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離去,看著自己和自己陌生。
我知道“自己”是自己
可,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自己
“王望博是王寒生,而王寒生卻已經不再是王望博。”這與黃泉最後一次見面時所說的話真的一語成畿了還是命運中自然而然對存在同一個時空的同一個人的法則?
“非常榮幸,這次節目我們不僅請到了我國著名的考古學家,中國考古研究院的院士王望博教授,還請到現在世界圍棋界的第一人,王寒生先生,下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兩位的到來!”
主持人的聲音就象是從天邊飄過來一般,渾渾噩噩的我全然顧不了其他,思緒仍然停留在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問題上,也不知道整檔節目是如何渡過的,隱約中記得當我在別墅前下車的時候王望博一邊朝我招著手一邊道:“寒生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看你今天一晚上都沒精打彩,到我那去不用太心急,身體要緊,先休息好了我再約你去玩。”
“好”我點著頭,看著這最熟悉的陌生人,心裡重重長嘆,轉身之後便埋著頭進去,也沒理會幾個丫頭驚疑的眼神,直接上樓進房倒在了床上。
誰會願意自己跟自己是陌生人?糾纏著這個怎麼也說不清的問題,我自然是一夜無眠。
算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順其自然吧!
當天矇矇亮的時候,我終於放棄解決自己內心因為同一個自己的問題。也沒多大心思再睡覺,索性起身朝花園走去,走了兩步發覺前面好象有人在舞劍,心裡疑惑著再走了兩步才看清那舞劍的居然是妲己。
“妲己昨晚回來了嗎?”沒有出聲,我在一邊看著,心裡嘀咕,“我記得昨天晚上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啊?”
“爺,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收了劍,妲己朝我走來,雖然經過這麼多年她們的功力早不如前,但聽得到有人過來還是沒問題的,且她下一句話就解決了我剛剛心裡的嘀咕,“昨天辦公回得晚,聽鴻現說爺回來早早就睡了,我怕吵著就沒進去了。”
“每天都要練劍?”妲己鼻尖沁出點點細汗,我接過劍問道。
妲己眨了眨眼,看那神態顯然是在疑惑,她也沒問,道:“爺幾乎每天都不在,自然不知道。”說著,她輕笑起來,眼珠一轉,“看今天爺在,我想是不是要給自己放一天假?”
“怎麼,你這個當老總的也有偷懶的心思?”被她的神態逗樂,我拖過她的手朝前走去。
“哪裡?”妲己不依的嗔怪一聲,“平常可都是大姐啊,三妹啊,文姬妹啊她們幾個,能單獨陪著爺一天的就少了我。正好今天爺在而大姐文姬妹在歐洲,三妹去美國談生意,四妹又還在趕回來的路上,我不抓緊這點時間給自己放假那才怪呢!”
我聽了哈哈一笑,糾纏我一晚上的問題也突然飛了開:“你這小算盤公司事情再多也不用晚上趕啊?”
“白天累了一天誰不想晚上休息?不過事情又擺在那裡,不當天做完心裡總有點不踏實。”妲己對著我一沉臉,嘆了口氣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就象你三妹那天一樣,說是在家還不是要人把緊要的公事送到家裡來了。”說著我微微一頓,“反正今天爺也是在家閒著,不如陪你去公司,等你辦完之後我們去逛逛夜市,看看夜景?”
“真的?!”妲己一臉驚喜望著我,雖然我也說過要去自己家的公司看看,但她們估摸著我的性格,肯定沒當真,現在我這麼一說她自然喜出望外。
“難道爺還騙你不成?”我伸手颳了刮她鼻頭,“與其讓你在家陪我的時候想著公司這件事辦妥沒有,那件事交代好沒有還不如讓你先安心做完。”
妲己忍不住的雀躍,拉著我就朝屋內走,急道:“那等會爺就陪我去公司。”
一天,天之道公司的職員都非常奇怪自己公司的老總怎麼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平時板著的臉——雖然一樣美豔無方——少有的,幾乎從來沒有的帶著微笑,語氣,尤其是吩咐任務的語氣更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雖然平時不是嚴肅得讓人受不了,但也沒有感受過那一絲絲親切。
下班後在他們還在左猜測右猜測的時候,我和妲己已經來到了步行街。步行街有不少建築是原來的租界區保留下來的,這時也早在經濟浪潮下改成了商業店鋪。雖然天邊還掛著一絲夕陽的餘輝,但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店家仍然早早的將彩燈亮了起來,一間隔著一間或勁爆或柔情的音樂不絕入耳,年輕的男女戀人結伴穿行,擁擁擠擠,讓整個步行街上空蒸騰起