薛姑娘,都是我不好。這你送我的布我原是放得好好的,可這段時間我出門在外,帶著又怕弄壞了它便放在了府中,不成想我的一個服侍丫鬟收拾時見到了,怕是心喜想學,便一針一針拆開了學,可拆了之後卻縫不上了。我見了之後又是惱怒又是心急,可我也沒姑娘那針線工夫,惟有將那丫鬟狠狠打了一頓,趕出了府。在府中待了三天思來想去,只有拼著受姑娘責罵送來給姑娘,就盼姑娘抬一下手將它修補了好。”
曹丕說著,薛靈芸就冷著臉,半側著身子,用眼角餘光瞧著瞟著,她咳了兩聲,剛想開口,素素一拉她,搶先道:“靈妹妹的東西是隨便送人的嗎?你不貼身放怕沾染女人的晦氣倒也罷了,還擺在府中隨便讓個丫頭三四的搗鼓來搗鼓去”
曹丕臉色大青,怒道:“你亂說什麼?”
“你兇什麼?”素素也提高了聲音,象是怕他嚇著薛靈芸般擋在了前面,“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兇不見得如何!你身份高貴,是個將軍,卻連個丫鬟也敢亂動你的東西,若是真有點本事,靈妹妹送你的東西你就不會讓人給弄壞了!真是枉費了靈妹妹的一片心意!”
這席話說得曹丕的臉再次通紅起來。薛靈芸深埋著頭,讓人瞧不見她的臉色。素素又道:“你可知道這一針一線要費多少時日,你當心裡想想這東西就繡出來了麼?”
曹丕一陣羞急,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薛靈芸低聲緩緩道:“這東西本耗不了多少時日,壞了也就壞了,權當是我沒繡過罷了!”
這話一出口,曹丕的臉色立刻變了。他身份高貴,素來萬人捧寵,此刻為了匹布,薛靈芸一早就沒給他好臉色看,我們來了後素素又沒說上一句好話,不僅如此更是句句帶刺,象生恨不得薛靈芸從此不再理他才好!他已如此賠了小心,可薛靈芸依然沒有好臉色,也沒有絲毫諒解的意向,這一來一去,他就不再忍受,終究重重的哼聲出來。
“姑娘要是如此說,那曹某人也沒話說了。”曹丕冷然看了看桌上的布,“在下素來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只是感念姑娘一片心意才帶來修補,若是不願,那這塊布就當是姑娘從沒有繡過,也沒送過,曹某也從沒有來過好了!”
薛靈芸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來,道:“小女子送人的東西也多,早就不記得何時送過這塊布給將軍,將軍也這樣說了,那就還請你把這塊布帶著出去丟了就是。”
曹丕冷哼數聲,雙眼直瞪著薛靈芸,也不多話,一手拿起布丟在半空,一手從腰間一抽長劍,唰的一聲將那布削成了數十塊。
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素素愣愣的看了看我又愣愣的看了看薛靈芸。
走到門口,曹丕停了下來,語調傲慢,緩緩道:“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先生的女人是否太欺人了!”他轉過頭,直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